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瑤問:“那我們要怎麽離開這裡?”
莫流年往前走去,半仙瑤不知道,但無垢卻看的分明,莫流年走的方向正是那木屋的方向。
到處都是齊膝深的草叢灌木和蒼天大樹,半仙瑤就用鳳翔劍生生劈開了一條道路,這才發現其實他們所走的本來就是一條道路,只是被掩蓋了。
到達木屋所在處,這裡卻沒有木屋,只有一片廢墟,廢墟中間有一個高達數十丈的祭壇,只是祭壇上的圖騰已經殘破不堪,看不清原來形狀,祭壇的台階上落滿了灰塵和碎石。
莫流年看到這祭壇,眼神陡然就直了,好像有一把大錘在她心口重重的敲。
這圖騰明明已經殘破不堪,但面對它卻能感覺到極大的威壓。這種感覺無垢並不陌生,當時和小半仙和莫流年進終南山時這種威壓就一直存在,只是現在又增加了好幾倍。而且在這裡這威壓隻局限在祭壇的四周,在終南山則形成了一片天地。
半仙瑤和無垢一直跟在莫流年的身後,心中全是驚駭,見半仙瑤踏上台階,半仙瑤忙拉住她,“現在情況不明,小心點。”
莫流年抬頭看了看,喃喃道:“或許以前會有危險,但現在不會了。”
她一步步踏上台階,無垢和半仙瑤不會讓她一人獨行,自然隨她一起,莫流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知道,但她就是知道,這台階一共有九十九道,象征著九九歸一。
走到第二十道台階時,半仙瑤就喘著氣道:“不行了,歇一會吧。”說完直接坐在台階上。
莫流年道:“越往上威壓越大,你扛不住的,還是在下面等我吧。”
半仙瑤道:“那你怎麽能撐住?”
莫流年幽幽道:“我也想找到原因。”
半仙瑤站起身,“走,我再陪你走一會,真撐不住了再回去。”
莫流年知道半仙瑤的性格,也不再多勸,就扶著半仙瑤繼續往上走,又勉強走了十多個台階,半仙瑤臉色都變了,道:“真不行了。”
莫流年道:“讓無垢送你下去吧。”
半仙瑤轉向無垢,問道:“你還能繼續嗎?”
無垢雖然比半仙瑤好一些,但現在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無垢很明智道:“應該還能走一會,只是估計到頂有困難。”
半仙瑤不放心莫流年一個人上去,這裡實在是太邪門,半仙瑤道:“小莫我們還是下去吧。”
莫流年道:“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知道了,瑤瑤,我不能放棄。”
半仙瑤拉住她的手,“可我真的不放心。”
莫流年笑道:“要是有變故早就變故了,放心吧,沒事。”
半仙瑤道:“不管怎樣你一定要當心,一察覺有危險就趕緊下來。”
無垢扶半仙瑤離開,半仙瑤每走幾步就忍不住回頭看莫流年,莫流年對他揮揮手示意自己沒事,見他們走下最後一道台階,莫流年才轉身一個人獨自往上走去。
許筱欣微步,款款而來,腰間環佩發出叮叮的音響。只見她:蘭姿麝骨,脂粉不施靈香馥氣,鉛華不禦。眉簇淺黛,微蹙微顰,皆若有思,也若無思。眼聚清波,輕盼曼顧,頓覺有情原是無情。人說頤養,紅顏常駐自忘歲月,青春永葆。遠遠望去,如三十許人……環婢私語,早年流言,都猜她當初心中自有意中人,但因鵲橋無路,紅樓隔雨,所以她才隻得過碧海青天的日子哩。
綰青絲,長相思,歌盡桃花青衫濕;雲中歌,大漠謠,夢落繁花成往事,帝王業,醉玲瓏,天下傾歌誰人知;月沉吟,紅顏亂,佳期如夢難追憶;步生蓮,桃花債,三生三世枕上書。
杯酒失意何語狂,苦吟且稱展愁殤。魚逢淺岸難知命,雁落他鄉易斷腸。葛衣強作霓裳舞,枯樹聊揚蕙芷香。落魄北來歸蓬徑,憑軒南望月似霜。
好像是自己正翱翔於九天之上,天光遙遠,身旁的楚無塵與她馭風同行。他劍眉星目,不時對她柔柔一笑,粲若蓮花。她心中爽快,扇動翅膀圍繞在他身邊,這時他們是真正的神仙眷侶。
春秋有白起之毒,阡陌壓玉飛之美。天界王母興雅趣,大宴群仙;俗世河東無閑情,嗤之以鼻。會逢盛宴,仙友如雲;流觴曲酒,蝶舞彩畫。埋頭貪杯,壽星南極仙翁;驚世駭俗,北海紅發龍王。
我自是猜得出那些妃嬪們今日會怎樣的花枝招展百花競春,何況為了表示喜慶,整個軒中都鋪了明紅織金的地氈,我這般一襲雪衣明淨澄澈地從容踏入,恰如一溪明月緩緩淌入暗夜中繽紛繚亂的百花園。兩岸風景雖妙,怎抵得這清月皎皎,素影翩然?
