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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養娃日常》四百一十七 護妻狂魔
徐翀心虛的很,加上知道二哥最是古板和看重規矩,他這夜闖女子香閨的舉動,在他看來問題肯定特別嚴重。所以,接下來迎接他的會是什麽?是被教訓一頓然後罰抄家規跪祠堂?還是直接在演武場摁著他蹂躪一場?

講道理,明明他才是習武從軍的那個,二哥才是個文官。可他武力值始終不及二哥高,每次都要被二哥按在地上揍,這也讓他很心酸。

別看他徐翀在外邊也有個“閻王”的惡名,搞得軍營中人人都敬他畏他三分,可誰知道他在家中也是個只能被欺負的小可憐,誰能想到這一茬呢。

徐翀慢悠悠的朝那黑影靠近,走到涼亭裡,恰好一陣閃電霹靂聲,整個天地都別照的亮堂堂的,徐翀由此也看清面前人的面孔。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好二哥麽?大晚上的還穿著板板正正的,嚴肅著一張臉,看著忒瘮人。

徐翀的心思不敢表露出來,他規規矩矩的給徐二郎行了禮,這才笑問,“二哥你什麽時候到家的?怎麽也不提前派人給我送個信?早知道你今天回府我就早些從軍營回來了。”

徐二郎直接懟他,“若是提前告訴你,還能發現你徐三郎無恥至極的小人行徑?”

徐翀聞言可就不樂意了,嘀咕的反駁說,“二哥,說話就說話,別人身攻擊啊。我那裡無恥至極,小人行徑了?我這白天沒時間,晚上抽空過來看我媳婦,我這夠疼人了,你再罵我你心裡過得去麽?”

徐二郎冷笑兩聲,懶得和他狡辯,直接一腳踹過去。徐翀早有防備,敏捷的躲了,可惜他不知道那是他二哥的假動作,等他回神過來,腰腹間已經結結實實挨了一腳,整個人一個踉蹌撞在了涼亭的柱子上。

徐翀驚呼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徐二郎直接又踢了他小腿一下,“禁聲。”

徐翀禁聲了,他把所有嗚咽都堵在喉嚨裡。

二哥下手可太托馬狠了。這是親兄弟麽?仇人動手也就這個毒辣的程度吧?

徐翀由衷懷疑,二哥是想一腳踹死他,好獨佔徐府的財產。沒錯,真相肯定就是這樣的。

“坐好了,把你的思慮都說出來我聽聽。”

徐翀不敢不聽,直接坐直了身子。可是讓他如今和二哥說他的思慮……外邊瓢潑大雨,他沒娶媳婦單身漢一個,浪費點時間是無所謂。可二哥才剛回來,正和二嫂濃情蜜意的時候,還舍得分撥點時間給他這個兄弟,那這指定是親哥沒錯了。

可是,他有啥好說的。他就是準備娶陳佳玉過門,不管父親同意不同意,他的心意不會更改。他就是個強的,父親不改口他就不娶妻,看誰拗的過誰。

徐翀也真是無賴,關鍵是在親哥面前也不用掩飾什麽。彼此什麽性情都知根知底,他也就沒有瞞著掖著,把他的心思全說了。

徐二郎冷靜聽著,一直等到徐翀話落音才開口,“你想娶她進門,是當正妻敬重。大晚上暗探香閨,你就是這麽尊重她的?呵。”

徐翀撓撓頭,他知道此事不妥,可還不是怪二嫂看得緊,白天見不到她麽。別說白天了,自從陳佳玉入住徐府後,他總共見了她不足五面。

這小姑娘他惦記了三年,為此撓心撓肺的難受。以前找不見人也就算了,自己生場悶氣喝瓶酒一醉解千愁,可如今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偏偏攔路虎看得嚴實他見不到人,那他沒辦法,只能走歪路了。

徐翀無理攪三分,徐二郎就又呵呵冷笑幾聲。

不過實在無心在此事教訓弟弟,徐二郎看著愈發大的雷雨,擔心瑾娘會被雷鳴驚醒,

便沒耐心再應付胡攪蠻纏的弟弟,直接丟給他一句話讓他走,順便交代明天演武場上試試身手。徐翀:他忙的分身無暇,實在沒功夫去演武場和二哥比試。不過也聰明的知道,這是對他今夜行為的懲罰,不好避過去,不然指不定二哥會讓繼續去跪祠堂。

下一輩小的都長起來了,也都曉事兒了,他這麽大人了,還被罰跪,被那群小的看見,他這做三叔的臉面還能維持住麽?他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被媳婦知道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被罰,他不要臉的麽?

