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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養娃日常》三百七十四拒絕
天色漸晚,落日西斜,李和輝已經下衙來府裡了,徐二郎才帶著青兒和長安長平從書房出來。

  摯友相逢,徐二郎和李和輝自然要喝上兩盅。

  青兒和長安長平作陪,不過青兒即將進考場,晚上還要溫書,自然是滴酒不沾。長安長平兩小子,他們小舅舅都沒能分到丁點酒水,這兩個小的自然也得靠邊站。

  李和輝和徐二郎邊喝邊聊,兩人也不忌諱什麽國事家事,說到什麽是什麽。

  宴席將到尾聲時,李和輝陡然說了一句,“我最遲兩個月後就要外放了。”

  徐二郎忍俊不禁笑出聲,“三年前你也是如此說的。”

  李和輝也是想起三年前那茬,不由朗笑出聲,“那次也是真的。”不過是因為碰巧翩翩懷了身孕,外放的事兒就擱置了。誰讓那時候翩翩反應大,喝口水都吐。他那時候擔心的整宿睡不著覺,為此將祖母搬過來坐鎮。好不容易過了頭三個月,可他已經被折騰怕了,真是擔心翩翩好好的走在路上,孩子都能掉下來。加之祖母也說翩翩年紀小,他們這又是頭一胎,沒什麽經驗,出點事兒後悔晚矣。

  他都二十四五了,才有個子嗣,著實不容易。所以到底是前途重要還是子嗣重要,那自然是前途要給子嗣讓步。所以外放的事兒就作罷了,只能等以後的機會。

  而如今機會來了。

  李和輝悄聲和徐二郎透漏了兩句,“陛下想讓我去允州。”允州地處內陸,是個水陸暢通的好地方。州府附近有運河,溝通大齊南北。所以允州非常發達,去了那裡只要不做死,哪怕是天天正事兒不乾隻躺在府裡頭睡覺,三年後也妥妥的升遷。

  只因為哪裡實在繁華,允州每年上交的賦稅,佔據了國庫的十分之三還要多,那都是現成的政績。哪怕不創新改革,隻循著前任留下的路子走,也注定要受朝廷褒獎。

  徐二郎自然知道允州是個好地方,不由衝李和輝舉舉杯,“允州的大小官職都是肥缺,陛下這是向著你。”

  可不是麽?到底是親侄兒,陛下還是為李和輝考量的多些,才會把這麽好的地方給自己侄兒,相當於給他鋪平了仕途。反觀徐二郎,允文帝對他也算不錯,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和李和輝比較起來,他就像是後娘養的……

  沒有歧義,真的是字面意思。

  不過徐二郎心中也不酸。允州是安樂窩,不適合他。他想要有攪動風雲的能力,就得去就殘酷的戰場上拚殺。把他安置在允州,他這個人遲早廢了。

  徐二郎對李和輝即將到手的差事毫不羨慕,倒是李和輝又悄悄透漏了兩句,“陛下是想讓我給你當援手。”

  徐二郎正斟酒的動作陡然一頓。

  李和輝這句話透漏出來的意思可太多了。

  給他當援手?

  他什麽情況下才需要援手?

  那指定是情況特別惡化,他恐沒有招架之力時,才需要求援。

  而李和輝就是陛下提前給他安插好的一枚棋子,用來關鍵時刻助他一臂之力。

  徐二郎心中有了想法,默默的琢磨起允州附近幾個州府來。

  等送走翩翩和李和輝一家,將幾個小的也打發回去休息。徐二郎回了內室,將那張大齊的輿圖又拿出來,展開放在書案上。

  他的目光專注認真,看著輿圖上某幾個地方,眸光漸漸深刻。

  瑾娘從長綺那裡繞了一圈回來,就見徐二郎又擰著眉頭琢磨事兒。

  這人,腦子就沒有一刻清閑的。好不容易回家了,休息幾天不好麽?

  再說了,這輿圖上的東西你不是閉著眼睛都能墨下來了,那還打開看那麽起勁。

  瑾娘湊過去,“今天喝了多少,要喝醒酒湯麽?”

  徐二郎回說“不要。沒喝幾盞,炎亭說翩翩嫌棄他身上有酒臭味兒,不敢多喝。”沒人陪著,他自己喝著沒意思,況且他也不是嗜酒的人,隻喝了兩杯潤潤喉就罷了。

  瑾娘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以前怎麽沒發現李和輝還有幾分妻管嚴的天分?