臨昆侖之絕顛,沐瑤池之浴水。素衣銀絲,祥雲流水;肩落桃花,宮羽飛揚。劍飾流蘇,如江河之川流;華發三千,若銀河之垂地。翻細浪,覆層雲。仙人屈其尊下,百鳥朝其矜鳴。雄飛雌從,鴛鴦羨妒之。
李小珠履微步,款款而來,腰間環佩發出叮叮的音響。只見她蘭姿麝骨,脂粉不施靈香馥氣,鉛華不禦。眉簇淺黛,微蹙微顰,皆若有思,也若無思。眼聚清波,輕盼曼顧,頓覺有情原是無情。人說頤養,紅顏常駐自忘歲月,青春永葆。遠遠望去,如三十許人……環婢私語,早年流言,都猜她當初心中自有意中人,但因鵲橋無路,紅樓隔雨,所以她才隻得過碧海青天的日子哩。
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他還在閑月閣上吟詠著風月,靜靜等著我;或者,我再也回不來,他依然立於翠竹芳草間,伴著他的侍妾們彈琴畫畫,笑語晏晏。
縈回的蕭聲中,隻覺繁華歷盡,萬物蕭索,一天寒雪。不是不尋芳,而是眼前白茫茫大地,隻余了眼前瓊枝冰骨的清素寒梅,再無其他。無緒倦尋芳,只因吹簫人的眼底,唯剩這最後一種風華。無可替代,無可選擇。
勾那輕羅帳,扶那睡海棠,披那紫綾裳,移那青菱鏡,掬那甘泉水,濯那傾國容,拾那碧玉梳,挽那霧風鬟,插那金步瑤,簪那珊瑚鈿,淡淡掃蛾眉,淺淺抹胭紅,那豔可壓曉霞,那麗更勝百花,這人見即傾心,這月見即羞顏!
錦瑟流年,一縷清愁終不悔,半盞淚融兩相忘,經年的幽思折疊,阡陌飛揚,獨飲芳華,繁華三千,芳芷馨蘭,素簡從容,一宛悠然,飄若流雲,品一曲禪音渺渺,安靜地享受那份永遠在路上的感覺,最美的你就在路上,輕靈的緩行,與塵世無喧,雪凝心湖,打磨了日複一日的恬然。
你會覺得,她婉如她清風中栩栩走來,衣袂飄然,亭亭然如玉樹臨風,又似冉冉香蓮帶露!在清江孤月下,她輕歌曼舞。那纖腰楚楚,回風舞雪,輕施粉黛眷於紅塵,嬌豔欲滴,香媚動人。盡數梅之冷傲,蘭之素雅,荷之高潔,菊之冷豔,無不聚於一身,於花間物語中盡展姿色。
若我只是白風夕,當日在高山峰上我便拖著那人一起走,管他什麽天下,管他什麽霸圖……管他是豐息還是蘭息,管他到底有多少九曲腸溝……我隻做我縱情任性的風夕,拖著那紅塵知己笑傲山林,踏遍那五湖煙霞……可是……我還是風國的惜雲!
春風裡牡丹騰騰烈烈煽火一般的開著,你遷到上陽宮去了,那裡的荒苔凝碧,那裡的垂簾寂寂。再也沒有宦宮奔走傳訊,再也沒有宮娥把盞侍宴,就這樣忽然一轉身,檢點萬古乾坤, 百年身世,唯一那樣真實而存在的是你自己,是你心中那一點對生命的執著。
樹疏啼鳥遠,水靜落花深,宜春苑還是舊時模樣,新鶯掠過柳梢頭,千樹楊花滿路飛。但這喧囂春色卻點不燃公主眸中一點微光,她獨立於苑中赤闌橋頭,漫視足下一渠春水,長久地保持靜止的姿態,任影飄池裡,花落衫中。
碧落還待細問,釋雪澗已別過身去,端著茶盞,對著窗外雪簾出神。漫天白雪映入她的眼底,連瞳仁都是荒涼的淨白,孤漠地仿若從不曾說過話,更不曾提點過碧落,青梅之下,有鳳來儀。
歲月的宣紙浸染了滿卷真摯。聽水流觴,弦箏凝唱,秋水歌吟。花謝花飛,歲月輪回。酌禪茶,不言秋心,淡月,幽窗,茗溢;素顔,清影,獨倚。月色朦朧,繁華落幕,幽篁一曲嫋繞碧穹,碎結亙古由來的世事成空。
浪歌如劍,風蕭蕭起,斷曲神還。霧海蒼茫千裡,寒石邊,兩心無語。媚眼葬淚紅顏,看知心咫尺。心有願,塵封百歲,不敢一時貪歡。回眸隻為待枯海,芳心落,求千年一歎。夢中幾度嗔語,人初醒,醉月孤衫。待看今朝,是傾城一笑水月中。怕此生情若暗許,恨意誰人知。
等把第六層雲帶越過,景更清淑靈秀。仰望大片樓閣台檄,已在仙雲縹緲,繁霞擁護之中,知道靈嶠仙府快要飛到。又有一些少年男女各踏仙雲,冉冉來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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