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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養娃日常》六百五十七
玉安希望在科舉結束時,能有一個名分。

這祈求表達的很委婉、很含蓄,但意思就是那麽個意思。

但名分這東西,可太多種多樣了。

未婚夫是名分,夫君也是名分。

但“夫君”是不用想了,長樂的親事也沒定下,小魚兒這個妹妹是不可能趕在姐姐之前出嫁的。

但是未婚夫麽……

瑾娘瞅瞅看不出喜怒的徐二郎,他一臉深沉,也不知道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麽。

瑾娘推推他,“你到底怎麽想的?同意給小魚兒和玉安定親麽?”

“等他中了狀元再說此事不遲。”

瑾娘“呵呵”,“三年才出一個狀元,你這要求可真不低。”

徐二郎就道,“宋明乾狀元出身,我亦是狀元。我棄文從武苦讀幾年,尚且能高中。他從會走路就入書院讀書,家中祖輩皆是大儒。條件這麽好,若是中不了狀元,呵呵……”

瑾娘被徐二郎“呵呵”的頭皮發麻。

她想和徐二郎講道理,狀元真不是那麽容易得的。科舉考試其實也沒大家想象中那麽神聖,真就完全是唯成績論。

事實上,科舉考試就像是把不同勢力的人攏到一個台面上,大家一塊兒排排坐、分果果。

這個果果分的也很講究。比如,清流文人出身的佔了狀元,那麽勳貴就要分個榜眼,江南的文人中了探花,京城或是西北的文人最起碼要給個二甲一等。皇帝要雨露均沾,不能獨寵或偏寵那個勢力,不然那是要出大事的。

玉安的水平確實出眾,若真憑實力,可能拿個狀元確實不在話下。但萬一今年有特殊情況呢?比如皇帝要安撫某個勢力,或是為表示對某個勢力的特別看重,就將狀元的頭銜送過去了,這完全是非常有可能會發生的事兒。

而玉安長相又非常出色,給個探花也是應有之義。外人說不定還會覺得這樣更符合實際。那怎麽弄,沒了狀元真就不讓孩子們訂婚成婚了?

瑾娘納罕的看著徐二郎,徐二郎心亂如麻,不想理會她。

小魚兒如今還小的很,都未及笄,現在就操心女兒的婚事,她不嫌早麽?

還是說,瑾娘就想趕緊將女兒掃地出門?

瑾娘聽到徐二郎的話,真就感覺一口大鍋扣到頭上,還是那種不能辯解的鍋,就挺無語的。她不理會徐二郎,徑直進了內室,洗漱更衣上床睡覺,從現在起,她再和徐二郎多說一句話,她就是豬。

瑾娘不搭理徐二郎,徐二郎反倒纏上她了。大晚上的,又是床上,纏著纏著就出事兒了。瑾娘又是撓又是抓,兩人在架子床裡一番胡鬧,最終精神抖擻的瑾娘又被折騰的奄奄一息,原本還以為下午睡多了晚上會睡不著。熟料,她到三更天才合眼,一睜眼,天早就大亮了。

今天,宋家的一些親卷來青陽山上,陪老夫人說閑話。

這當然只是幌子,實際上他們是來拜會瑾娘和徐二郎的。

到底是江南的父母官,他們過來蘄州,他們裝作不知情不聞不問,總覺得不是那麽回事兒。索性也到了每月過來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乾脆就又過來了。名義上仍舊是給老夫人請安,實際上麽,見了瑾娘給瑾娘見個禮什麽的,也不過順帶的事兒。

瑾娘也見到了宋家幾個姑娘,大的幾個姑娘都嫁人了,做婦人打扮,不過眉眼間都有些宋家人的痕跡。姑娘們言行舉止文雅得體,但又不是那種沉默內斂的性子,看起來竟然都能說能笑的。最小的宋家姑娘還不到三歲,是個一次只能說兩個疊字的小娃娃,小娃娃白嫩嫩胖乎乎的,還是個小吃貨,從到了宋家就拿著一塊兒桂花糕啃,到吃飯時還吃的香噴噴,吃完睡一覺醒來,又繼續抱著果子啃得香噴噴。這食欲,這吃相,看的瑾娘嘴都饞了。

宋老夫人對於這個最小的娃娃也疼得什麽似的,抱在手裡好大一會兒,才松了手。她見瑾娘眼饞,就笑著說,“是個心疼娘的,好帶的很。能吃能喝能睡,這才長了一身肉。”

