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瑾闌府邸一片喜慶祥和。楓炎和季環宇立在門前迎候賓客。
季環宇因為昨夜沒睡好,所以顯得沒精打采。
途安的眼線去了獵場向公子瑾闌稟報一切正常。
“季環宇怎麽樣?”公子瑾闌冷眼掃視了一下跪在地上的線人。
“小公子似乎沒睡好,一臉的疲憊!”線人如實地回道。
“行了!去吧!”公子瑾闌不耐煩地道。他突然覺得自己莫名地煩躁起來。這個公子清淺真是自己的克星!生了個女兒,卻把自己兒子的心勾走了!
哼!就算你的女兒嫁了進來!我也有法子趕走她!公子瑾闌在心裡暗自發狠道。
接親的時辰到了,季謹言身著黑底紅絲繡團紋圖案的禧服走出了府門。他身姿挺拔,劍眉秀目,引來圍觀者的一陣陣讚歎。
馬車駛到了海侯府的門前。海盈盈在引導嬤嬤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季謹言將海盈盈送進了婚房。可是臨到拜堂時,途安卻找不到他了。
賓客已經到齊,新郎和新娘卻遲遲未出。禮堂裡的賓客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坐在正位的季老爺子咳嗽了一聲,然後端起了茶杯。禮堂裡頓時安靜了許多。
“不會出什麽狀況了吧!”坐在季老爺子身邊的海侯爺輕聲問道。
“途安!”季老爺子喚道。
“老爺!途總管正忙著!有什麽事,您盡管吩咐!”楓炎走到季老爺子身前拱手道。
“告訴他!誤了吉時,他可得擔著!”季老爺子低喝道。
“是!”楓炎疾步走出禮堂去尋途安了。
途安帶人在府裡尋遍了,也不見季謹言的蹤影。這時季環宇陪著梁相走了過來。
“途安!”楓炎走到途安的身邊將季老爺子的話傳到。
“楓炎!你送梁相去禮堂!讓環宇過來!”途安用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
“途總管!何事?”季環宇走過來問道。
“你哥不見了!”
“我哥逃婚了?”季環宇驚叫道。
“噓!目前還不清楚!這不吉時將至,你先代你哥與海盈盈成親!”途安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那我哥……”季環宇的心裡樂開了花。一切都按公子清淺的計策而行。
“我去找!你快去吧!新房在那邊!”途安指著新房的方向道。
季環宇歡天喜地地來到了新房裡。他悄悄地走近海盈盈。
“禧服在那兒!快換上!”海盈盈掀起蓋頭衝季環宇急道。
“哦!”季環宇本想給海盈盈一個驚喜,不曾想她早就急不可耐了。
季環宇換上了禧服,然後牽著海盈盈的手進了禮堂。
“不是大公子娶妻麽?”
“怎麽換人了?”
禮堂裡的賓客們詫異地看著季環宇笑眯眯地和海盈盈走進禮堂。
“怎麽回事?”海侯爺小聲質問季老爺子。
“海盈盈喜歡的人是他!”季老爺子輕聲道。
海侯爺也是個聰明絕頂之人。他見海盈盈緊緊地抓著季環宇的手走向自己,便不再言語了。
季環宇和海盈盈在行大禮時,途安正在季謹言的院子裡急得團團轉。管邾跪在他的身邊一聲不吭。
突然一支羽箭射向途安。途安一把抓住了羽箭。他解下羽箭上綁著的錦帛看了起來。
“季謹言在城西橋頭下,去晚了他就沒命了!”
“走!隨我去救人!”途安一把提起管邾,帶著府裡的侍衛衝出了側門。
途安等人騎馬趕到城西橋下時,看到季謹言的下半身泡在河水裡。他的身子被捆著,人已經昏迷不醒了。
途安趕緊讓管邾背著季謹言去了城西的一家醫館。
醫館的人說,人恐怕是沒救了!途安讓人給季謹言換了乾淨的衣衫,然後雇了輛馬車直奔獵場而去。
師郎中被公子瑾闌帶到了獵場。因為獵場上有不少兵士被猛獸所傷。
途安等人將季環宇抬到了公子瑾闌的面前。公子瑾闌差人叫來了師郎中。
師郎中拿出銀針施救,季謹言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怎麽了?”公子瑾闌眯著眼睛瞅著師郎中。
“和人打鬥,中了迷煙!然後被點了穴道扔到了水裡。幸虧你們救得及時,不然恐怕性命堪憂!”師郎中扶起了季謹言。
“說!怎麽回事?”公子瑾闌冷冷地看著季謹言。
“我正在更衣時,有人進了房中。我與他們打鬥,不料著了他們的道兒!”季謹言虛弱地道。師郎中搖搖頭去給季謹言煎藥去了。
“什麽人?”公子瑾闌皺著眉頭追問。能在自己府裡來去自如的人並不多。
“他們蒙著面,看不清!不過我在打鬥中發現一個人的手臂上有青色的刺青。”季環宇低著頭道。
“公子!不會是修羅隱士吧!”途安驚道。
“你不覺得有點太巧了麽?如果真是他們,為什麽不直接殺了,還會給你送信?”公子瑾闌站起身來走到了季謹言的面前。
季謹言以手支地站了起來。他微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父親的那雙猶如深潭一般冰冷的目光。
公子瑾闌注視自己兒子的眼眸良久,說了一句:“你最好沒有騙我!途安!府裡那邊怎麽樣了?”
“事發突然,我讓季環宇替他和海盈盈拜堂。”途安的話音未落,他的臉上已經被公子瑾闌打出了五個紅色的指印。
緊接著,季謹言的臉上也同樣地出現了公子瑾闌的指痕。
季謹言跌倒在地。公子瑾闌的劍橫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說實話!”公子瑾闌的臉色發青, 他握著劍的指骨發白。
“父親若是不信我,盡管殺了我便是!”季謹言閉上了眼睛。
“別以為我會手下留情!”
“公子!他可是您的兒子啊!”途安跪在了公子瑾闌的腳下。
公子瑾闌一腳將途安踢飛出去。他的眼睛裡射出寒光,他的劍也同樣發著瘮人的藍色光澤。
“父子之間沒有過不去的坎!”師郎中端著湯藥碗走了進來。他放下托盤,用手捏著公子瑾闌的劍推開了。
公子瑾闌沒想到師郎中的內力如此的深厚。他的劍指向了師郎中。
“稟大司馬!獵場西園失火!”一個兵士匆匆來報。
“救火!”公子瑾闌收了劍,疾步走出屋門。
師郎中將藥碗遞給季謹言。季謹言一口氣喝幹了。
“記住!孩子!不要輕易去招惹他!”師郎中拍了拍季謹言的肩膀,然後將藥碗放在托盤之上端著走了。
“他倒底是什麽人呢?為什麽不怕我父親?”季謹言望著師郎中的背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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