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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養娃日常》六百五十四
京城的應天書院瑾娘去過,也隻去過一次。不過應天書院至今仍給瑾娘留下深刻的印象。

應天書院的規矩是嚴苛的,副山長腰背是彎著的,夫子們的神情大多是肅穆的、眸光是銳利的;杏林節很熱鬧,學子們是富貴且傲慢的。

瑾娘之前就無數次在心中想過,位居大齊書院之首的青陽書院會是什麽樣子。

這書院奉行“有教無類”,主張“因材施教”,從教學主張輕易可看到這書院的“味道”,也可輕易窺見,書院究竟是以科舉出仕為主,還是教導學生謀生技能為主。

應天書院無疑是前者,青陽書院麽,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那後者。

瑾娘想七想八,不時又和魏思敏搭幾句話,感覺下山的路似乎也沒那麽綿長了。

但總歸這身體養尊處優,如今已經很少鍛煉,她下山很費了些力氣,到了山底還有些氣喘籲籲。

孩子們趕著去上早課,徐二郎有意去看看諸位夫子,瑾娘見狀就擺手讓他們忙自己的去,她身邊有魏思敏作陪,還有兩個閨女,書院又安全,她還能出意外不成?

長安和玉安幾人衝幾人行了禮,就告退去上早課,徐二郎囑咐她稍微歇息再走不遲,然後和宋明乾一道走遠了。

瑾娘當真走的腿軟,不得不坐下稍事休息。她看長綺明顯坐不住,擺擺手讓她自己轉去。左右她已經來過青陽書院,對這裡熟悉的很,也不會迷路。再說了,如今學子們都在上早課,外邊正清淨的時候,她就是做出不恰當舉動也沒人說什麽。能這麽清清靜靜的逛逛“景區”,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瑾娘又開口,“小魚兒也跟著一起去吧,長綺到底小,她玩性大,一會兒沒人影了娘都不知道去哪裡找。你跟過去,幫娘看著她。”

小魚兒知道這是娘體諒她,不想讓她無聊的跟著他們。她本想照看娘的,因為娘的體力確實不太行。不過娘的話也非常在理。長綺就跟那天上飛的風箏似的,撒手就沒了。她就是那根繩子,得時刻拴著妹妹,省的她太過跳脫直接飛沒影了。

長綺和小魚兒一道離開了,瑾娘稍微歇息一會兒,和魏思敏一道去書院閑逛。

到底是南方的書院,裡邊的竹子鬱鬱蔥蔥,放眼看去就有好大一片青綠。隨著清風拂過竹子發出唰唰的聲音,給書院別添幾分雅致。

魏思敏嫁到宋家將近二十年了,對這書院的一草一木都熟悉至極。有她這個向導帶路解說,瑾娘對書院各處的景致都多了幾分了解。

期間他們也碰見了過來上早課的夫子,以及因為遲到匆匆跑過去的學生。

夫子們閑庭雅步,容色從容溫和;學生們雖緊張慌亂,可神色間並無多少惶恐。由此可見,比起京城的快節奏與高壓,青陽書院整體的節奏雖匆促,但也緩和。

在這裡讀書雖有壓力,但更多的是因為人才濟濟想要出頭自己給自己的壓力,不似京城,壓力來自朝堂與夫子,學生們要被動的去適應,心理承受能力但凡弱些,就要經常請病假。

這些夫子與學生顯然都認識魏思敏,經過她們時,大多會停下來打個招呼。他們應該也猜到了她的身份,因而即便沒有過多寒暄,但也都點頭示意,以視尊重。

夫子們端莊持重,並不會多看女卷,但這些跳脫的學生就不一定了。一個個從她們身邊跑過去,還會回頭偷看,被瑾娘抓了個正著,再嘿嘿笑著和同伴跑遠。

瑾娘看他們年紀不大,身量和長洲長暉差不多,難道是長洲長暉的同窗?

該說不愧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麽?

