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丫畢業了,妞妞和二妞也該上學和上幼兒園了,所以就接回了身邊。
這五姑爺,從南疆回來後,兌現諾言直接去軍校進修了。
一家團聚,到了節假日,買上菜就回娘家多陪陪齊二妹,人家的小日子過的倍滋潤。
“花阿姨,您就不擔心光明哥哥嗎?這麽多年沒有一點兒消息。”三丫猶豫了一下看著她說道。
“你問過你爸嗎?”花半枝抬眼看著她說道。
“問了,爸說: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打發我了。”三丫扁著嘴委屈巴巴地說道。
“那就別問,別管!”花半枝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您不擔心啊!”三丫好奇地看著她說道,“怎麽都這樣?”
“上交國家了,有什麽好擔心的。”花半枝下巴點點她道,“吃飯。”
“好吧!”三丫看著她點點頭,拿起筷子吃飯。
菜過五味,吃的差不多了,花半枝看著三丫問道,“想好未來做什麽了嗎?”
三丫聞言一愣,隨即笑道,“先去音樂學院教書去,我還想試試作曲。”閉了閉眼道,“不過我實在做不來那些靡靡之音。”
“那就化小愛為大愛嘍!”花半枝看著她提醒道。
三丫的眼睛突然亮晶晶地看著她,笑了笑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這麽放棄心愛的舞台甘心嗎?”花半枝有些心疼的看著她說道。
“當然不甘心了。”三丫紅著眼眶倔強的看著她說道,“不過一個月後,有一場公演,我會在演出後離開的。”
“那就加油,讓他們看看他們是失去的是什麽?”花半枝伸手握著她的手安慰道。
“嗯嗯!”三丫看著她重重地點頭道。
“什麽時候公演,我們全家人給你捧場。”花半枝看著她笑道。
“別了,你們在我怪不自在的。”三丫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好吧!”花半枝也不勉強道,說著起身道,“咱們走吧!”
與三丫一起結了帳,兩人朝外走去,就在門口人來人往的,兩人被人給截住了。
她非常有禮貌的看著花半枝與三丫道,“是陳珊妮同志嗎?”
“我是,請問找我有什麽事?”三丫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氣質洋氣的女人,想了想自己沒見過她啊!
“狐狸精,敢搶我男人。”她上手直接就甩巴掌。
三丫雖然最拿手的是音樂,為了練氣息,也是拳不離手,所以反應很迅速,輕巧的一躲,她是躲開了,可緊隨她們其後的無辜之人倒霉了。
她用的力氣太大,由於慣性朝人家撲了過去。
來人坐著輪椅,一時間躲是躲不開了。
三丫眼疾手快的扯著她的衣服,將人給扯回來。
她不甘心地伸手又要掄巴掌,被三丫一手給鉗製住手腕,“我根本不認識你,你男人背叛了你回去找你男人撒潑打滾去。”
“過往的人來看看這個不要臉的,專門搶人家的男人的。”她大吵大嚷的嚷嚷起來。
對待這種潑婦,還真是讓三丫與花半枝猝不及防。
她這麽扯開嗓門嚷嚷,立馬圍過來不少人,對著三丫指指點點的。
國人愛八卦的天性真是什麽時候都不過時,尤其是這種原配暴打第三者的。
又正值吃飯時間,一下子人都圍了過來。
三丫連人都不認識,真是百口莫辯。
這年月小三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角色。
花半枝剛想拉著三丫走,事後在找人調查一下,整不死他們。
結果衝過來一個中年男人,看著三丫,忙不迭地道歉,“珊珊對不起。”扯著他的老婆就走。
“還說不認識,聽聽叫的多曖昧,”她這下子更來氣了,“狐狸精,嫁不出的老姑……”
“啪……”響亮的耳光讓在場的人都蒙了。
因為三丫打的是男人,原地轉了三圈,瞬間臉頰浮現了五指山,可見三丫用了多大的力。
在場的人有的下意識摸著自己的臉頰,而他們夫妻倆都給打懵了,最先恢復過來的女人,“你憑什麽打我男人。”
三丫笑眯眯地看著她說道,“打就打了,還憑什麽?如果非要問那就是他敗壞我的名譽了。”
“珊珊,我是真的愛你。”他急切地看著她說道。
“閉嘴。”三丫面沉如水地看著他,腳踢向他的膝蓋,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尖尖的高跟鞋,抵著他的胸口,“別在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廢了你身上那二兩玩意兒。”眼神惡意的瞥了一眼他下面,“我說到做到!”
在場的男人感覺自己下體一緊,好彪悍的女人。
三丫回頭看向花半枝道,“我們走。”
伸手拉著花半枝,深邃無波的雙眸看著圍著看熱鬧的人,他們自動讓開,看著她們倆離開,直至消失在眼前。
而她去攙扶自家的老公,結果那男的打了她一巴掌,“都是你害的!”
