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立寧一看季慕善這是誤會了,忙小聲的道:“季主管,你是不是會幫人看相啊?”
季慕善恍然大悟。
“是會一點。”季慕善點頭承認道。
杭立寧一拍大腿:“我就知道自己肯定沒有猜錯!那個啥,季主管啊,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再請你幫我看看相,行不行啊?”
他期待的看著季慕善,兩隻眼睛裡簡直在閃著小星星。
季慕善頭一次見到杭特助還有這樣生動的一面,她笑著答應了下來:“看相當然可以。不過,我給人看相,可是要收錢的。”
之前的隨口一提,那算是她心血來潮,主動給人看相,當然談不上收不收錢。可現在是生意主動找上門,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杭立寧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隨即失笑道:“當然當然,我知道規矩的,肯定不會讓季主管為難的!”
季慕善點了點頭,就走進了會議室。
她剛一走進去,就見祁承弈扭了扭自己的手腕,他袖子上那寶藍色的精致袖扣一下子就顯露了出來。
“喲,祁總這是換新袖扣了?”杭立寧大大咧咧的道,“還挺好看的啊!祁總你自己買的嗎?”
他跟著祁承弈的時間長了,兩人之間的關系很親近,所以有時候說話也少了許多忌諱。
祁承弈就看了季慕善一眼,笑道:“不是,這是朋友送我的新年禮物。”
“那您朋友可真有眼光!”杭立寧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祁承弈就笑得跟開心了。
季慕善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去,莫名的覺得耳根有些燙燙的。
那枚袖扣,就是她送的。
季慕善下意識的抬了抬手,她左手上戴著的銀白色鑽石手表就也跟著若隱若現了起來。
祁承弈見她把手表直接戴在了身上,那眼睛就更亮了,簡直跟能散發出來萬丈光芒似的。
那是他送給季慕善的新年禮物。
“季主管,你這手表也很漂亮啊!”杭立寧眼尖的看見了季慕善手上的手表,頓時驚呼道,“這好像是國外一個特別有名的牌子出的手表啊!這一家的手表大多都是人工製作的,從不用機器代替。一位老師傅,有時候一年也未必能做出一隻讓他們滿意的手表,所以這一家的手表開出的也往往都是天價!就這樣,這家的手表也是有價無市呢,根本沒幾個人能買得到的!而且,你這還是少見的女款啊!”
杭立寧當然是買不起這樣的手表的,不過他身為祁承弈的特別助理,知識面很廣,對各種手表品牌也是如數家珍,所以才會一眼就認出了季慕善手上手表的來歷。
季慕善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她手上的這隻手表,來頭竟然這麽大的嗎?!
那要這麽算的話,她送給祁承弈的那隻價值幾萬塊的袖扣,顯然是遠遠比不上這隻手表的價值啊!
完蛋了,她怎麽覺得自己好像又欠了祁承弈一個人情。
“這、這也是我朋友送的。”季慕善有些心虛的道,“我不知道它的來歷和價值……”
“天呐!這樣的朋友我怎麽沒有啊?!”杭立寧一陣哀嚎,耍寶耍得特別拙劣,逗得會議室裡眾人哈哈大笑。
開會的時候,季慕善收到了祁承弈悄悄發來的信息:你別聽杭特助瞎說,手表就是手表而已,有那麽多的背景來歷也不過只是噱頭而已,沒他說的那麽誇張。
他這是擔心季慕善會介意手表太過貴重,不願意收下,轉而把手表退還給他。
季慕善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摩挲了一會兒,這才回復道:我知道了。
祁承弈不知道季慕善這到底是知道了什麽,他也不敢多問,生怕自己說多錯多,只能強忍著當什麽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一刻,祁承弈無比希望自己能換個更有眼色的特助。
虧得杭立寧不知道祁承弈心中這個一閃而過的念頭,不然的話,這個年他怕是真的開心不起來了,只能抱頭痛哭。
一場會開下來,季慕善又領了個開年大紅包,幾乎比得上她之前領的年終獎了。
會後,祁承弈把季慕善單獨留了下來,面色嚴肅的道:“冉導演那邊,有些新情況。”
冉淵?
“他出什麽事兒了?”季慕善問道,“他的電視劇不是還沒有拍完嗎?”
在《仙凡錄》正式拍完之前,冉淵心結未了,應該都會一直維持現狀才對。
“冉淵沒出事兒,不過我派去劇組幫忙盯著的人傳回消息來說,最近劇組附近似乎有可疑人員徘徊,不知道是想來搗亂的。”祁承弈道。
“搗亂?”季慕善納悶的道,“怎麽還會有人到劇組搗亂的嗎?”
“我打聽過了, 這一行有時候是會遇上這樣的事情的。”祁承弈解釋道,“因為《仙凡錄》是一部仙俠劇,所以有很多外景戲,這些外景戲還大多都是在外地拍的。聽說有一類人群,專門盯上了我們這些去拍外景戲的劇組,一有機會就在劇組鬧事,目的就是為了訛劇組的錢。要是劇組的錢給的不到位,他們就一直鬧下去,鬧得劇組沒辦法開工,就連報警也沒用。而且你也知道,需要拍外景的劇組,成本一般都是很高的。多耽誤一天,劇組就要多承受一天的損失,這數字可不小。所以,為了省事兒,大多數劇組還是願意花錢買清淨的。”
而劇組的這種做法,其實也是縱容了這些鬧事的人,讓他們做起這種事來,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季慕善:“……你別告訴我,遇到這種事情,你還真打算讓劇組老老實實給錢?要不要我去幫把手?”
她要是在劇組的話,下手肯定絕不留情,非得把他們一個個全給打出去不可!
別家公司的劇組如何處理這些事情她管不著,可是自家的公司,她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類事情發生!
“你看我像是會吃這種虧的人嗎?”祁承弈好氣又好笑的道,“這種事情我自會找人處理,其實是不必跟你說的。不過,底下人說那些來搗亂的人,似乎和平時常見的那些有些不同,而且還經常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單純來訛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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