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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養娃日常》五百一十六青陽書院
到了蘄州城時,天色已經黑透了。

青陽書院的學生們在前往書院的道路口停下來,他們掀開馬車車簾和長綺說話,“長綺你真的不跟我們去書院?書院裡精致特別好,保證你看了流連忘返。”

長綺被馬車中的兄姐們瞪了好幾眼,一路上訓斥了好幾句,現在老實的不得了。她擺擺手說,“師兄們你們快點回書院吧,我們今天就不去了,我姐姐暈船,我們準備先找個地方歇息歇息,等休息好了,我們再去書院玩耍。”

長安輕咳一聲,長綺立馬道,“不是‘玩耍’,是,對,到時候我和姐姐們去送哥哥他們入學。”這麽說話沒問題了,長綺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她就是這麽機智。

殊不知對面幾輛馬車中,諸人聽見她大言不慚的送兄長入學的話,頭都快笑掉了。放空閑時他們肯定要繼續和長綺說上幾句,但現在真不行了,這天太晚了。從城內到青陽書院,還要走上多半個時辰。他們再不快點,到書院指不定山門就關了。

這麽想著,那邊幾人就對長綺擺擺手,雙方約定幾日後青陽書院見,便各自散去。

因長安幾人還未入學,且長樂幾人都是女子,沒法在書院落腳,是以宋玉安建議幾人直接到他家中居住。

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長樂這整一天一粒飯也沒有吃,身子虛的厲害,現在渾身都是汗,這樣去宋府到底有失顏面。也因此思來想去,長安還是決定帶著幾個弟妹在城中一處府邸落腳。

這宅子的地契還是他們上岸時,澮河親自送過來的。、

是的,在他們準備來青陽書院讀書時,徐二郎已經考慮過在這邊置產。

一來這樣方便孩子們過來打牙祭,二來也可以安撫幾個下人在此處照顧幾個孩子,以備不時之需。

可因為來到通州後就忙的腳不沾地,置辦宅子的事情就落下了。好在通州和蘄州距離很近,只要趕在長安幾人過來之前置辦好就可以。

澮河在買房置產上邊格外有天賦,這次徐二郎便讓他提前一日出發,來這邊買上一棟宅子,方便長樂幾人落腳。

宅子好買也不好買,不好買是因為靠近青陽書院,屬於學區房,等閑沒有人家販賣;之所以說好買,那是因為錢夠了,什麽東西都能輕易到手。

澮河就花了比市面多三層的價錢,將那兩進的宅子買下來了。他辦事效率奇高,又用剩下半天時間請人打掃,簡單布置,且還將門房、廚娘、小廝、灑掃之類的人全都找齊了,當真也是效率奇高了。

因他們不去宋府,宋玉安便隨他們來了新置辦的院子。

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幾人也無暇查看這小院的具體情況。不過在燈籠下瞧著很是清雅就是了。不過也應該如此,畢竟早先住在這裡的房主,乃是名副其實的讀書人。而這房子出租的對象,更是廣大青陽書院的學生家長。若是不文雅,不符合他們青陽書院學區房的性質!

長樂幾人住在內院,長安幾人便在外院歇下了。

長洲長暉如今還激動的睡不著,兩人即便在“逃亡”時離開過父母身邊很長時間,但那次是為了逃命,這次則不同,他們這次是來讀書的。

斷則三兩年,長則五六年,八九年,只要爹爹還在江南任上,他們就會一直在這裡。是以如今看著今後的“小家”,兩人振奮的在屋裡翻跟頭。

長安和榮哥兒很困了,可隔壁兩個皮猴子鬧得人睡不著覺。兩人齊齊披上衣裳出門,然後拉門一瞬間看見對方,長安就指使榮哥兒,“你去教訓他們幾句,再怎麽蹦下去,

明日就送他們回通州。”榮哥兒:“大哥,你比我有威嚴,這話你說威懾力比較大,還是你去吧。”

兩人互相推諉,最終……同時邁出房門。

長洲長暉兩人被兩個兄長無情鎮壓,怏怏的趴在床上不高興。

不過到底是興奮了一天,玩鬧了一天,且早起又起的特別早。他們的身體其實已經到了臨界線,只是精神太過振奮支撐著他們不眠。如今可好,老老實實趴在榻上沒片刻功夫,兩人就酣睡起來。