  話又說回來,他們家翩翩知書達理,溫婉賢淑,貼心周到。她是會嫌棄男人身上酒味兒大,就不讓他近身的姑娘麽?

  堅決不是!

  瑾娘才不承認自家姑娘那麽嬌蠻不講理,她將剛才那話當耳旁風,聽過就算,一點不往心裡去。又問徐二郎,“你現在又看什麽?還看這麽專注,又琢磨什麽壞點子?”

  徐二郎哂笑出聲,抬起頭衝瑾娘勾勾手指頭,“瑾娘你過來。”

  瑾娘衝他翻個白眼,“你以為我傻啊。我現在過去不是找抽麽?我才不過去。哼,我先去沐浴,你有本事今天晚上抱著你的輿圖過去。”

  說完話她看似慢悠悠,實則腳下生風很快進了浴室。

  天爺耶,她現在可真是愈發有本事了,懟起徐二郎來猶如翻翻手指那麽簡單。

  她這也算是混成人生贏家了吧?

  瑾娘想起“人生贏家”四個字,忍不住咬著指尖嘻嘻竊笑。她可算是要活到食物鏈頂端了,可真不容易。

  翩翩的本事和脾氣深的她的真傳,所以好好乾啊小姑娘,距離你出頭的時日也不遠了。

  想著想著,瑾娘忍不住又笑出聲。

  突然,一道冷沉磁性的聲音從屏風後邊響起。“笑什麽呢這麽高興?說出來我聽聽,也讓我高興高興。”

  徐二郎一邊解著衣服,一邊邁著漫不經心的步伐走進來。

  瑾娘看著他幽深的眸子,看他脫了衣裳,忍不住一噎,啥話也說不出來了。

  &

  原本計劃第二天用過早膳,就讓翩翩給徐父請個平安脈。可徐二郎昨日回京,今天勢畢得先進宮面聖。

  他到京城後,就馬不停蹄的讓墨河將早就寫好的折子遞了上去,而在昨晚準備歇下時,宮裡也來了信,讓他今早進宮覲見。

  徐二郎一大早用了早膳就進宮了,沒他帶著,嗯,準確點說沒他威壓著,徐父才不會給個小孫女面子,讓孫女給她診脈。

  這是意料中的事情,不過瑾娘想著,也不能什麽事兒都交給徐二郎辦吧。他事務繁忙,把事情都推給他,能把他給累死。

  所以用過早膳去鶴延堂請安時,瑾娘就提議了讓長樂給徐父診個平安脈的事兒。

  徐父毫無疑問拒絕了,還說什麽“小丫頭片子,讀了兩本醫術就當自己是神醫了。她真那麽本事,我們家祖墳上都冒青煙了。”

  瑾娘掃了眼屋裡伺候的下人,還好,除了李嬤嬤和徐母,以及她帶來的青禾,其余人都在外邊。

  而屋裡人都算嘴嚴的不會輕易在外邊說些是非。

  這讓瑾娘心裡松了口氣。

  可再回憶起徐父剛才的鄙薄之詞,瑾娘氣的眼睛冒火,都想拍桌子讓徐父再說一句試試。

  她養大的姑娘,千好萬好,她聽不得人說她一句是非。即便這個人是長樂嫡親的祖父,是她名義上的公公,那也不行!

  不過恪守倫常孝道的她也不能對徐父發火,不能對他擺臉子,不然就是大不孝!

  這口氣好憋的慌啊!!

  瑾娘深呼吸,讓自己看開點。徐父人老了,頭髮長見識短,她不和他一般見識。說點實際的,哪怕為了他不死的那麽早,不影響兒子們丁憂,斷送了大好的前程;也為了他不影響孫子孫女們的婚姻嫁娶,都得好言哄著他,讓他多活幾年。

  瑾娘這麽想著,總算壓下了那口惡氣,她好好和徐父講理。“長樂可不是隻讀了兩本醫書那麽簡單,她自小拜桂娘子為師,這事情爹您是知道的。長樂有天分,又刻苦用功,她和我們去河州時,桂娘子都說已經沒什麽可教導她的了。再說我們到了河州,二郎又給長樂找了個新師傅跟著學。那師傅更有本事,乃是有‘活死人’之稱的神醫李大夫。長樂是他老人家的關門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老人家對長樂的醫術非常認可,離去時還將自己畢生所著醫書和脈案全都留給長樂。爹您見識多,您給我說說,若是長樂學的不好,李神醫不認可她這個衣缽傳人,神醫會將自己的心血給她麽?不僅如此,李大夫還說了,以後長樂關鍵時刻可打著他的名號行事。這是什麽?這就是對長樂的認可和看重啊。”

  所以說,長樂的醫術真的非常出色。

  也就是攤上你是長樂的祖父,不然你派多少人去請,她都不帶同意長樂過來診脈的。

  徐父聽得吃驚怔愣,半信半疑,“長樂真這麽本事?”

