ps夜終於又開文了,這段時間經歷一些事情,所以寫一個開心歡快甜甜的故事,懇請讀者們繼續支持。
金秋九月,稻香四溢,正是豐收的好季節。
大燕廣州城外,依然有趙王,睿王重兵駐扎,卻擋不住廣州城中的繁盛和熱鬧。
當今國姓為慕容,從北燕起兵,一路南下攻陷前朝都城金陵,之後連戰連捷,一統天下。
半年前,廣州城發生前朝余孽叛亂,大燕皇帝震怒,派遣趙王領兵平叛,隻用一月便絞殺平定叛亂,隨後趙王喜愛廣州城富庶,尋了個借口繼續駐扎在廣州。
廣州城中的百姓從最初的膽怯懼怕,變得對城外的駐軍習以為常。
清晨鳥鳴,露水在樹葉上滾動,一處清幽雅致的宅邸中,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驚飛一樹的鳥雀。
從精巧的床榻上坐起一個少女,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披散著烏黑的發絲,發稍微卷,她宛若做了很可怕的噩夢,雙眸迷離,臉頰慘白。
“做夢,做夢,我一定是做夢了。”
顧嘉瑤自言自語的嘀咕,“我只是一個寫穿越重生小說的小撲街,穿越後蘇遍天下的美事,各種霸氣皇子,勳貴愛上我的夢怎麽都落不到我頭上!”
仿佛確定在做夢後,她又重新躺下,“幻覺,一切都是幻覺,我還沒睡醒呢。”
任由她把眼睛睜開,閉上,再睜開,她依然能看到周圍古色古香的家具陳設。
她的損友開不起昂貴的玩笑。
顧嘉瑤披上個只需要扣上兩個扣子的披風,穿上繡花鞋向外跑去。
出門後,少女的心涼了半截,入目的屋舍絕不是影視城那樣的仿古建築,而是真真正正的古代建築。
她一路狂奔,不過令人意外是沒有遇見一個奴仆。
看這家的屋舍不是用不起仆婦的,按說不應該先來幾個介紹簡單狀況的小丫鬟嗎?
差評,她必須要給差評!
連個新手指引的NPC都沒有!
書房中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在一片寂靜的宅子中份外清晰。
少女聽著聲音跑過去,推開房門。
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口中罵罵咧咧,砸著好幾樣瓷器,他看起來毫無風度,如同神經病。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管誰給我開玩笑,我先砸個夠本,虧死他們。”
顧嘉瑤見到顧熙熟悉的砸瓷器動作,莫名慌張的心突然安定了幾分。
“你砸的這些東西都是咱們的財產!有人上門要賠償的話……”
坐在八仙桌後的婦人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呵斥道:“你還嫌咱們不夠窮是不是?還想著拿這座宅邸去給你的小情人?”
“……”
顧熙突然噤聲,他把手中的梅花瓶子輕拿輕放回原處,向蔣氏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解釋道:“那不是我犯糊塗了才會找個比閨女大不了幾歲的小情兒。”
“不對啊,找到真愛小情人,同老婆離婚,拋妻棄女不是我做的。”
他按著太陽穴,頹然跌坐回椅子上,“咱們老夫老妻這麽多年,女兒都成剩女了,別說外孫,我連外孫他爸的酒都沒喝上一口,這麽多年我啥時對不住你過?”
“不過我腦子裡還真有操蛋的記憶……好似那些事是我做的。”
九月天氣依然悶熱,蔣氏即便扇碎了扇子依然無法平複心底的怒火。
她看也不看錯亂的丈夫,方才瓷器破碎的聲音弄得她心裡更是煩躁。
蔣氏望著門口的少女,“顧嘉瑤,你來同我們說說,這是怎麽回事吧,我們只是一覺醒來,就來到這個地方?腦子裡還有人說一家同穿越!”
“太后,太上皇……”
少女小步蹭到桌子旁,仔細打量面前的這對夫妻。
顧熙頭戴小冠,身穿月白色細布長袍,衣冠博帶,袍袖飛揚。
他身形如同挺拔的楊柏,面若冠玉,鼻梁挺直,薄唇鮮紅,劍眉星目,他俊美得驚人,宛若書畫中走出來的風流名士。
而坐在一旁的婦人單以相貌上說只是中人之資,長眉入鬢,鳳眸高鼻,觀之可親。
“你們變年輕了啊。”
顧嘉瑤尋了一面鏡子,帶著幾分討好遞給這對夫婦:
“我記得老爹年輕時可沒這麽帥氣,老媽也比以前照片上漂亮很多,看你們如今的年紀不過三十歲,整整年輕二十年嘞。”
太后同太上皇這樣的稱呼,打死她都不敢再說了。
這對夫妻挨個照了鏡子,隨後三人圍坐在一張桌子旁,鏡子放在桌子中間。
少女舔了舔乾澀,艱難的開口:“若是我沒弄錯,應該是穿越了,這是不在我國歷史上出現過的朝代,按照我腦子裡不多記憶,生活水平和民俗應該是明清時代,此處歷史具體哪裡轉彎,我還分辨不出來,不過在宋朝之後應該歷史就變了。”
男子同樣艱難開口,“別同我說歷史, 我就從來沒了解過歷史,知道唐明皇還是因為楊貴妃。”
“你們應該也有原主的記憶吧,還應該有一句話是?”
三人幾乎同時開口,“若想活著,人設不能崩。”
“您的人設是?”
顧嘉瑤輕聲詢問退休後以搓麻將為主業的父親。
“名士,詩詞歌賦詩酒茶樣樣出類拔萃,視功名利祿如浮雲,魏晉風骨將在他身上重生。”
顧嘉瑤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轉向母親:“您呢?”
“貴婦,佛口蛇心,愛慕富貴,嫉妒吃醋樣樣強。”
顧嘉瑤直接豎起中指,“老天爺玩死我們算了。”
指望一個跳廣場舞的大媽不崩人設?
婦人有幾分好奇,“你這個歲數,我想不用再逼你去相親了,離著做剩女還有十幾年呢。”
顧嘉瑤捂臉呻吟,穿越也有好處,起碼不會被逼著相親,遇見一群極品男人。
“我的人設是木頭美人蘇天下……”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突然大笑出聲,“讓你總寫瑪麗蘇的小說,遭報應了吧,還蘇天下,就你這個樣子能找到男人娶你就不錯了。”
他們你一句,我一嘴嘲諷著自己的女兒,少女腦袋越來越低,竟是無言以對。
“……你們好像一點都不著急?不說人設崩塌,我們沒命,就是在完全陌生,同我們格格不入的年代生活,你們都不怕嗎?”
蔣氏唇邊扯出一抹笑,一手抓住女兒,一手握住丈夫的手,“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這裡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