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這位偉大的野豬人督軍就已經死在了那位統領的劍下,他狂妄的宣言現在只有鮮血會記得。從那翼盔露出的縫隙中,利昂·霍夫曼那堅毅的臉上只有肅穆與冷漠。
現在的戰場上十分的混亂,弓箭手只能夠再匆忙的進行一次齊射,然後只能夠撤退到安全的地方,但仍然有相當一部分的弓箭手被兩翼繞過來的野豬人騎士們襲擊到,這些身著皮甲配短劍的弓箭手在野蠻的野豬人騎士面前毫無抵抗之力。
前排因為一百名輕步兵的加入,野豬人的正面主力被短暫的牽製住,側翼插入的野豬人畢竟是少數,更多竄進來的是已經失去了主人的尖牙野豬,這些野豬們驚慌失措的繞著村莊到處奔跑直到精疲力盡,在整個村莊周圍揚起了一陣陣的灰塵。
正當貝茨溫格準備用剩余的一百戰爭精粹再兌換一隊輕步兵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帳下竟然有超過五百的戰爭精粹。
難道這戰爭精粹還是即時計算的?貝茨溫格難以置信的咽下了一口口水,這樣確定不會太犯規了麽?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構想,他的雄圖大略絕對會得到最為輕松的實施。
話不多說,他先是花費一百五十戰爭精粹兌換了一隻守林人步兵,在這種密林地區內,這個小空地對於守林人步兵的影響被降到了最低點,系統的兌換只要是自己周邊五百米且敵方無法目視的地方就可以召喚兵種,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他選擇將這隻步兵放在野豬人的後方也就是密林裡邊,達到前後夾擊的目的。
緊接著,他又花費二百五十戰爭精粹,兌換了一隻守林人盾戰兵,這一次,他選擇了自己的後方,保護配合弓箭手清除側翼的野豬人騎士,況且前方的輕步兵已經與野豬人騎士站成一團,貿然的讓他們退出來只會徒增傷亡,得不償失。
戰場上突然多出來的凶悍的守林人步兵和從村莊內湧出來的守林人盾戰兵極大程度的挽回了局勢。原本增加進去的一百輕步兵和之前剩下的輕步兵現在只剩下了四十人左右,野豬人天生的力氣身高壓製再配合尖牙野豬的突擊,輕步兵在拖住其主力之外還能在近戰交鋒中打出幾乎二比一的戰損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他們做到了,在系統士氣恆定滿值的情況下,這些士兵以極其高昂的士氣給野豬人一個深厚的教訓,他們那亡命的姿態成功讓一小部分的野豬人變得畏畏縮縮起來。
此時密林中的那隻士氣同樣滿值,但打法更加野蠻也更凶殘的守林人步兵以一種背後偷襲的姿態加入了戰場更是使得野豬人騎士無法調動多人再度發動一次衝鋒,他們只能被迫的與步兵們交戰,好在他們麾下的尖牙野豬也算的上是一個戰力,每次用力一拱都能頂穿一個人類士兵的胸膛或者腹部,人類士兵們的劍是鋼的,但甲只是鐵甲還是輕甲。所以戰場上不乏有的尖牙野豬兩根尖牙上仍有不少的血肉殘留或者是被穿刺的內髒。
側翼的野豬人騎士們則遭遇到了一次有些針對性的打擊,那些體格強壯的兩腳生物拿著即使是野豬人看了也算是巨大的盾牌,將那些大盾深深的插入地面,而他們則躲在盾後面,通過盾與盾之間的縫隙看著那些騎士們的衝鋒來適時反擊。
絕大多數的野豬騎士們只要有一小段的助跑便可以跳過這人造障礙,但問題是跳過之後呢?