聽著那小呼嚕,負責照看兩人的小廝嘴角抽了抽。他們將這邊的情況與長安和榮哥兒一說,兩人哭笑不得的點點頭,隨即也熄滅燈,這就準備休息了。

異地他鄉,如今他們又成了弟妹們的“靠山”和精神支柱,這壓力委實有點大。也因此長安和榮哥兒一時半會也有些睡不著。

一更的梆子敲響,天色實在太晚了。若是不早些休息,明天氣色不會好。

明天還要隨玉安去宋家拜訪,帖子已經提前遞過去了,他們不過去肯定不合適。可若是精神萎靡過去……那太損徐家的形象了。所以,還是快點睡吧。

因為疲乏勞累,這一晚眾人休息的都還不錯。

天亮後長安出去周圍逛了一圈,見距離此處不遠竟有早市。早市非常有規劃的分成兩個部分,東邊買蔬菜瓜果鮮肉,右邊買各種早點小食。

長安將諸多早點零零碎碎都買了一些,最後自己和小廝的兩雙手都拿不下了,才回了府裡。

宅子中長樂、小魚兒、榮哥兒、玉安都已經起身了,只剩下三胞胎,個頂個撅著小屁股在床上睡得憨熟。

那睡姿也是一模一樣,也是讓人忍不住捧腹大笑。

長安帶著糕點進門,長樂見狀就笑說,“我們還猜著大哥是不是提前去青陽書院了。”

容哥兒說,“看來我們還是猜錯了。大哥原來是去給我們買早點的。”

長安笑罵一句,“買早點只是順便,我先去看看周圍環境,把周邊都摸清了,心中有數了,這心裡才踏實。長洲他們呢?還在睡不是?讓下人去把他們叫起來,稍後就去玉安家了,不能失了禮數。”

小魚兒和長樂聞言,親自去喚長綺起床。那丫頭沒什麽起床氣,可若是困倦的很了,誰來擾她清夢她就會給一拳頭。她身邊伺候的丫鬟,沒有一個人沒遭過她的小粉拳。也就只有長樂和小魚兒,因為她們兩個的氣息長綺太熟悉,即便在熟睡中,她也不會傷害到姐姐們,所以只有她們去叫才叫的起來。

果然,不一會兒功夫,長樂和小魚兒就牽著長綺的小手出來了。長綺眼睛都睜不開,整個人跟個小瞎子似得被姐姐們拉著走。小魚兒沒好氣的說“抬腳”,她就跟著抬起小腳,然後準確無誤的跨過門檻,這也真是很厲害了。

屋內長安幾人見狀都笑起來,就連宋玉安都忍不住揶揄了一句,“長綺實在可愛。”

這時候長洲長暉也被榮哥兒提溜過來了,三胞胎如出一轍的熊貓眼,那表情也混沌的很,看得人忍俊不禁都笑出聲來。

等到早餐進肚,三胞胎終於清醒了,就又變得神采飛揚起來。

他們用過早膳天還很早,不過因宋家住在青陽山上,從這邊過去要不短時間,因而眾人用過早膳簡單收拾過後,便帶著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出發了。

青陽書院以青陽山得名。

最早這裡是宋家老祖的隱居之地,之後宋家在這邊繁衍子嗣,興辦家學。因姻親朋友將子女都送到此地讀書,家學的規模漸漸擴大,後來索性該家學為書院,收納江南學生教育輔導,授他們修身齊家治國的本事,年歲日久,名聲日遠,漸成江南百姓心目中首屈一指的書院。

馬車分兩輛,一輛中裝著禮物,另一輛中坐人。

這馬車非常闊大,加之長安、玉安、榮哥兒都騎在馬上,剩余幾人坐在一起也不擁擠。

往青陽山走去時,長安好奇問起玉安,“宋家世代都居住在青陽山上?可有在城中居住者?”

