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修行,不僅是修士所為,它應屬於每一個人的起覺悟,試圖超越煩惱拘禁的人,以自身真誠認可的方式,對生命做出的探討和回應。
日月為明,明者為覺,覺而後悟。
生而為人,不應泯滅本來的靈性之光。
莫流年疑惑的問:“半仙你沒法將這妖邪誅滅?”
小半仙說:“天理循環報應不爽,郭家害人性命在先,我若再出手將他誅滅,這郭家的氣運估計也就到頭了,對我自身也有妨害,還沒到那一步,且在等等吧。”
莫流年與小半仙的對話結束後,終於支撐不住了,就在那一刹那,莫流年卻忽然五內成灰般的身心俱疲。
方才的驚恐如潮水一般的褪去,這讓莫流年變本加厲地累起來,累得他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眼神空得一無所有,莫流年感覺整個屋子都在旋轉,視野中一切都扭曲了。
莫流年覺得自己仿佛是被鬼上身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松癱坐在椅子上了。
小半仙忍不住道:“你就這麽害怕這些貓麽?”
過了半響,小半仙只見莫流年才有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也不與自己搭話,
莫流年緩緩地回過神時小半仙轉過頭看向莫流年時,小半仙忽然發現莫流年的眼神有些躲躲閃閃起來,似乎不敢正視小半仙的眼睛;
小半仙覺得奇怪,又連著追問了幾次。
面色蒼白的莫流年聽得小半仙的詢問,有些茫然地抬起了頭來,露出了張憔悴到了極點的面孔,
剛想說些些什麽之際,又欲言又止。
莫流年此時雖然有氣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但聽力無礙,聽到小半仙的嘲諷,便稍稍緩了,拿眼睛看她,莫流年哽咽著,睜著紅通通的眼睛看著小半仙,氣噎聲堵的不說話。
雙目無神地看了小半仙一眼,不置可否地吭了一聲,伸手揉了揉額角的太陽穴,嘴角嚅動了幾下,
房中,屋簷上掛著一盞燈,發出微弱的光亮。
瞪大眼睛的莫流年,死命地盯住著這位道貌岸然的小半仙。
剛開始還仰面望天譏諷莫流年的小半仙,似乎感覺到莫流年的凝視,僵硬的轉過了身去。
莫流年也撇過頭去神色憤恨,氣的小臉通紅,一言不發,但是莫流年又忍不住的偷偷去瞄了瞄小半仙。
只見小半仙神色如常,心裡暗讚,果然有道行。
莫流年頭也不回的說:“那妖邪之物就在我面前,而我又不向你會法術,當然會害怕了!”
望著莫流年的背影,小半仙的嘴角輕輕勾起。
也是,那就先睡覺再說吧。
什麽?在這裡過夜?莫流年一整頭大。
“不然你出去試試。“說完小半仙遍把眼睛閉上了,過了不久便傳來了鼾聲。
莫流年顯出很不願意的樣子,奈何又不敢出去。
無奈,又停住片時,但莫流年實在也累了,隻好坐在椅子上,
今天,早晨莫流年沒有吃好飯,白天又慌著趕過來,太累了。
莫流年就在椅子上坐著,把頭放在桌案子上。居然一下就睡著了。
累成這樣,就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睡著了。
一夜無話。
這一覺睡到天光大亮,出門一看,那些野貓全走了,
小半仙回頭看著伏案而睡的莫流,只見莫流年睡得很好。
身上搭了件淡粉色的外套,頭微微側在靠案上,睡姿很端正,
嘴唇輕闔,眼瞼偶爾輕顫一下。 素淡的衣裳,白皙的臉頰,還有修長的緊闔的眉目,少了平日裡的桀驁,他看起來像不像個翩翩公子,反倒小半仙覺得莫流年此時是個大美人。
那手腳規矩筆直,優美淡雅的睡姿。
小半仙看著莫流年的小腦瓜一點一點往椅背外斜去,沉沉睡得很香。
看著莫流年睡覺時的樣子這樣,小半仙已經入了神,就一直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這麽的看著莫流年睡覺。
一聲雞啼,驚醒了莫流年,可能是完全沒睡醒,揉揉眼,朝陽初照,映的屋裡微亮。
見到莫流年醒來小半仙絲毫也不覺得尷尬,對著莫流年說道:“既然醒了就去做早飯吧,我都餓半天了!”
小半仙其實是被餓醒了,表情糾結的摸摸叫個不停地肚子,然後無奈的說著,
而望著窗外耀眼陽光的莫流年,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此時也清醒了許多。
莫流年沒花很多時間就做好了這頓早飯。
只見莫流年為小半仙端來豐盛的早飯,他倆坐在桌子旁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時間過得真快,莫流年與小半仙邊聊著郭弘家的事情邊吃著飯,不知不覺小半仙已經吃好幾碗了,
莫流年詢問小半仙為啥今天這麽能吃,而小半仙的答覆是,昨天晚上耗費了過多的精力,從而損耗了自身不少的氣機所以特別餓。
動用法術之後,小半仙感覺自己身體的每一處都處於一種極致饑渴的狀態,
這是昨晚施法過程中精血元氣加速消耗的後遺症,這時需要大量的補充。
由於此處天地靈氣太稀薄,根本沒辦法直接吸收,小半仙只能不斷的通過“吃”這種最原始最有效的方法來補充了。
其實吃的這個方面最好還是通過各種藥物加以提煉輔助最為有效。
莫流年只見小半仙拿出了一瓶丹藥倒出一粒服用了下去。
小半仙想著回到風水館後,就出門去藥店購買一批藥材回來多做一些丹藥,
但是小半仙想了想還是按捺下了這份心思,還是先幫郭弘一家做完這個事情在想這些吧。
而這時,郭弘卻帶著小腹凸起的妻子於月來了。
郭弘和於月正在和莫流年吃早飯,見到小半仙,不待小半仙開口,郭弘先說:“我們夫妻兩想了一晚上,還是決定回來,同生共死。”
一旁的莫流年聽到這話微微一愣,同生共死呵,她忽然想到來喜,這個叫於月的女子比她幸福。
小半仙看了眼一臉平和的於月,微笑著道:“嫂夫人肯來就好辦了,今晚就將這事了了。”
郭弘臉色白了白,握緊妻子的手,對於月柔聲道:“放心,我會陪著你。”
小半仙雖然有感於這對伉儷的情深,但該說的還是得說,“郭兄,你不能在這裡。”
“不行,我不能離開阿月。”郭弘想都不想就說。
小半仙道:“如果郭兄想保住你一家大小的命,就聽我的,入夜前離開這裡。”
郭弘臉色蒼白,眼中一片倉皇。
於月又怎會不知道夫君對自己的心意,心中寬慰,“夫君,有半仙先生他們保護我,妾身肯定不會有事!”
“半仙兄,為什麽要阿月在這裡?”
小半仙道:“暫時還不能告訴郭兄,不過郭兄放心,我們會保護好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