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買就買了,一下子置辦齊了也好,等到票證時代,你有錢無票,也買不到,一次性置辦齊了。
“我們搬進去吧!”花半枝看著他指指縫紉機道。
“好!”林希言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心裡泛起嘀咕:怎麽不跟他明算帳了。
“看我幹什麽把光明抱下來。”花半枝看著他催促道,“搬東西,想成為人家的焦點啊!”
“哦!光明下來,等一會兒姨爹載著你在這院子裡轉一圈。”林希言將光明抱下來道。
“真的嗎?”周光明雙眸閃閃發光地看著他道。
“當然,把縫紉機抬進去咱們就騎車去。”林希言溫柔地看著他笑著說道。
林希言和花半枝將縫紉機從板車上抬下來。
“等一下!”林希言將板車上的雨傘和一個牛皮紙包放在縫紉機上,抬眼看著花半枝道,“好了可以走了。”
花半枝抬著縫紉機的一端準備要走,卻聽見林希言又道,“等一下。”
“又怎麽了。”花半枝滿臉疑惑地看著他道。
“咱倆換換位置,你那邊機頭有些重。”林希言指了指縫紉機說道。
“沒關系的,這點兒重量小意思。”花半枝聞言笑了笑道,催促道,“快走吧!”
林希言徑直走到花半枝身旁道,“我堅持。”
花半枝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一番,想了想,為這事真是不值當的,無奈地看著他道,“隨你!”
兩人換了一下位置,將縫紉機抬了起來。
“等一下。”周光明看著他們倆出聲道。
“你又怎麽了?”花半枝他們兩個齊齊看向了周光明。
“我把雨傘和這個拿下來,不然上台階的話滑下來怎麽辦?”周光明將縫紉機上的東西拿了下來。
“現在可以走了。”花半枝看向林希言道。
兩人合力將縫紉機給抬進了屋裡,放在牆角一隅。
“枝枝做一個縫紉機罩。”林希言坐在沙發上道。
花半枝拿著茶幾上的晾壺和茶杯給他倒了杯涼白開遞給他道,“喝水。”
“哦!”林希言笑著接過她手裡的玻璃杯,優雅的喝著水。
“中午吃什麽?”花半枝看著他問道。
周光明將手裡的東西放在茶幾上立馬說道,“面條。”
花半枝看向周光明笑了笑,視線又轉向了林希言道,“你呢?”
“聽光明的咱們吃麵條。”林希言臉色柔和地笑了笑道。
“我攤雞蛋餅如何?”花半枝看著他們兩個道,“切些黃瓜絲,炒一個綠豆芽,調些蒜汁。”
趁著沒有限量,敞開了吃。
“嘶……”周光明吸溜著口水道,“娘,只是聽著就好吃。”
“那我去買雞蛋和綠豆芽。”花半枝站起來道。
“等一下!”林希言看著她說道。
花半枝聞言搖頭失笑,“你又想說什麽?”
林希言放下杯子,拆開了牛皮紙袋,“看看我給你們買了什麽好東西。”
“衣服。”周光明看著林希言道,“姨爹,這是給我們買的嗎?”
“對你和你娘一人一件。”林希言抖開童裝,“這個是真絲的,清涼透氣。”
淡藍色的真絲襯衫,黑色的真絲短褲。看著非常的清爽、涼快。
“這是誰的?”周光明看著牛皮紙上還有一件白色的衣服。
“我給你娘的買的。”林希言提著肩膀,抖開了裙子。
“哇……”周光明長大嘴巴一臉的驚訝,看向花半枝道,“娘,是布拉吉,不過是白色的布拉吉,紅色的領子與紅色的腰帶。”
花半枝看著他手裡的布拉吉,胸前從領子到腰帶七個紅色的有機玻璃扣,泡泡袖的袖口也是紅色壓邊。
剪裁明快大方,放在後世也穿的出去,就別說如今非常的時髦流行。
“這是我送給你們倆的禮物。”林希言圓乎乎的雙手捏著裙子,有些緊張地看著她說道。
花半枝看著神色不安的樣子,拒絕的話滾到了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抿了抿唇道,“下不為例!”看著他明顯的松口氣,她輕笑著又道,“以後的衣服我自己做!我習慣於穿褲子,方便乾活兒。”
禮尚往來,花半枝在送份禮物給他就好了,反正不會白拿他的東西。
“哪有那麽多活兒乾啊!你現在是護士。”林希言立馬辯駁道。
“娘穿上裙子漂亮,這算不算心想事成。”周光明笑眯眯地說道。
林希言將裙子疊好了,放在牛皮紙上,看著周光明疑惑道,“怎麽回事?”
“娘說要給我再做一套衣服,我讓娘買一條布拉吉,結果姨爹就買來了。”周光明笑著解釋道。
“言歸正傳,穿裙子有諸多的不便,護士又不是坐辦公室的,如果彎腰,恰巧風來了,掀起裙子怎麽辦?”花半枝看著他非常嚴肅地說道。
“呃……”林希言看著她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怎麽說,前腳就買了布拉吉,後腳就不讓人穿,這說不過去。
“猶豫什麽?其實你非常讚同我說的吧!”花半枝看著他盈盈一笑道。
“只是這麽好看的裙子不穿可惜了。”林希言吭哧了半天說道。
“有什麽好可惜的。”花半枝不以為意地說道。
“這樣你節假日的時候穿。”林希言指指自己道,“家務活我來乾,就不存在你說的那種情況了。”
“你有時間嗎?”花半枝挑眉看著他說道, “不要輕易的許諾。”
“我現在最不缺的是時間。”林希言輕笑出聲道,眼底難掩落寞。
“可是你們昨兒談的工作有多麽的重要。”花半枝疑惑地看著他問道。
“工作是很重要,可不妨礙休星期天啊!”林希言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可我看何書記他忙的都不回來了。”花半枝看看他,目光又落在大門口。
“現在機場在擴建,他得時刻看著,這是其一,其二是不想我們住著尷尬。”林希言看著她語氣溫和地說道,“等咱們的房子整好了他肯定就回來了。”
“哦!”花半枝點了點頭,指指茶幾上的裙子道,“以後別再買裙子了,我可是勞動者,要有勞動者的樣子。”眉宇間盈滿笑意看著他俏皮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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