被打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嗷嗚一聲衝了過去,騎在他的身上劈裡啪啦的兩個人在公眾場合就幹了起來。
女人恨起來,可一點兒不弱,又抓又撓的,把在場的人給嚇傻眼了。
最後還是工作人員報警,被公安帶到了派出所。
看熱鬧的人群漸漸散去,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目睹了全過程,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朝身後的人勾勾手指,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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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阿姨,好好的一頓飯,讓人給攪和了。”三丫看著她不好意思地說道,“沒嚇著你吧!”
“那倒沒有。”花半枝看著她微微搖頭道,“倒是你沒事吧!”
“沒事,習慣了。”三丫混不在意地說道。
“聽你這意思經常碰到。”花半枝擔心地看著她問道。
“有幾次。”三丫挽著花半枝的胳膊道,“這事,別告訴我爸媽,免得他們擔心。”
“嗯!”花半枝點點頭道,難怪看著三丫這麽彪悍,處理起來手起刀落,乾脆利落。
“真想不通,這男人外面找,為啥找女人的麻煩。”三丫鼓著腮幫子氣鼓鼓地說道,“這種心不在的男人還要他幹嘛!”
“一個是外人,一個是內人啊!都覺得是外人的錯。”花半枝無奈地看著她說道,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兩人一起回家。
三丫也買了座兩進的小四合院,離花半枝他們不遠。
這事花半枝與三丫誰也沒放在心上,過後就忘了,被大庭廣眾甩了一把掌,是個男人都不會在來了。
公演結束,小丹丹站在舞台上聽著雷鳴般的掌聲,紅著眼眶,一再的鞠躬與心愛的舞台道別。
毫不猶豫的轉身回到了後台,“珊姐,珊姐,看看好大一束紅玫瑰,看樣子還是神秘人送的。”樂團同事指指三丫位置上的玫瑰花朝她曖昧的眨眨眼道。
三丫見狀習以為常,看著他們說道,“兄弟姐妹們分分吧!”說著將玫瑰花遞給了同事們,然後坐在椅子上,開始卸妝。
“珊姐,你真要去音樂學院教書。”
“嗯!這是最後一場,兄弟姐妹們,再見了。”三丫站起來朝他們揮揮手,頭也不回地瀟灑的離開了。
一輛輪椅從陰影處走來,果然亦如前邊的花一般送給了團員們,還真是附和她的性格。
“呵呵……”細碎的笑聲從唇邊溢出,對著身後的人說道,“我就不該聽你的餿主意。”
“這國外電視劇都是這麽演的,我看收花的人心花怒放的。”
“還是按我的意思來吧!”他的食指劃過眉梢道。
“你打算怎麽做?”
“正面出擊!哪裡那麽多彎彎繞繞的,浪費時間。”他看向身後的人道,“走,回家。”
三丫在音樂學院工作了半個多月,這裡的工作還真清閑,每天上上課,剩余的時間都在辦公室忙著作曲。
三丫在曲譜上修修改改,重新用鋼琴彈了一遍,“好多了!”輕蹙著眉頭道,“總感覺少點兒什麽?”
“少了些感情。”
三丫尋聲看過去,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你找誰?”
“打擾了,我是被琴聲吸引來的。”他看著三丫說道,說著推著輪椅進來,在離鋼琴三米遠的距離停了下來。
“寫著玩兒的。”三丫將琴譜合上。
“很好聽,只是少了些感情。”他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三丫如實地說道。
“我知道問題在哪裡?卻不知道如何的改。”三丫看著他隨心地說道。
“也許你該談一場戀愛,譜曲就會更加深刻!”他目光看著她真誠的建議道。
“談戀愛?”三丫看著他嗤笑一聲道,“這位同志,我想你弄錯了,我譜的不是靡靡之音。”看著他優雅地又道,“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建議。”
“你不喜歡靡靡之音?”他故作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我無所謂,靡靡之音之所以風靡大江南北,自有其道理。”三丫雙眉輕揚看著他認真地說道,“只不過人類的情感應該不局限於情啊!愛啊!的,太膩味,那樣格局太小了。”
他頗有些詫異地看著她,還真是讓他意外。
“你那是什麽眼神?”三丫看著他笑道,“我的話至於那麽驚訝嗎?”
“是有點兒。”他點頭承認道,好奇地問道,“那你打算從哪方面入手?”
“我們有悠久的歷史……”三丫猛地刹住車轉移話題道,“你是來找人吧?恐怕我幫不了你,我剛入職沒多久,人也認不全。”
“我是來找你的。”他黝黑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我?”三丫指指自己道,“可我不認識你?”
“你對我沒有一點兒印象嗎?”他雙眸漾起點點笑意道,“京城飯店,狐狸精。”
“啊!”三丫看著他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那天沒嚇著你吧!”
“沒有!”他看著她笑道,“他沒在來騷擾你吧!”
“你覺得她敢嗎?”三丫冷哼一聲看著他說道,“那你找我什麽事啊?”
只有一面之緣,還是自己最彪悍的時候,她不覺得自己跟他有何交集。
“想不想上更大的舞台,讓全國人民都認識你。”他興致勃勃地看著她說道。
三丫戒備地看著他,怎麽感覺自己遇見騙子似的。
他自然也看見了三丫眼中的警戒,“中央電視台,打算舉辦春節聯歡晚會,你可以去試試。”
三丫聞言眼中是抑製不住的興奮,對春節晚會,她可是在熟悉不過了,小時候可是登台表演的。
“謝謝了,我會去看看的。”三丫臉色和緩地看著他說道,“你是電視台的?”
