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不識字就來過兩封信,是讓秀才寫的,回來了也是找秀才念的給我說過得有多好,每天不是睡覺就是嘮嗑呢,嘿還給我錢讓我給他埋壇酒說娶媳婦用,我想呀一壇哪裡夠呦就埋了十幾壇,嘿嘿然後我和他媽就多攢錢等他回家,後來呀他又送了一次錢有好多好多,他說那是他表現英勇將軍獎勵他的讓我們別擔心,可那之後呀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擎東心中一突“也許,也許只是調到其他地方了呀”
我想也是,不說了喝酒吧。
哈哈,這酒太好我們還是慢點喝吧,對了你家還有個小孩?是怎麽回事。
哦!兩年前有個將軍路過時送過來的,說是我孫子,手上拿著我兒子的名牌,那後面寫的是他的名字,我們就收留了他。
哦!那得恭喜你了呀老官,來喝一個。
一口烈酒下肚老官話就多了點“好啥好呀!那孩子看起來不像我們這裡的人呀”
哦?怎麽講
這我說不清楚,侯爺見多識廣等下幫我看看如何。
不久大娘帶著一個少年過來了,這時天漸漸黑了下來,遠處看不出少年有什麽不同的。
這時兩人已經三碗烈酒下肚了,等大娘領著孩子入座擎東才暈乎乎的看清這孩子,黑發,碧眼?還有怎麽這麽白
擎東有些疑惑的看向老官
老官也很直接的說到:“就是因為這樣這孩子天天躲在家裡不願外出,說他是本地人吧,西域商人的白膚他有,說他不是吧他會說我們的話還有一頭的黑發”
這有什麽躲的?
我們小戶人家就想過普通日子,可……哎
怎麽了你倒是說呀!
可這孩子生的俊俏被大戶人家看上了,幾次三翻的上門搶人,虧得於從事幫忙周旋才平安無事,可最近又來了個更大的官於從事已經沒辦法了,哎!
什麽?還有這事,怎麽不去官府。
怎麽沒去,官老爺一聽那人名字就把我們亂棍打出。
擎東有些醉了,起身晃晃悠悠的進屋拿出那把燕翎刀來到少年身邊,“叫什麽名字”
小孩倒是不怕擎東大大方方的告訴了擎東“父親叫我曹歸”
這麽說你還有別的名字?
娘叫我拓拔許
這麽說你是西域良國人?
我在哪裡出身在都護府長大。
嗯!不錯可會用刀?
會,耍一個我看看。
曹歸接過燕翎刀找了個空場地開始揮刀起勢,這是一種擎東從未見過的詭異又優美多變的刀法,一時擎東起了比試的心思,擎東快步跑到護衛哪裡奪過一把腰刀衝進曹歸的刀光中,擎東左手持刀只在防禦試探。
曹歸畢竟多年營養不好再加上還小,不一會就脫力退後了,擎東把刀丟給護衛走到曹歸身邊“不錯以後就當我的侍衛吧”
老官一聽連忙跑到曹歸身邊拉著他就要跪下,不過被擎東攔著了,“使不得,當我侍衛還是很危險的,只要你能想好就行了”
行了累了吧!去吃點吧,你們吃好,我有點暈,去睡了。
擎東進屋睡了,留下開心的老官兒在叮囑曹歸什麽事情,老婦人則是在一旁哭了起來,一直以來壓著他們的大山終於轉移了方向。
當夜老兩口帶著曹歸回來家收拾東西。
當他們在回到驛站時,擎東不見了,護衛也不見了隻留下了擎東的馬和暖和的被窩……
擎東被一陣奇香熏醒,
想起身隻覺得頭好痛,扶著頭坐起身,突然發現自己不在驛站了,在仔細一看一身冷汗就流了下來“怎麽又是這個夢” 擎東按照記憶中的那晚的路線走出了房門,以往他總沒能看清她的臉,這一次他還想繼續試試,“就是這個閣樓”
希望她還在,希望這次能來的急。
一步一步的擎東上的很慢,他心裡很期待又後怕,五年前的那一夜一次次出現在他的夢中,然後一次次經歷死亡般的心痛,越靠近目的地故意越急促。
終於他站在了樓台上,本該燃起的燭台都歸於黑暗,遠處月關照耀下那抹倩影就在台牙秀發齊肩在召喚他過去。
亦步亦趨的擎東走的很輕深怕打破這美好的夢景,慢慢的慢慢的近了,擎東非常開心,以往這時可怕的事情總會發生,然後他什麽都看不清楚,佳人的臉,仇人的臉都看不清,這次他走進了,還有五步,月光已經被他踏破了。
四步,寒光乍現四周衝出數名黑衣人,手中短刃吐露毒猩。
三步,佳人未動而擎東卻在狂奔,可還是比兩邊黑衣人慢上一步。
兩步,擎東飛身撲過去,把佳人擁入懷中滾落在地“終於有一次我在你身前了,對不起”
擎東身上插入兩把匕首,他隻覺得眼皮很重想要睡覺“終究還是沒能看清你的臉呀”不過在他睡去的前一刻,那張期待已久的臉終於出現在眼前,哪怕只出現了那一秒。
當一切安靜後,樓台的燭光又燃了起來,黑衣人也摘下了面罩,其中一人赫然就是下午的沐管家,其余三人看起來也是身手不凡的角色。
沐管家上前翻開擎東拍了拍地上的“沐婉君”
小姐他已經暈了,不用在演啦。
聞言擎東懷裡的少女才快速的起身,“快把我衣服拿來,快凍死我了”
哈哈我就說這小子不用擔心吧,你們偏要試試。
人還沒到聲音先傳了過來,那少女聽到聲音也是乖乖的跑了過去,其他人都嚴肅的等候。
等那人上來,少女接過那人手中大衣穿上,而後挽著那人的胳膊模樣乖巧“不試一下怎麽知道當年小妹那樣做值不值得”
在說了,父王不也沒反對嗎?
沐管家也來到沐王身前,啟稟沐王都已按計劃進行,下面您看怎麽處置。
嗯,我對這小子很滿意,就讓他參加後面的清剿吧,畢竟我的女兒也不是那麽好娶的。
當然擎東還不知道自己掉入了怎樣的一場風暴,只不過暈著過來暈著回去只是帶著兩道淺淺的處理好的傷口躺在了驛站的床上,一切似乎什麽都沒發生過,只有曹歸看著進進出出的人覺得似乎擎東也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