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和嚴華去了一趟府城,還真就打聽到了一點消息,關於這位知府大人家中三公子的。
據說,這位三公子的親娘是之前知府大人最喜歡的姨娘,一度甚至連夫人都避其鋒芒,只可惜,這位姨娘紅顏薄命,不知怎麽的,在生下三公子之後不久就消香玉隕了。
這世上就隻留下三公子一個人,好在夫人是個很不錯的人,對三公子這個庶子十分不錯,這些年寵愛萬分,比對親兒子還要好。
瑾娘打聽到這些消息之後,就覺得不大對勁了。
那個女人能對別人的孩子比對自己的孩子還好的?
尤其這個孩子還是情敵的孩子,那就更是匪夷所思了。
這麽說,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捧殺!
不過,這與她沒有什麽關系,只是純粹是好奇罷了。
當天晚上,系統卻給她說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那就是這位朱書寧之所以面色不好,不是因為縱欲過度,而是中毒了。
瑾娘聽了系統這話,也是唏噓不已,不過,她沒想著牽扯到這件事裡去,這可是別人的家事,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何必管閑事呢?
瑾娘和嚴華在府城留了一日,打算第二日就離開,誰知道就在城門口遇到了朱書寧。
“朱公子?”嚴華很是意外的遲疑問道。
“原來是你們啊!”朱書寧看起來比昨日更衰弱了幾分,那臉上竟然能隱約看到死氣了。
隻一日不見,怎麽會這樣?瑾娘十分意外。
“我可以跟著你們走嗎?”朱書寧一臉哀求的問道。
瑾娘一愣,為什麽要跟著他們走,他們很熟悉嗎?
再看看這位大爺的身後,隨從都沒有了,頭髮也有些凌亂,衣服好像還是昨天的那一套,很明顯,這不對勁啊。
“你為什麽要跟著我?”瑾娘是真的不想牽扯到這裡頭去。
誰知道,這朱知府家中到底有什麽問題?她不想招惹是非。
“我死也不要留著這裡。”朱書寧語氣很是決絕,那眼神中,竟然是刻骨的恨意。
瑾娘一愣,看起來確實是發生大事了。
“朱公子,我們可沒有這樣熟悉,我如果帶著你走,說不一定會惹禍上身。”明哲保身吧。
朱書寧卻忽然跪倒在地說道:“求您帶我走,我也活不過這兩天了,只要帶我離開這裡,讓我靜悄悄的在外面死去就行。”
這話很是哀婉,這是斷了生機的想法啊。
是什麽讓昨天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失去了生存的意志隻想著死呢?
瑾娘心一軟,就讓朱書寧上車了,算了隻當是日行一善吧,這少年也真是個可憐的。
到了晚上,幾個人投宿在一個小客棧裡,晚上在床上,瑾娘想起來系統商城應該是刷新了,遂打開看了一眼,發現商城裡居然有一枚解毒丹,這可讓瑾娘大吃一驚。
“系統,怎麽會有解毒丹出現?”之前都是與種植和廚藝相關的物品,還從來沒出現過丹藥呢。
“你有需要就出現了唄,都說了,你的運氣一直很好。”系統的聲音悶悶的。
瑾娘樂壞了,說道:“這麽說,這個藥給朱書寧吃了,能讓他活下來?”
雖然沒有帶著他去看大夫,可是瑾娘卻有一種感覺,這朱書寧是活不下去了,不過,有了這一粒藥,或許能救人一條命。
系統卻說道:“也未必,或許能活下來,又或許活不下來,看他自己的意志力和運氣了。”
瑾娘的運氣是不錯,但是未必這位朱公子的運氣能這麽好。
“這就不錯了,個人有個人的命,能多一分生機也是好的。”對此,瑾娘已經很滿意了。
最終,瑾娘還是忍著牙疼換了這枚八百積分的丹藥。
八百積分啊,之前可真沒有用過這麽大的一筆積分,看著日漸減少的積分,瑾娘這才覺得,要有選擇的兌換,要不然,積分根本不夠用啊。
翌日一早,吃了早飯,瑾娘將朱書寧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小娘子是打算讓我自己離開嗎?”朱書寧一臉生無可戀的說道。
瑾娘促狹一句:“如果是讓你自己離開呢?你能活下去嗎?”
朱書寧臉上閃過一抹笑說道:“多謝小娘子帶著我離開,大恩無以為報,來世結草銜環相報。”
說完這一句,朱書寧轉身就要蹣跚著離開。
瑾娘卻喊住了他說道:“下輩子到底還能不能遇到你我都不知道,還是這輩子的事情這輩子解決吧!”
朱書寧說道:“我這幅身子,只怕是堅持不了三五日的時間了。如果不是堅持不了三五日,我也不知道我已經是病入膏肓了。”
他的面上還是一片死寂,根本不覺得自己有活下來的可能。
沒錯, 就在前天晚上,那個一貫以來疼愛他的嫡母告訴他,他已經中毒了,毒是她下的,還說,他就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只能除之後快。
還順便很得意的告訴了他一個消息,那就是她姨娘的死也是因為她。
還說了,對他姨娘和他的恨這麽多年如鯁在喉,現在總算能長舒一口氣了。
朱書寧最開始還很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是最終卻還是相信了,他去找父親朱知府,誰知道朱知府卻說,他不知感恩,又說夫人對他那樣好,他還如此說,簡直是不知所謂,沒有良心。
朱書寧還要辯駁,卻被朱知府攆走了,說他自己不學無術也就算了,如今還居然要誣陷嫡母,還說,如果有下一次,他就要家法伺候。
朱書寧負氣離開府衙,原本想著肯定有人會找他,誰知道就在府衙外面窩了一夜,也不見有一個人出來,第二日一早,又累又餓的朱書寧想到了離開,誰知道在路上遇到了瑾娘。
“說不一定我能救你呢?”瑾娘說道:“如果你不放棄你自己的話,還是有機會活下來的。”
既然系統說了,與自己的意志力有關,那就是要讓朱書寧自己升起希望才行。
朱書寧一愣,臉上閃過一抹喜色,然後又是一片黯然的說道:“那女人說了,我這條命肯定是救不回來了,這世上就沒有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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