可這麽丁點大的小人兒,就是要肉肉的才可愛啊。

瑾娘就忙誇了幾句,誇的小娃娃裂開嘴笑,宋老夫人更是眉眼都彎成了一道縫。

天色晚了,宋家的人也要下山了。那小娃娃竟然還和瑾娘揮手道別,還說下次來給她帶好吃的果果。

瑾娘喜歡的不要不要的,摸摸身上有什麽東西能給小家夥,結果就是什麽都沒有。荷包中倒是有一顆東珠,但那是昨天晚上徐二郎哄她時給她的東西,她拿出來給小姑娘肯定不合適。而且,也太貴重了,她家人指定不會收。

瑾娘有些可惜,就和小家夥約定,下次來她給小家夥烤甜甜軟軟的小蛋糕吃,那是小姑娘沒有吃過的美味,軟綿綿的,還有一股奶香味兒,保準她喜歡。

小姑娘確實喜歡,只聽著瑾娘的描述就饞的口水直流,惹得一群人捧腹大笑。

這一天打發過去,接下來幾日,瑾娘又找了一個涼快的日子,和魏思敏去書院消磨了一天。這次是正兒八經的在書院呆了一天,等到孩子們都放學了,才和她們一道上山回宋家。

孩子們腿腳輕快,一會兒就走出好遠。瑾娘卻像是腿腳灌了鉛似的,抬抬腿都覺得耗盡了渾身體力。

長安看不過去,問瑾娘,“我背嬸嬸上山吧?”

瑾娘趕緊推拒,“不妨事,我還能走。我這比上一次好多了,上一次和你們伯母一塊兒回去,我差點死在半路上。”

小魚兒不依的喊了一聲“娘”,“你這說的什麽話。”

長安也說,“嬸嬸別說些不吉利的,您身體康泰,肯定會長命百歲。”

瑾娘和魏思敏都笑了,孩子們有孝心,這是他們為人父母最大的欣慰。

長安看瑾娘一腦門子汗,可嬸嬸還在硬撐,他到底忍不住,又開口,“那嬸嬸您再往前走一走,走到前邊的涼亭,之後的路,我背您上去。”

涼亭在上山下山的地方都有,要防備突如其來的暴風雨麽。而且,若是走到半道有個不舒坦,涼亭還能歇歇腳。而聽了瑾娘的建議,魏思敏和宋明乾已經決定將在上山和下山的涼亭附近,再搭建一座小木屋。裡邊放些緊急用的藥品啥的,也省的真有些不舒坦,還得拚了命的往山上或山下跑,找人救急,那台耽擱事兒了。

不說這些題外話,隻說長安心疼嬸嬸,宋玉安也開口,“叔母若真撐不住,就讓長安背一會兒。我和長安替換著,不會太勞累的。”

瑾娘又連忙擺了擺手說,“我還能撐。”她還想再說些什麽的,可陡然注意到小魚兒不自然的挪開了視線,心裡突然一頓。

如今天色已經很昏暗了,不過今晚雖然沒月亮,天空上卻掛滿了繁星。星星一閃一閃,灑下的星輝也讓整個天地沒有那麽暗沉。

瑾娘不知道小魚兒是不是臉紅了,但她姑娘神色間都是羞赧。看了宋玉安一眼後,就垂了眸子捏著帕子不斷揉搓。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這是想到什麽了?

瑾娘又回想小魚兒這幾日是不是有異常,得到的結果是,“有”。

小魚兒這幾天往她這兒跑的少了,呆的時間也短了。放在往日,小魚兒空閑時都要在她這兒逗留一會兒,有時候甚至一上午或是一下午都陪著她。

如今呢,到了新地方麽,宋家有暖棚,有佔地廣闊的藏書閣,山下還有書院,有她心心念念的畫壁。小魚兒可去的地方多了,每天都興致勃勃的,在她跟前點個卯就不見人了。也因此,她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麽不妥。

可仔細回想,姑娘這幾日見到自己時,是不是有種強裝出來的若無其事?

