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元圓忙搖搖頭,剛才不過拉個小手就被莫將軍闖進來嚇了一跳,要真是上榻睡覺被人看見了,傳出去還得了?
秦澤似是明白她的擔憂,喚了安順進來:“守好營帳,誰也不得進來。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之後拉著福元圓上了榻:“我聽安順說昨夜你們通宵趕路,一定累極了。這會兒一切都好好的,先睡一覺再說。”
福元圓應了一聲,目光流連在秦澤的面容上,什麽時候開始,她對眼前男子的心意變了的呢?
原本只是覺得秦澤是個可以做老公的人,而今一聽他可能會受傷,就拚了老命往前線趕。
我了個去……
福元圓忽然心頭警鈴大作,她該不會真的喜歡上秦澤了吧?
秦澤不知福元圓在想什麽,伸手在她眼簾上撫過:“乖,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莫名震驚的福元圓倏地閉上了眼,閉得緊緊的,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本以為會胡思亂想得無法睡著,哪知不過片刻功夫,就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一覺醒來已是夕陽西下。
如果不是秦澤搖醒了她,福元圓自認能睡到第二天早上。
“滿滿,用過晚膳再睡。”
秦澤失笑地看著隻睜開一隻眼睛的福元圓,招呼銀寶過來服侍她用過晚膳,隨後又讓她繼續去睡。
安順有些發愁。
娘娘和殿下共用一個營帳本是正常,但問題是除了他們幾個,沒人知道娘娘是娘娘啊!
這一下午他攔在帳外,還可以對前來找秦澤的人說殿下和沈公子討論重要的事宜不得打擾。
但是一整晚兩個大男人在營帳裡度過算怎麽回事……
他可不想回頭傳些殿下的特殊緋聞出去呀。
“銀寶,”安順為難地拉住銀寶的袖子,指了指裡頭將擔憂說了,“這下要怎麽辦?”
銀寶豎起眉毛:“娘娘和殿下好不容易歇息了,管外頭那些人說勞什子去?娘娘和殿下是他們能碎嘴的?”
說完橫了安順一眼:“我睡上半夜,下半夜和你換防。”
安順忙擺手:“銀寶說的是。哪能讓你值守?殿下親衛多著呢你好好睡覺,我去安排就行。”
銀寶擺擺手:“除了你誰我都不放心,你扛一扛,下半夜我來替你。”
說完,銀寶一溜煙走了。
昨夜趕了一夜的路,今天又忙了一整日,她站著都能睡著。
留下安順滿臉傻笑。
銀寶剛說除了他誰都不放心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順叉腰,仰天長笑。
他就知道,銀寶對他的心意是一樣樣的!
胡思亂想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安順自覺還沒暢享完未來的美好生活,上半夜就過去了。
一腳把值夜值得滿臉傻樣的安順踢去歇息,銀寶精神抖擻地守在營帳外頭。
然而這卻不是安靜的下半夜。
就在銀寶念了十遍功法要訣的時候,一名士兵匆匆趕了過來:“將軍請沈公子帶上聖女盡快去趟大牢,有人劫獄!”
銀寶驀然一驚,轉身就進了營帳。
福元圓睡到下半夜,已然休息得不錯,聽了銀寶的稟報,坐起身準備出去。
“滿滿。”秦澤聲音沙啞,“注意安全。”
如果不是他身上受傷,定不會讓滿滿大夜裡獨自去軍營大牢。
福元圓微微一笑:“放心,我一會兒就回來。”
軍營大牢。
郭乾身邊倒了兩個人,皆是昏迷不醒。
莫將軍來得早,並沒有讓人移動兩人。
直到福元圓和阿蘇聖女出現,他才轉過身。
“沈公子和聖女可是在郭乾身上做過手腳?”
今天下午他雖然怒而先行,但福元圓等人的動靜自有士兵巨細無遺地向他稟報。
福元圓頷首,她根本沒打算瞞住莫將軍。
“我們在郭副將身上撒了有毒的藥粉,”福元圓坦言,“觸碰後會中毒昏迷。”
莫將軍心情並不是很好,福元圓的做法無異於不相信他的軍營安全。
然而,事實很打臉。
他自以為安全的軍營大牢,讓人闖了進來。
“這兩人是什麽身份?”福元圓問道。
莫將軍搖頭:“是普通的士兵。”
普通到他毫無印象。
福元圓沉吟片刻:“莫將軍,請問對殿下射箭之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莫將軍指著隔壁牢房,他剛讓人將那士兵送進大牢,就見到郭乾這邊倒了兩人,“這人隨著殿下的軍隊出行,從他身上搜到了含毒的箭。”
“他招供了嗎?”
莫將軍搖頭:“被抓後意圖自殺,已經讓人封了他的穴,容後請示殿下。”
福元圓思索片刻,沒有反對。
天亮後,在秦澤示意下,莫將軍帶人對幾位犯人進行了審訊。
得到的結果並不出福元圓的意料。
郭乾和救他的兩人都會巫術,所幸有阿蘇聖女在,翻不出什麽浪花。
但幕後指使之人是誰卻套不出來。
而意圖射殺秦澤的士兵是死士,雖然無法尋死,卻硬氣得很,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氣,仍什麽有用的信息都問不出來。
“阿澤, 既然審訊沒有結果,不如秘密送他們四人進京?”
福元圓建議,“也許回京後會有人露出馬腳,而京城亦不乏精於審訊之人。”
秦澤眸色微冷,點頭道:“即便是死士,總歸不是石頭蹦出來的人,順藤摸瓜至少會有更多的信息。”
“不錯,”福元圓握住秦澤的手,軍中咒術之事和秦澤受傷雖說看似並無關聯,但她總隱隱覺得不是那麽簡單,“沈氏亦有一套尋人的方法,只要人在,就有機會找到真凶。”
對他們來說,牢中四人的嘴緊得很,橫豎問不出消息,留在軍中恐怕遲早生變。
還不如秘密送走,說不定會有轉機。
秦澤思忖片刻:“滿滿所說的秘密送人進京,是指的?”
福元圓微笑:“沈氏有商隊往返苗阿國和京城,由他們帶走可以掩人耳目。”
“只不過,莫將軍怕是未必會肯。”
福元圓的考慮殊有道理,對莫將軍來說,秦澤在他軍營出事,若人犯送走,等於說主動權便送了出去。
秦澤頷首思忖:“莫將軍那邊我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