一名野豬騎士喘著粗氣,手上的釘頭錘血跡斑斑,野豬與野豬人的聯系是很密切的,稍微一個動作的變換,
彼此之間就能知道對方的想法。 他一抓座下野豬背部的鬃毛,那尖牙野豬哼哼兩聲,帶著他從大盾上空一躍而過。
剛一落地,幾把釘頭錘便呼嘯而至,在野豬人與野豬身上砸開幾朵血花。這突如其來的痛苦讓這名野豬騎士嘶吼了一聲,然而還沒等到他有其他的動作,幾根箭矢破空而來,徹底終結掉野豬騎士那罪惡的一生。而幾名盾戰士兵早早就散開來去支援其他地方了。
在戰場上,這一幕反覆的出現,以至於到了最後,那些側翼包抄而來的野豬騎士們都將這堵並不高的盾牆視作生命的禁區,在三名督軍都被將領衛隊斬首完畢後,只剩余一個大督軍率領著為數不多的軍隊在正面與輕步兵們和咬在屁股後面的守林人士兵們纏鬥著。而就衝那大斧斧面上那斑駁的血跡和一些黏糊糊的內髒碎片和大督軍那血紅的雙眼就可以看得出這來這隻野豬人騎士隊伍實際上已經沒有了指揮。
那些剩余的野豬人騎士們不是在側翼繞來繞去就是簇擁著他們的大督軍在浴血奮戰。
但野豬騎士的強度也遠超陸尚的想象,在這種損失幾乎達到三分之二的情況下,幾乎全部的野豬騎士仍然在堅持著戰鬥,而他們那野蠻的體格和狂野的戰鬥風格也給陸尚帶來了幾乎難以想象的損失,在先後投入了兩隊的輕步兵與一隊守林人步兵之後,對方幾乎是以一敵三的數量差距硬生生打成了優勢,而現在場上剩余有超過五十名野豬騎士和一個可以稱之為戰爭機器的野豬大督軍的存在,而自己在場上只剩下不到六十名守林人步兵與二十多名輕步兵的存在,而如果繼續按照這個比例打下去,戰敗的無疑是貝茨溫格一方。
到時候沒有了步兵們的阻攔,剩余的野豬騎士們就可以長驅直入,消滅掉近戰能力薄弱的弓箭手與面對野豬人比輕步兵表現好不到哪裡去的盾戰步兵。
不過好在戰爭系統的戰爭精粹是即時計算的,面對不到一百野豬人騎士,現在擁有超過四百戰爭精粹的貝茨溫格完全不慌不忙。他一揮手,兩組輕步兵列陣從村莊內殺出去,迅速支援已經岌岌可危的正面戰場。
戰場上此時早已經是血肉紛飛,守林人士兵不愧為凶悍之名,在滿值士氣的加持下,一度與野豬人的隊伍們戰了個旗鼓相當,若不是雙方物種差距太大,或許這場戰役早就以貝茨溫格的勝利收尾了。
但即使如此,守林人狂野的戰姿還是給了在場的所有野豬人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雙方已經交戰了有接近一個小時,此時無論是野豬人還是貝茨溫格這一邊都已經有些精疲力盡,而這個時候這兩百名輕步兵的出現打破了這有些僵持不下的場面。
他們揮舞著手中鋒利的劍,發出一聲聲怒吼,迅速衝向了戰場並將其包圍起來。在付出了三十人的代價之後,戰場成功被壓縮到一個不大不小的圈子裡面,剩余的三十名野豬騎士在逐漸縮小的包圍圈中發出怒吼,嚎叫,然後不甘的死去。
最後,戰場的中央只剩下野豬人大督軍這麽一個高大的野豬人,屬於他的尖牙野豬在一次來自將領衛隊的突襲中倒下了,他的身高有約三米高,即便是站著也比一般的騎在野豬上的野豬騎士們要高出一點來。
他的那個巨大的,粗獷的斧子都已經劈砍到卷刃,索性,他直接用來當做一根大鐵棍子一般,猛的一掃便可以掃飛兩三名人類戰士,一個豎劈便可以將一個輕步兵砸成一團混合著鋼鐵的血泥。
但他此時的境況非常不好,那些著裝明顯與那些小兵們不同的特殊的戰士,個個都是難纏的存在,即使他已經像抽一隻蒼蠅一樣拍飛了兩個, 但眼前的那一個無論是在氣勢上還是在實力上都讓已經有些脫力的大督軍感到極端的危險。
雙方幾個交錯,那人類手中的劍仿佛像靈活的毒蛇一樣,在他的身體上劃下一條又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痕,而他的橫掃只能夠掀起一陣腥風,再這樣下去,即使是流血都會要了他的命。
這位大督軍最後還是死了,按理來說他也是應當死的,但他死的依然有些出乎意料,在意識到他根本不可能對秦昭然進行有效的攻擊後,這位高大的野豬人發出了一聲中最後的怒吼,將手上那已經算不上是斧子的棍狀物體旋轉起來,將自己變成了一個旋轉的血肉磨盤,這臨死前的最後一擊威力十足,徹底將基本可以解除編制的守林人步兵全部送進了地獄。
這戰爭巨獸現在就躺在一片血肉模糊當中,不遠處是那根甩飛出去砸斷了幾根大樹的武器。
這一場戰役打到最後十分慘烈,如果沒有那兩百名步兵的加入,那可能最後只是雙方意志力的比拚。
野豬人那邊除了少數偷雞耍滑的膽小鬼逃跑掉了之外,超過兩百八十名的野豬人騎士和他們的野豬全部都被剿滅。而做為代價是,剛剛被召喚出來的昂貴卻物有所值的守林人士兵徹底取消了編制,召喚過來的總共四組的輕步兵只剩下一組外加五十多名不滿編的輕步兵。牽製側翼的盾戰士兵們陣亡了二十余名,而弓箭手更是被殺死了四十名以上。
即便在各種陷阱和主場條件下無傷消耗了野豬人三分之一的兵力,但剩下來的兩百名野豬人騎士依舊造成了驚人的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