最後,徐翀深沉的摸了一把臉,露出崩潰的表情。

他看著二哥消失在夜幕下的身影,深覺今天不宜出門。當然,對於夜闖陳佳玉香閨的事兒,徐翀至此也沒後悔過。他總共也就闖了三次,就被二哥逮到了,早知道之前就多闖幾次,太虧了。

翌日,徐二郎不知何時起了身,等到瑾娘睡醒時,一模旁邊的床榻早就涼透了。

她拉了鈴鐺,外邊青苗幾人魚貫進來。她們一邊服侍瑾娘梳洗裝扮,一邊和瑾娘說,“大人和三爺在校場練手呢。大人今天起得有些晚,寅時末才起身,起來後便徑直去了校場。”說著這些話,青苗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該說親兄弟心有靈犀麽?三爺也早就不在府上出沒了,碰巧今早也在校場練身手。碰巧大人過去,兩人就切磋起來。”

瑾娘聞言,本來正在首飾匣子裡挑選珠釵的動作倏然一頓。

有這麽巧的事情麽?她怎麽就不信呢?

可若是說兄弟倆提前約好的,那也不太可能啊。畢竟昨晚她和徐二郎歇息時,三郎還沒回府呢。

瑾娘不去想這些,隻問丫鬟們早膳準備好沒有。

那自然準備好了,廚下的婆子們也機靈,曉得今天夫人必定起的晚,就稍晚些才開灶。她們倒是把瑾娘的作息掐的有點準,也就方才,廚房裡的灶火才熄。

瑾娘聽說早膳都準備好了,便讓人去校場上催催徐二郎回來用早膳。

這一趟出遠門把他累的不輕,正該好生歇息養身體的時候。偏這人不知道勞累似得,一大早還練武,還和三郎切磋。這若是打贏了還好,打輸了不就裡子面子全沒了。

瑾娘在花廳等了會兒,徐二郎就回來了。

他滿頭大汗,衣衫都濕透了,黏膩膩的貼在他身上,看著就不舒服的很。

徐二郎丟下一句“你先吃,我去衝個涼”,便快步往浴室走去。

瑾娘那裡吃的下,去拿了換洗衣服給他,等他收拾好,夫妻倆才坐在一起用早膳。

期間瑾娘問了兩句,怎麽早上不多睡會兒?那麽巧和三郎碰上了,三郎這些時日神出鬼沒,府裡下人都見不到他人影,他竟然一回來就見到人,果真是親兄弟心有靈犀?

徐二郎聽懂瑾娘想問什麽,不由哂笑一聲,給她夾了一筷子小菜回道,“哪來的那麽多巧合,昨晚我就見過三郎了。”

瑾娘眉頭一擰,徐二郎也沒瞞著她,將昨晚的事情三言兩語說了。

這若是徐翀在這兒,指定要嘮叨二哥娶了媳婦忘了兄弟。那事情多傷他臉面,他也該娶親了,正要臉面的時候,二哥能不能替他著想一點?

可惜,徐翀沒在,徐二郎也沒有替他隱瞞的心思,直接就告知給瑾娘。

瑾娘:她錯了!她就不該憐憫三郎,就不該對他心存愧疚。虧她還以為自己成了隔斷牛郎織女見面的王母娘娘,為此見到三郎時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兒。卻誰料,這人瞞著她暗度陳倉!

瑾娘氣的狠狠咬了一口,結果一下咬在銀筷上,發出咯吱一聲響。

徐二郎抬頭看過來,見她也傻眼了,不由取笑她,“你當自己牙口多好麽?也不怕蹦了牙?”

瑾娘聞言狠狠瞪了他一眼,“三郎做事太沒顧忌,這不好。”

徐二郎點點頭,“所以我今天早起就將他教訓了一頓。”

瑾娘聞言就不知道說啥了。

說徐二郎隻把三郎教訓一頓,這教訓太輕了?還是說,三郎根本沒有悔過之意,以後指定還會如此行事?

瑾娘琢磨著,好一會兒後開口說,“還是要盡快讓他和佳玉完婚。”

徐二郎聞言就問她,“那姑娘人品如何?三郎不介意女方家世,這是他娶妻,就按他的意思來。不過女方可以出身貧微,可以容貌平平,卻不能人品有瑕,性情刁鑽。”

瑾娘聽話聽音,就知道徐二郎又開始寵弟了,怕是他現在也認同了這門親事,那她還有啥好說的?

