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不想?”

陳積直接道:“你家郎君既沒有吃齋念佛，又不是清心寡欲，自家養了個小妖精哪能不動心?”

秦雲裳憋在棉被之中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扒這被沿悄悄探出了半個腦袋。

對於小妖精這個稱呼，她倒沒有半點兒的不悅，甚至還是有些開心的。

回想起前些次的場景，她的身上又是陣陣燥熱。

郎君說的不錯，每次二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整宿的顛鸞倒鳳，恩愛異常。

唯憎無賴汝南雞，天河未落猶爭啼，如果不是自己渾身癱軟，無力承受，這天一直黑下去才好。

“也不知道你這身子是怎麽長的，簡直都要把你家郎君的魂兒都勾走了。”

陳積的這話並未說謊，在這種男女之事上，他也不是個雛兒了。

前世裡的他有過女朋友，在床榻之上也是完全可以控制自身。

但是和秦雲裳在一起時，他卻完全不想克制自己，好像她真的是有了道行的狐狸精般，讓自己無限著迷。

“郎君……”

秦雲裳的聲音中滿是熱氣，縈繞在陳積的耳邊繼續道:“妾知道，郎君有許多正事需要處理，尤其是在最近。

不過……郎君也知道，這女子呢，平日裡就愛胡思亂想，和自己過不去，妾雖然讀過一些書本，但還遠沒有到那種明智的地步，平日裡也是想要一些安心……”

情話和香氣在四周彌漫，不斷挑動著陳積的心頭之火。

陳積既然已經躺在這裡，自然早就做好了和這妖精鬥法的準備。

等秦雲裳剛剛說完，他便直接翻身將之壓在身下，“那好，我也躁動許久了，咱們一起來安心。”

一時間，斷斷續續的嬌吟低喘開始響起。

木床的節點都是以榫卯連接，結實異常，但是此刻的秦雲裳卻如同置身風雨中的片葉小舟，搖搖晃晃，翻動飄搖。不久之後，身下的小舟似乎也都不見了，秦雲裳也不知道此時的自己身在何處，只知道自己被推的高高的，隨著身下力道和幅度的不斷加大，她終於被推到了製高點。

余韻悠然，秦雲裳想要細細體會，然而陳積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又一次的風雨已然開始……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漆黑中開始泛出些許的霜白之色，房間之中開始響起女子的求饒聲，如泣如訴。

妖精道行高深，奈何在鬥法之人的渾身解數之下，終究是力有不逮敗下陣來。

不久之後，房間裡開始了悉悉索索，女子托著疲累的身子想要打掃一下順便穿上貼身衣物，然而陳積卻是拉住了她，自己簡單收拾一番之後，這才重新將女子摟進懷中，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咱們已是夫妻，這片赤誠可不能隻存在於心中，還要體現在身子之上。”

本就渾身無力的秦雲裳被他緊緊的箍在懷裡，哪還有半點兒力氣去找自己的褻衣褻褲，無奈之下隻得從了他道:“郎君不是天天過來也好，否則的話，妾怕是要活不了多久了。”

一片狼藉之中，二人相擁而眠。

等到一切歸於寂靜，隔間之中的謝靈終於睜開了眼睛。

雖然不知道自己身居何處，但是陳積的聲音她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另外一個和他……做事的女子叫他郎君，顯然是公主或者那個被他納入府中的秦家小姐。

這麽說的話，這裡應該是在陳府了。

望水樓中的酒水品質極佳，再加上中間秦雲裳為她清洗一陣，所以那些醉意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當然，當她醒來之時，口乾舌燥的感覺還是有些的，

只是還沒等她開口尋找陳積，以及開口要水，耳邊就聽到了那充滿了節奏的響聲。未經人事的謝靈自然不清楚這些聲音是什麽，只不過片刻之後當她聽到女子的嬌聲之後，便在瞬間明白過來。

她是未經人事，但還不至於是個傻子，這種聲音也只有在辦那種事情的時候會出現了。

當時的她幾乎是在瞬間便清醒過來，常年的底層生活，讓她下意識的想到一個最壞的處境，那就是自己在醉酒之後被陳積給賣了，而且還是賣到了妓館之中。

在那一瞬間，她甚至連殺人的念頭都有了，只不過後來聽到陳積和秦雲裳的聲音，以及他們各自的稱呼之後，心中的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暗道自己不該懷疑陳公子的為人。

當然，她的這口氣沒有舒出多久，就再次被隔壁的聲音給提了起來。

起初，她只是覺得，陳公子怎麽能夠如此殘忍?

她的妻子明明都叫的那麽痛苦了， 而且還時常伴有求饒之聲，但他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

中間的一段時間裡，那女子明顯是叫的狠了，謝靈一度想要衝過去製止陳積，但是心中的羞澀還是讓她不得已躲在被窩之中，連床都不敢下。

漸漸的，等到熟悉了那女子的叫喊之後，她這才慢慢發現，有些痛苦好像不是真的痛苦，有些求饒……也同樣不是真的求饒。

意識到這些之後，謝靈再也無法站在一個同情的角度去聽隔壁的聲音了。

那裡正在進行的是男歡女愛，並不是什麽暴力虐待。

因為同為女子，所以謝靈下意識的要去體會這種叫聲背後的感覺，但是下一刻，她便暗自啐了一口，心道這陳積和那女子自然是知道自己就在隔壁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卻還依然做那苟且之事。

這……這……

陳公子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說……是故意給自己看的。

一念至此，陳積此前在她心中的那些形象，瞬間變得無比複雜起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陳積哪裡是故意做給她聽，只不過是因為來的時候見她睡的深沉，以為今夜是不會醒了，所以才會如此的明目張膽，不顧一切。

隔壁房間的聲音持續了很久，久到女子的嗓子都開始變得沙啞了。

謝靈的聽力卻是愈發的清晰，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要做些什麽，更不知道要如何摒棄這些聲音繼續入睡。

而且最關鍵的是，本來就口乾舌燥的她，變得愈發的燥熱難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