  “可不是。”所以你家祖墳上真的冒青煙了。別懷疑,雖然如今冒青煙是因為徐二郎出息,可總有一日,那青煙是因為長樂冒起來的。

  瑾娘說的再真切不過,可徐父並沒有全信。他如舊仍舊消極等死。

  按照一般人的腦回路,那是聽到有人說神醫,即便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也要將人請進來,讓人幫著瞧瞧。

  可徐父並不!

  他的腦回路和別人並不一樣。

  也可能是,打心底裡還是懷疑長樂的醫術,亦或者不想孫女透過診脈,知道他年輕時候的荒唐事,徐父掩耳盜鈴,最終還是拒絕了瑾娘的提議。

  ……行吧。今天的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天的我讓你高攀不起!

  也就是這個時候,幾個小的過來請安了。

  長安長平,包括長樂小魚兒以及幾個更小的,都過來了。孩子們都是活潑開朗的性情,但是孩子們又最敏感,他們的開朗只會展示在對他們充滿善意,願意包容他們,呵護他們的人面前,而徐父,顯然並不是這樣一個人。

  於是,場面就很尷尬。

  若不是還有長安時不時逗趣說幾句話,那真是讓人焦灼的一秒鍾都不想多待。

  最終諸人也沒有在鶴延堂多停留,他們和徐母打了招呼,就回頭忙碌去了。

  昨天才回到京城,拉了幾十車行李還得盡快安置起來。

  還有早先讓人送到京城的物件,也得快點收拾出來。不管是放庫房,或是送去關系親厚的人家,都使得。但現在總歸得先把東西從木箱子裡拿出來。

  瑾娘帶著丫頭去收拾她和徐二郎的東西,幾個小的的物件,全都交給他們自己歸置。

  都不是小孩子了,總不能還像以前那樣,什麽事兒都依賴爹娘,那可不成體統。

  瑾娘進了翠柏苑,長綺幾個小的就站在門口說悄悄話。

  長洲人小鬼大,他扁著嘴巴說,“娘有什麽事情不想告訴我們的時候,就說我們還是小孩子;有什麽事情不願意替我們打理時,就說我們都不小了,要有自己的主見,不能凡事依賴爹娘。”

  長洲說著話又露出一臉沉重的表情,“所以問題來了,我究竟是小孩子,還是大孩子?”

  榮哥兒拍了他腦袋一下,“你是猴孩子。”

  長洲不依的纏著榮哥兒,“三哥你說什麽?我怎麽會是猴孩子?我白白淨淨的,可跟猴兒一點關系都沒有。”

  眼珠子咕嚕嚕轉,“好啊三哥, 你這是在借此諷喻什麽,你是不是暗示爹娘是……”

  榮哥兒一把捂住他的嘴,帶著他往前院去,“走吧,趕緊收拾你的東西去。這麽大人了,嘴上還沒個把門。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還用哥親自教你麽?熊孩子,欠收拾。”

  說著就給了長洲一下,長洲陡然“啊”一聲,那聲音淒慘極了,把小魚兒幾人嚇了一跳。

  長樂就抿嘴說,“長洲又作怪。”

  小魚兒道,“可不是,每次都這樣。哥哥又不會下狠手,偏他跟被人掏了心窩子似得,你看他疼的那個樣子。哎呦呦,他走個路都歪七扭八的,爹看見了肯定得給他一頓排頭吃。”

  姐倆個還在說話,長暉已經衝她們擺擺手,火急火燎追兩哥哥去了。

  三哥真是的,隻叫四哥回前院,怎麽不叫自己呢。

  長暉一走,現場只剩下長樂姐妹三個,以及她們各自身邊的丫鬟。

  長綺瞅瞅這個,瞅瞅那個,“姐姐,回去收拾行李了,我要和你們住一個院子。”

  小魚兒就有些嫌棄,“你自己住不好麽?三人住好擠啊。”

  長綺要炸毛了,“姐姐你路上可不是這麽說的。你都答應我要我和你和姐姐一個院子了,反悔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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