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會的總部就是那架大型客機的機艙,早在多年之前,飛鳥會就對機艙進行了改造。甚至這一代的飛鳥會會長,還在飛機上搭起了一座四層高的小木樓,簡直就像他的私人城堡。
總部位置這個消息並不難打聽,汪淼買了一個黑色的山羊面具,丟錢給攤主的時候,就順便打聽到了這個消息。
此刻他已經可以看到那架漂浮在水面上的鋼鐵巨鳥,不過飛鳥會以機身為中心,在相距五十米的距離上圍了一圈鐵絲網。並且安設了哨塔、炮樓等防禦性建築。
以左右兩邊的機翼為通道,飛鳥會各開設了兩個進門口。這兩個地方,沒有通行令牌,就算你是飛鳥會的成員,也不會讓你進去的。
汪淼當然沒打算從正門進去,所以他站在一圈鐵絲網附近。距離最近的一座哨塔在十米開外的地方,哨塔上閃爍著燈火,不時隨夜風飄來幾個男人說笑的聲音。
飛鳥會成員眾多,但不可能都集中在總部。他們分散在飛鳥台各處,特別是碼頭這種地方。
如果朱亞飛貿然奪船的話,只怕來時容易去時難,哪怕他可以對付留守在船上的衛兵,可只要碼頭附近其它飛鳥衛兵被驚動,朱亞飛就別想走了。
所以汪淼才會來到飛鳥會的總部,一來為了救人,二來要把事情鬧大,將飛鳥台上其它成員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這時,十米外那個哨塔上,有燈光掃了過來。汪淼連忙退回暗處,在一個廢棄的木屋角落蹲下,等燈光掃過後,他才把放在旁邊一個背囊拿了過來。
這個背囊包括裡面的東西,全是剛才他在市集上買來的。裡面的東西不少,有清洗船隻的清潔劑,有消毒用的泡騰片,另外還有瓶子和其它一些材料。
這些全是自製炸彈的原料,東西是分散購買,而且多是常用的清潔消毒用劑,市集上很多商鋪都有賣。哪怕事後飛鳥會發現炸彈殘骸,也無法追查到汪淼身上。
汪淼將那個黑山羊面具戴到頭上,這樣就算在總部裡讓人撞著,也不怕暴露身份。
最後,他把墨眉抽了出來,重新回到鐵絲網處,輕松地用墨眉在鐵絲網上割開了一個缺口。
飛鳥會這些年幾乎沒有敵人,飛鳥台也沒受到過什麽攻擊,所以總部的防禦簡直可以用稀松來形容。估計守衛也不會想到,有人膽大包天,單槍匹馬就敢上門鬧事,這就給了汪淼有空隙可鑽。
鑽過鐵絲網,汪淼提著背囊快步前行,不時借助木台上那些倉庫和棚屋作為掩護。
進入總部領地並不困難,真正的困難是如何潛入總部內部。飛鳥會總部的出入口只有一個機艙門,不用想也知道,那裡肯定會有人把守。
正面進入想不驚動裡面的人很難,所以汪淼打算找一個靠近總部的地方,然後在木台上鑿個缺口,從水下通過飛機起落架收納艙等,類似這樣的地方進入機艙內部。
為此,購置背囊的時候他還特意挑了個防水型。
很快他已經看到遠處的艙門,正要打個地方鑿個下水口。突然,汪淼發現機艙的門並沒有關緊,還留了一條縫隙。而且旁邊沒有守衛,這是怎麽回事?
不過汪淼沒有理會,挑了個難以發現的角落,他用墨眉在木台上鑿了個缺口。又把霰彈槍抽下來扔進背囊裡,深吸了口氣,他安靜地鑽過缺口,落到水中。
他潛進水裡,遊至客機的腹部,發現這隻大鐵鳥底部的起落架並沒有收起來,不由一喜。
轉眼來到起落架附近,汪淼順著起落架往上爬,很快就離開了水面。不過這個收納艙大半泡在了水裡,汪淼很快找到通往行李艙的通道,連忙將背囊先扔進去,然後人才爬進通道裡。
此時,客機機艙裡,一個胖子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著。
此人正是田衝,可他現在無複碼頭上驕橫囂張的模樣,反倒一臉懼色。那臉上的肥肉正顫個不停,胖子跑過改造過的客艙。原本客艙裡的座位已經被清除一空,讓飛鳥會改造成會議室般的模樣。
但現在,這裡卻已經變成了地獄。
十幾具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桌子上、椅子上。
鮮血把地毯浸濕,到處都有彈孔和劍痕,顯然這裡剛發生過一場戰鬥。
田衝讓一具屍體絆了腳,摔了個狗吃屎後,又連忙爬起來,最後鑽進了飛機的駕駛艙裡。把艙門緊緊關上,田衝這才松了口氣。
想起剛才發生的事,他仍嚇得牙關打顫。
剛才把動力船上幾個小鬼押回來,田衝就連忙去找陳正初報告。得了賞賜後,跟幾個幹部在這會議室裡飲酒作樂,胖子正享受著幾個幹部的如潮馬屁。不料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闖了進來,連殺兩名護衛。
當看清來人時,田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男人回來了!
在這三年前,已經淪為廢物無異的男人居然又回來,而且秘密潛入了總部。從艙門一路殺到了會議室,不管是守衛還是幹部,都死在那把如破鋼爛鐵一般的長劍上。
現在他肯定找陳正初去了,田衝不由慶幸。要不是他衝著陳正初而去,說不定自己就要變成地面那多具屍體中的一具了。
胖子驚魂末定,忽然見前面地板上,一扇和下方電子艙相連的艙門打了開來。接著一個背囊扔了起來,最後從門下面,鑽出一頭黑色的山羊!
田衝嚇得失聲大叫。 他搞不明白,為什麽一頭黑山羊會從電子艙裡鑽出來,而且還會帶著一個背囊?
不過很快他知道答案,因為從電子艙裡出來的不是什麽黑山羊,只是一個戴著黑山羊面具的人!
胖子連忙爬起來,想要打開駕駛艙的門。他心裡暗暗叫苦,今晚這是怎麽了。先是那個男人回來,現在又有個來歷不明的家夥戴著面具闖了進來。
什麽時候,飛鳥會的總部能夠這麽隨便進出了?
沒等他把門打開,一把墨色長劍就架在田衝的脖子上,隨後一把清冷淡漠的聲音響起來:“今晚你從動力船上捉回來的那三個小孩,關在何處?”
田衝打了個激靈,叫道:“你是他們的同伴?”
“現在是我問你話,你得搞清楚狀況”戴著黑山羊面具的,自然是汪淼。他手腕一抖,墨眉斜掠,貼著胖子的臉往上劃去,把他一隻耳朵削了下來。
田衝痛得慘叫一聲,當下不敢再廢話,叫道:“那三個小鬼沒關在這裡,他們讓我扔進牢裡了!”
汪淼再問:“你們的牢房在哪?”
田衝道:“要我說也可以,但你得帶我離開這。”
汪淼冷笑:“你不說的話,我找別人問也一樣。”
說完長劍壓去,鋒利的劍鋒立時把田衝脖子上的肥肉割開了一條口子。
田衝嚇得大叫道:“我說我說,牢房就在外頭西側的倉庫旁邊,請你放過我吧!”
PS:今天雨終於停了,感覺整個人都發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