而且期間有兩次和宋家人一道用膳,小魚兒話都很少很少。不是問到她頭上,她都不帶出聲的。

更有一次,幾個孩子征求了大人的同意,晚上要去觀賊星。

賊星就是現代的流星,這是書院裡教授星相學的夫子窺探到的天機,書院的學生們都興致勃勃邀上三五好友,決定觀了星再睡,長洲幾人自然也不想錯過這種大事。

連長綺都嚷著要和哥哥們一道觀星了,小魚兒卻借口身體不爽利,那晚沒有和大家夥一道野外觀星。

那時候瑾娘沒有多想,因為那幾日確實是小魚兒例假的日子。姑娘家月事來了,身體不爽利,不願意折騰瑾娘很理解。可再想想,小魚兒的身體一向都很好。她的月事也很規律,除了頭兩天會腰酸一些,幾乎沒別的不舒坦。可觀星那天,是小魚兒月事第五天,親戚都要送走了,她還說不爽利,不願意跟著眾人折騰,這正常麽?

不正常啊。

要知道小魚兒也是愛說愛笑一個姑娘,她沒有長綺那麽離經叛道,但是,也不像尋常閨閣女子一樣封閉。她是很樂於與家人朋友一道出遊玩耍的,可那晚她拒絕了。

關鍵就在於她拒絕了!

瑾娘想的更多了。

她的心思分散開,也就不覺得山路難走了。等走到涼亭處,這路程就走了一多半了。長安和玉安商量著要背她,瑾娘就說,“讓我再走一段,我還撐得住。”

於是,真就又走了一段。然後,剩了能有幾百個台階時,實在走不動了,長安要來背她,瑾娘也沒同意。她讓長安攙扶著一邊胳膊,另一邊胳膊被小魚兒挽著,倆孩子一道用力,她就輕省些,感覺腿腳終於沒那麽沉重了。

卻在這時,宋玉安走到了右側,對小魚兒說,“我來扶著叔母,你幫我照看母親,行麽?”

小魚兒:“……”

小魚兒就跟被燙到似的,立馬松開了瑾娘的胳膊。然後,似乎覺得這個舉動太倉促太惹人注意,小魚兒臉陡然紅了個徹底。

這次是真紅了,因為涼亭上懸掛的燈籠被點燃了,瑾娘眼瞅著自家姑娘白淨的臉頰,是如何變成紅彤彤的櫻桃的。

那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

小魚兒垂下頭,匆匆說了聲“好”。也顧不上和母親打招呼了,活著是心慌意亂,根本沒意識到還有這麽一回事兒,她趕緊走開了幾步。

宋玉安和魏思敏,甚至包括長安在內,都注意到小魚兒的異常。

長安是有些訝異,不知道妹妹怎麽了。宋玉安和魏思敏卻忍不住多思,想著莫不是瑾娘夫妻將那事兒和小魚兒說了?

按說不應該啊。

畢竟是沒定下的事兒,這麽早告訴姑娘家,就怕最後婚事不成,小魚兒面上難堪。

依照瑾娘的穩妥和徐大人不想嫁女兒的心思,指定不會將此事告知小魚兒。所以, www.uukanshu.net 小魚兒這麽赧然,會是因為什麽?

魏思敏拉了小魚兒一把,小姑娘都快從她身邊跑過去了。這指定是心慌意亂跑神了,她幫著填補填補,省的小魚兒回過神更加難為情。

小魚兒挽著魏思敏的手臂一道上山,長安和玉安一道扶著瑾娘往上走。

榮哥兒走在娘親跟前,手裡也提了一盞小燈籠。這是從涼亭上卸下來的,方便上下山照明用。

榮哥兒提醒娘,“不要慌,咱們慢慢走,時間還不晚,不著急。”

瑾娘應了聲,讓榮哥兒別操心他,他自己當心自己是正經。

榮哥兒就點頭,“我都知道的,你不用擔心我了娘。”有和宋玉安說,“勞煩你了玉安哥哥。”

宋玉安心不在焉“嗯”了一聲,“不妨事,都是我該做的。”

話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在長安和榮哥兒好奇的眼神中,宋玉安面頰也陡然滾燙起來。不過他也沒有解釋什麽,他的心思長安明白,榮哥兒也總有一日會明白。

宋玉安提醒瑾娘,“嬸娘注意腳下”,他一雙明亮的眼睛卻不由自主的追尋小魚兒的身影,癡癡的看著。而他腦海裡則重複閃現著,小魚兒回避他視線的那個羞赧的動作。

宋玉安不由自主的在心裡吟誦起那首《采蓮曲:

菱葉縈波荷颭風,荷花深處小船通。

逢郎欲語低頭笑,碧玉搔頭落水中。

他心中蠢蠢欲動,有一個念頭想去試探。他想攔住小魚兒,問她是不是知曉他的心意了。她是不是對他也是有意的?

但,不是現在,最起碼不是如今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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