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村長就在想這個事情,村子裡的人給瑾娘乾活,不耽誤自己家裡的活兒,多多少少也能賺一些錢,可不是兩便的事?
農人需要種地,沒辦法長期去外面務工,就耽誤了賺錢,瑾娘願意在村子裡雇人,問題都解決了。
而且如果瑾娘這邊有什麽做得好的值得他們學習的地方,他們學了說不一定還能賺更多的錢呢。
種地他們種了這麽多年,也只是勉強混飽肚子,而瑾娘卻不一樣,她能賺錢,就肯定是有好點子的。
“我也能在村子裡的女人們跟前說上些話,你放心吧,咱們沒瑾娘那樣的本事,就要懂得借東風才行。”
事情說開了,兩口子說說笑笑的回到了自己家裡。
不說村長這裡如何,隻說瑾娘一家子送走了村長,接著炸油果子。
“瑾娘,我瞧著這些油果子也差不多了,剩下的炸成油餅吧。”李大娘看著滿滿一盆子的油果子,覺得很多了,遂開口。
“嗯,咱們剩下的炸油餅,我想著等會兒再炸點兒丸子,還有昨天買回來的那魚,也過油炸一下。”
反正油鍋已經支起來了,不如一次將該炸的都炸製出來,省的明天麻煩了。
“魚蒸著吃就行了,這可費油呢。”李大娘很有些舍不得的開口了。
瑾娘笑道:“一年也就這一回,大娘,您就別節省了。”
李大娘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可不是麽,一年才過一次年。以前那是因為真的沒有,現在既然有這個條件,何必要摳摳索索?
要炸丸子,李大田就忙著剁肉餡了。
聽著叮叮當當的聲音,瑾娘不由的就想起後世那方便的絞肉機,他們家肉餡的需求量大,要是有個絞肉機可能省去不少的功夫呢。
不過,絞肉機的基本原理她也不知道,如不然,就能想法子做出來了。
“大田哥,明天還要包餃子,你索性將明天的餃子餡也一並剁好,省的到了明天還要再麻煩一回。”瑾娘笑道。
“我知道,只是,除了炸丸子和包餃子剁肉餡,咱們家還有不少肉呢,怎麽吃?”李大田滿懷期頤的說道。
這可要過年了,他相信瑾娘肯定有好點子,會做出新鮮的吃食來。
瑾娘促狹一笑說:“大田哥想怎麽吃?你現在可是咱們萬盛和的主廚呢。”
這段時間,李大田學的不錯,基本上能獨當一面了,等過完年,再雇兩個人幫著,萬盛和就不用她多操心了,她還要回到村子裡去種地呢。
還有京城那邊的莊子也找好了,到時候,少不得也要過去親自看看才好,也就這幾日時間能閑一點。
李大田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你教過的我會做,可是你沒教過的,我就不會了。”
這倒是實話,李大田雖然在廚藝上是有些天賦,可卻只是在模仿,並沒有自己創新的本事。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暫時的,畢竟,李大田現在就是初級階段,說不定等到了將來,還能更出息一些。
兩大盆的面變成各式各樣的饃饃之後,已經中午了,一家子人吃了包子,又開始忙忙碌碌的打掃衛生。
除了自家宅院之外,還有陶老伯的宅院也需要打掃,下午的任務也不輕松呢。
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他們一家人做了簡要的分工,李大田自然是做那些出力氣的活兒,比如搬動個家具之類的,兩位大娘掃地擦桌子乾這些活,瑾娘則是縫製昨日新購置的棉絮。
至於兩個小孩子,也是忙前忙後的,至於忙什麽就不知道了,總之是大家都很忙。
一家老小齊上陣,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家裡的衛生就全都打掃好了。
瑾娘也已經將新買的棉絮都縫成被子了,被面和被裡都是從麗娘那邊直接拿過來的,麗娘給的批發價格,並不貴。
簇新的被子一床一床地摞起來,擺在炕上,兩位李大娘和陶老伯的用的是深紫色的被面,兩個小娃的一個用了大紅的,一個用了綠的,瑾娘自己也用了一床大紅的被面,李大田也是大紅的,這是因李大娘說,李大田快要成親了,到時候正好用。
如此,這一摞花花綠綠的綢緞被面摞在一起,看著就喜慶的很。
“被套還不夠,這一床我先套上,等會兒給我乾爹送過去。”瑾娘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摸出來一個淡藍色碎花的被套說道。
瑾娘是那種說了就算數的人,既然決定認乾親,那就得有個認感情的樣兒,瑾娘從頭到尾將陶老伯當成了親爹來對待。
“還差幾床?咱們晚上趕趕,說不定就出來了。”楊大娘說道。
她的眼睛不是很好,但是做被套不像做其他的東西,就是縫直線,她摸索著也能做。
“大娘, 您就別操心了,被套縫起來快,我今晚上縫一會兒,明天再趕趕也就行了。”
等瑾娘收拾好了給陶老伯的被子之後,又拿出一條新床單,一並包好,一家子人這才出門去了陶老伯的家裡。
陶老伯今日沒有過來,卻是自己在家裡打掃衛生呢,陶老伯是個愛乾淨的人,家裡收拾的井井有條,很快就將小院子收拾的妥妥帖帖的了。
不光是床單被褥換了新的,門上也貼上了大紅的春聯,唯一遺憾的就是窗花還沒剪好,等明日再貼上兩張窗花,就更加的完美了。
“乾爹,等明日,你與我們一起過年吧,一個人在這裡也沒什麽意思。”瑾娘看著再沒什麽遺漏的小院子,說道。
雖然這邊一切都收拾的不錯,看起來也很喜慶,有些過年的氣氛了,可是,瑾娘還是覺得,一個人過年沒意思。
過年可不就是一家子人團團圓圓的才美滿?
反正她們這一家子人原本也不是一個家裡的,再多一個人,也沒什麽關系。
陶老伯喜笑顏開的說道:“就是你不說,我也是要去的。”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陶老伯心裡還是歡喜,乾女兒邀請的和自己去的到底還是不一樣。
他這些年都一個人過年,早就過夠了,以後總算不用一個人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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