青陽書院非常大,非常非常大。書院中有馬場,有耕種園區,有湖泊,有山丘,有學生們用來散心的好去處——一大片野蠻生長的花卉園林,再加上教學區、用餐區與住宿區,將這些都囊括在內,可想而知書院佔地會有多廣闊。

瑾娘跟著魏思敏走了半上午,無論如何也走不動了。她活動量從來沒這麽大過。早上下山從半山腰看見書院的全景,那時候她就感慨過書院佔地遼闊,可真的用自己的腿腳丈量起這個書院,瑾娘就感覺,書院比自己原本看到的,還有更廣闊的多。

她實在太累,就拉了魏思敏坐下休息,“不行了,讓我緩緩再走,腿酸的實在邁不開步子了。”

魏思敏和她也算比較熟了,當即就笑著排揎她,“你這體力是真不行,這走了都沒五分之一的路,你就走不動了?你這身體也太弱了,以後可要多鍛煉鍛煉,不然體虛胸悶,遲早得富貴病。身體是自己的,病了也沒人能替代,還是自己受罪。”

瑾娘點頭,“道理我都懂,就是懶,不想動。”

魏思敏出主意,“別的也就罷了,每天多走幾步路總不困難。你以後每天晚上出來走走,權當鍛煉了。”

可夏天的晚上蚊蟲多,冬天的晚上凍死人。春秋倒是氣溫適宜,可更適合睡覺。

瑾娘愁眉苦臉,不想應。魏思敏見狀,頓時笑了,“你要明白,徐大人現在正值壯年,外邊覬覦的女人……”

瑾娘立馬應下,“這沒什麽難的,我以後每天晚上不走上一個時辰我都不回房睡覺。”

回應她的是魏思敏哈哈大笑的聲音。

瑾娘就很無語,有這麽搞笑麽?她之前也不是沒運動過,之前每天瑜加、柔術安排的妥妥的,可來了江南後這,不是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心理上也不安生,又哪裡能安心做鍛煉?

不過魏思敏說的有道理,徐二郎正值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他本就英挺俊美,再有二品大員的光環加持,整個人威儀動人。她自己看的還春心萌動,更不要說外邊那些想要攀上來的女人了。

那些姑娘但凡有個好去處就爭的什麽似的,可徐二郎不止是好去處,那是潑天的富貴。這若是被總督大人大看上了……雖然徐二郎沒那心思,奈何外邊誘惑太多,她這原配發妻若是身材顏值一直在線,說不定能打擊下這些小姑娘們的上進心。可若是她貌醜身材壯碩,得了,那些小姑娘要解救徐大人出苦海的念頭,指定更重。

不過,鍛煉身體也不只是為了勾引男人,更重要是悅己啊。自己身段美了,女人只有更高興的。比起討好男人,討好自己才更重要。

瑾娘將這個思想和魏思敏一說,魏思敏竟然覺得很有道理,還說瑾娘,“還是你有想法。”

瑾娘:“……”想法哦。總歸是現代來的,有點想法才正常,沒點想法……那只能為自己可悲可歎,她已經徹底被古人同化了。

魏思敏拉瑾娘起來,“這邊沒什麽景致,我們往前走走,再往前一點就到畫壁了,你不是心心念念要到那邊看一看?走,趁現在還沒到學生們活動的時間,我們趕緊去。”

說是沒到學生們活動的時間,可等兩人將要走到畫壁時,卻見那邊已經有人在了。

有學生拿著各色顏料,旁邊還有水桶,顯見在調色。還有幾個年紀小些的學生,在蹦蹦跳跳觸摸畫壁上的畫,還和友人炫耀,“我就說我長高了,看,我現在都快夠到那把方天畫戟了。”