“算是吧!”他看著她含糊地說道,自己雖然不是電視台的,不過對於這種小事,那是一個電話的事。
目的達到,他不在過多的糾纏,見好就收,“不打擾你練琴了,我等著在電視上看見你。”
已經在她面前露臉了,等春晚過去在投其所好,不信追不上。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去治療自己的身體,最後一線希望寄托在了花醫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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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半枝看著眼前的輪椅上的年輕人,一眼就認出來了。
經過檢查後,“你這能活下來可真是奇跡。”花半枝將他的傷患處給畫了出來。
“花醫生還真是名不虛傳。”他雙手交握在小腹前看著她說道,“能治好嗎?”
“能,倒是能,只不過你會很辛苦,如果是兩年前受傷那一刻,就不用吃那麽多苦了。”花半枝面色柔和地看著他說道。
“現在也不晚啊!”他看著花半枝神色如常地說道。
“你想什麽時候開始?”花半枝看著他問道。
“花醫生安排吧!我有的是時間。”他看著花半枝笑著說道。
治療時一來二去就熟識了,針灸時聊天聊到三丫,一次、兩次不顯,多了自然就引起花半枝的警覺。
“你是不是對我家三丫有意思?”花半枝收起針眸光犀利地看著他問道。
“這麽明顯。”他坐起來邊穿衣服邊說道。
“你說呢?”花半枝雙手抱胸警惕地看著他說道。
“如果我要說是呢!您會反對嗎?”他抬眼目光坦蕩地看著花半枝說道。
“以你的年紀應該結婚了吧!我家三丫可不做人家的小三。”花半枝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問道。
“我目前單身,家世清白,沒有不良嗜好,自己經營一家公司。”他目光坦坦蕩蕩地看著花半枝說道。
“你應該知道我雖然是她的長輩,卻不是她的父母。”花半枝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言外之意,你找我沒用,婚姻大事得她本人及父母才行。
“可是你是她尊敬的長輩。”他眸光堅毅地看著她說道。
花半枝聞言輕扯唇角看著他說道,“你好像忘了我的立場了,天然的不可能跟你站在一起。”
“我知道。”他輕點了下頭,“我沒別的意思,也不奢求您幫我,只要不阻撓就好!”
“小子,你很囂張。”花半枝挑眉看著他說道,“我家三丫可不好追。”
“我知道,見的多了,心裡很抗拒。”他看著她笑了笑道,“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怎麽?烈女怕纏郎,還是打算走農村包圍城市的路線。”花半枝雙眉輕揚看著他說道。
“雙管齊下。”他看著花半枝毫不隱瞞地說道。
“那祝你成功好了。”花半枝看著他莞爾一笑道。
至於他如何追她家三丫,就看他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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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節好冷清啊!”齊二妹坐在沙發上看著花半枝與秦凱瑟道。
“我們一起過節不好嗎?”花半枝看著她笑道。
男人們各自有事,留下她們乾脆齊聚到花半枝這兒一起過年。
“你說這結婚的回婆家過年,這沒結婚的怎也不回來。”齊二妹生氣地說道。
“誰說的?”秦凱瑟下意識地說道,“這不孩子們都來了,看看他們在收拾飯桌呢!”笑吟吟地說道,“咱們在這兒嗑瓜子,喝茶水,好不悠閑。”
“嘶嘶……”花半枝看著秦凱瑟提醒道,朝她比了三根手指。
這拐著彎兒的不就是想說三丫嗎?
秦凱瑟明了的點點頭道,“也許孩子有事呢!”
“別說了,春晚開始了。”花半枝指著彩電說道, “這可是第一屆。”
“說起這個,就想起咱們在機場那些年,舉辦的春節聯歡會。”秦凱瑟滿臉笑意地看著她們說道。
“怎麽會忘記,她林叔的相聲,至今想起來還逗人發笑。”齊二妹看著她們笑道,“就是那時咱家三丫開始走上舞台的。”
秦凱瑟指著電視激動地說道,“花花,二妹,你看電視上的人像不像三丫。”
“她姨,你說笑呢!這麽大的事情,三……三……”齊二妹目瞪口呆地看著電視上出現的自家閨女,一席紅色長裙,襯的肌膚雪白,氣質萬方,精致的面容真是豔光四射。
“她姨,合上嘴哦!”花半枝看著齊二妹調侃道。
“我……不是,她怎麽在這兒。”齊二妹看著她們倆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花半枝看著她笑道,“我只知道,咱家三丫將被大眾所熟知。”提高聲音道,“丹丹,天嬌、六丫,你們快過來,看看電視上這是誰?”
孩子們蹬蹬跑了過來,“哇……哇……三丫姐好牛哦!”
“三丫姐不會只是單純的主持節目吧!”小丹丹看著電視說道。
“她拿手的可是樂器。”何天嬌看著他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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