瑾娘就仔細說了陳佳玉的人品性情。這姑娘就如瑾娘說的那樣,活的特別認真,那也是個有骨氣的。雖說如今她被困在徐府中出不去,但也沒有整天坐在院子中自怨自艾。她開始繡花掙銀子,為自己掙幾個私房錢;另外聽說瑾娘這裡有不少書,空閑時候還過來借書,特別認真的看了一本又一本。

瑾娘對這姑娘的觀感特別好,所以不受控制的說了她幾句好話。但她還算冷靜,所以整體評價比較客觀。

徐二郎沉默聽著,心裡有了譜。

稍晚些夫妻倆用完早膳,便準備去林府做客了。

已經有跑腿的大早起過去送信,林府那邊不會被打的措手不及。再來都是自家人,也不用準備什麽,說去去就是。

此次去林府,自然是要帶上幾個小的。

長洲幾人上完一堂課便歡快的辭別先生,來翠柏苑找爹娘。那時瑾娘已經收拾妥當了,而徐二郎去鶴延堂給二老請安,也已經回來。

一家人說著話便上了馬車。

馬車分了兩輛,長樂和小魚兒坐在後邊那輛稍小的馬車中,瑾娘和徐二郎帶著三胞胎坐在前邊那輛馬車。

一路上長洲還不消停,還湊到他爹跟前告狀。說爹不在家的時候,娘管他們管的可嚴了。等閑不讓他們出府,即便出去做客,第二天也要將前天欠下的功課補上,有時候甚至還要加倍……見過這樣凶殘的娘沒有,他覺得他娘就是獨一份,被人家的娘肯定不是這麽對待孩子的。

徐二郎聞言微微頷首,回應長洲說,“你娘做的好。”

長洲呆滯。

徐二郎繼續說,“都說‘慈母多敗兒’,又說‘父母之愛子深則為之計之遠矣’。你娘擔心爹不在府上,你們衛隊學習懈怠,所以才嚴加管束你們。這是為你們好,須知道想要出人頭地不過兩條路。武舉你不成,若是讀書再讀不出功名,以後可該如何謀生?如何給你妻兒庇護?”

長洲懵著一張臉,聽不懂爹爹在說啥?

他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怎麽就有妻兒了?

長洲暈乎乎的看著爹,總感覺從爹嘴裡出來的沒個文字他都認識, 可是拚湊成一句話,他怎麽就聽不懂意思了呢?難道他真像二哥說的,在讀書上也沒什麽天分?

長洲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倒是長暉,一半聽懂一半沒聽懂,此刻就皺著小眉頭,沉默的思考爹爹說的話。

兩孩子都安靜了,到襯得在一旁“哢嚓”“哢嚓”捏核桃的長綺有些吵鬧。

瑾娘和徐二郎都看向長綺,就見小姑娘慢吞吞的抬起頭,將手中白生生的核桃仁遞到兩人跟前,“爹,娘,吃核桃麽?”

徐二郎揉揉她軟軟的小揪揪,“爹不吃,給你四個吃吧,他需要補補腦。”

瑾娘抿著唇,忍住笑。她眼瞅著長綺以不容拒絕的姿勢,將幾顆核桃仁全都丟到長洲嘴裡,長洲回神後嫌棄的要吐,偏這動作不文雅,也不符合愛護糧食的規矩。爹爹在跟前盯著,長洲再不敢以身試法,默默的將那核桃仁嚼碎吞下去。

他最討厭吃核桃了,一股子怪味。

娘以前說以形補形,說吃骨頭湯對長身高有效,說吃豬蹄有利於腳傷痊愈,還說吃花生胡蘿卜什麽的補這補那,花生胡蘿卜就算了,這些他也愛吃,吃點也無妨。可是核桃他就厭煩那股子怪味兒,再說,娘從那兒知道人腦子和核桃仁模樣像的?吃核桃補腦在他看來是無稽之談,所以再也不要哄他吃這些東西了。

他已經長大了,是個可以獨立思考的少年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好哄騙了。

馬車上,長洲又和瑾娘講起道理來。瑾娘才不管會不會以大欺小,就用自己的理將長洲反擊回去。長洲被娘說的啞口無言,以至於到了林府時整個人都在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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