再有幾個學子,手中什麽都沒有拿,卻架著手勢在描摹,就連旁邊有孩童打鬧推了他一下,他都全然無感,站好了又繼續描摹,當真非常癡迷。

看過這些學生,瑾娘在一處僻靜的角落,看到兩個熟悉的人影。

若是她記憶沒出問題,小魚兒今天穿的應該就是鵝黃色繡薔薇花紋的衣裙,她頭上還簪了一支精致但不累贅的蝴蝶流蘇簪。整個人打扮的很素雅,但細節處可見富貴奢華。

而玉安今天穿著天青色繡雲紋直綴,頭上戴著同色的學子方巾,他腰間的腰帶是白色的,上邊有著薔薇紋路,和小魚兒的衣裳紋路相撞。

她今天還暗想倆孩子審美倒是相似,沒想到,現在就看到兩人又湊在一起。

確實只有宋玉安和小魚兒兩人在,兩人距離不遠不近,他們的舉止都很規矩,言行都很守禮,可不知為何,瑾娘就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小魚兒指著畫壁上一副仕女圖在請教玉安,可以想見那畫作應該是玉安的。她手指瑩潤剔透,蔥白如玉,容顏明媚俏麗,嫣然一笑看的瑾娘這顆老母親的心都化了。小魚兒輕聲軟語,問玉安這顏色是如何調試的,她看這處略有滯澀,是事後又描補過麽?還有仕女的腰帶上似有簡單的梵文,那是什麽意思?古人真會把梵文刻在身上的衣衫上麽?這是從哪裡考究來的,書籍能拿出來讓她看看麽?

她的問題都很正經,嫣紅的嘴唇一張一合,露出裡邊潔白的貝齒。她面頰在太陽的照射下,微染上紅暈,眼底裡似含著一汪春水,盈盈動人……

宋玉安可恥的發現,自己竟無法專注的聽小魚兒都說了些什麽。他有了汙穢的心思,一時間羞愧的無法直視她的眼神。

小魚兒看見了宋玉安白玉似的耳朵猝然紅透了。她心裡微動,竟也不好意思起來。趕緊錯開視線,問宋玉安,“玉安哥哥可以把書借給我麽?”面頰卻不其然的,也紅的好似糜豔的桃花絢麗盛開。

瑾娘和魏思敏沒有湊近了去打擾,怕孩子尷尬,更擔心去了無話可說。

可剛才宋玉安躲避,小魚兒不好意思的畫面,卻不時在瑾娘腦海中浮現。

她被魏思敏拉著轉身要走,熟料,不遠處就站著徐二郎和宋明乾。這兩人不聲不響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

不過,徐二郎的視線遲疑很久才從那個僻靜的角落收回,他面上不漏異樣,但瑾娘這個當娘的都有姑娘要被豬拱了的感覺,他這疼女兒的,想來心裡更加不好受。

大庭廣眾之下,瑾娘不好和徐二郎拉拉扯扯,她只能輕喊了一聲“夫君,走了”。徐二郎回神,與宋明乾一道轉身,走在她與魏思敏身後。

宋明乾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應該開口為兒子說兩句話。但換位思考一下,士衡現在心裡應該不爽快,這時候提結親的事兒,確定不會被士衡暴打一頓?

可機會難得, www.uukanshu.net 錯過這次時機,下次再提不知道有沒有更好的開口的機會。

宋明乾斟酌過後,到底是試探的開了口,“士衡,你覺得我兒如何?”

“天資卓越,品性優良,堪稱人中龍鳳。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宋明乾被“噎”了一下,這個“假以時日,必成大器”,這話說的可真微妙啊。

玉安是長子,更是早就預定好的下一任山長。他的前程和未來都在青陽書院,他會走科舉之路,但不會出仕,既如此,哪來的必成大器?

走在前邊的瑾娘和魏思敏不知何時放慢了腳步,兩人豎起耳朵,聽身後兩個男人說話。

他們在談論孩子的未來,更是在議兩個孩子的親事。成與不成,要看孩子們是否情投意合,更要看父母是否願意將掌中明珠鄭重托付。

而徐二郎的意思,你說他沒看上玉安吧,他說玉安是人中龍鳳,還說玉安“天資卓越,品性優良”,那這就是這孩子很入他的眼。可你要說他看上了吧,他又隱形的提出了“必成大器”這個要求。

宋玉安的前程是既定的,作為青陽書院的山長,這算是成器麽?這個答桉可就模棱兩可的很了。

許是在外人眼中,成為青陽書院的山長,整個江南的學子都要拜服三分,朝堂上江南出身的官員,都隱隱以青陽書院為中心聚集成黨。作為書院的山長,顯而易見就是頭腦,他的影響力無疑是巨大的。

可還是那句話,不能出仕,不能站在朝堂上,再大的資源和人脈不能化作實質去使用。那就是影響力再巨大,實用作用卻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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