宋玉安點頭,“自然有。”隨後解釋,“青陽山山高幾十丈,逢冬日寒風凜冽,濕氣濃重。祖母年輕時受過苦寒,身子耐不住陰濕,因而每到冬季,便會在城中住上兩月。家中叔伯不在書院教書者,也多在城中生活。只因青陽山山陡偏僻,來往實在不便。”

長樂幾人在馬車中點點頭,青陽山這個地方確實是個學生們閉關苦讀做學問,但要是在這裡生活,但就太清苦了。

不過也分人,若是嗜好讀書的,怕是一點不覺得清苦,即便是生活不便利,也可以忍受幾分。反倒是對於不喜歡讀書,又向往塵世繁華的,那這地方就跟牢籠差不多,可太折磨人了。

長樂幾人想問宋玉安,“宋家的姑娘們都是住在山上,還是住在山下?”後來她們一想,姑娘們肯定都跟著父母居住,那父母住在山上,她們肯定也住在山上。若是父母住在山下,她們指定也住在山下。她們按問題沒有任何意義麽。

“不然。”玉安聽到小魚兒那句嘟囔,含笑給她解惑,“宋家的姑娘大多是兩邊住的。她們多是在山上住一段時間,在城中再住上一段時間。”

又耐心解釋說,“宋家以詩書起家,是以家中姑娘們都與男子相同,三歲就開始啟蒙。她們的功課都是祖母親自教授指點的。但祖母為人和藹,疼愛孩子,擔心我那些堂姐堂妹們在山上學的時間過長,一個個都養成清高不知人間煙火的性子。鑒於此,她們會山上山下輪換住。在山上呆的時間就耐心做學問,或是學些琴棋六藝;之後再回城裡,不論是逛街,與姐妹聚會,或是赴宴都可。”總之回城的日子,那些姐妹們都是怎麽散漫怎麽來。她們在山上起床讀書的時間與青陽書院的學子一樣,但是回到城中……據說堂姐們都是不撐到嬤嬤們三催五請,就堅決不起床的。

也因此,雖說家中教導嚴厲(?)但姐妹們都是好性子,個個天真爛漫,夫婿倒是不愁。

意識到自己又想到些有的沒的東西上,宋玉安趕緊將那些東西甩出腦海,他和馬車中耐心聽他說話的小魚兒視線對個正著,宋玉安心跳一頓,不自然的將視線挪開,“我家中姐妹不多,如今還待字閨中的只有三人。三姐的婚期就在祖母壽宴後不久,你們屆時可以參加完喜宴再離去。”這話是對著長樂與小魚兒說的。又道,“四妹已經定了人家,但她會晚兩年出閣。四妹年紀與小魚兒相仿,你們性格也相似,應該能玩到一處。至於五妹……”那還是個奶娃娃,且不說了。

眾人就這般說著話,慢慢上了青陽山。

青陽山遍植湘妃竹。

古人以竹喻風骨,是以無論在那個書院,總會看到些竹子。

就比如京城的應天書院,那邊本不適宜竹子生長,可也不知道是那位夫子,硬是從南邊帶了些竹子過去。精心照樣著,讓童兒仔細照看著,如今竟也長了好大一片,成了一個小小的竹林。

但比之這漫山遍野的竹子,應天書院那小竹林可遜色多了。

尤其是秋風一過,竹林好似海水一般翻湧起來,那景象波瀾壯闊,只看得走到半山腰的長安幾人傻了眼。

宋玉安習以為常,還說著,“這竹林頗受青陽書院師生喜愛,為此還出了不少誦竹的詩篇。待你們到了書院,就可看到。”

“青陽書院挨著竹林的圍牆上,還有不少竹子畫作。都是書院學生的拙作,但也頗有幾分意味。”還說了在圍牆作畫的潛在規矩,就是若將上邊的畫作塗抹掉,那下一人的畫作必須明顯強於上者,不然要貽笑大方。

書院中,幾乎每月都有許多次這種“挑戰”。或許是因為書院中讀書的日子太過寡淡,或許是人多的熱鬧就愈發有趣,因而每次有這種挑戰,就會聚集半個書院的學生前來圍觀。

長安和榮哥兒聽得心向往之,恨不能也好好練習畫作,也在圍牆上邊揮毫一副。不過那顯然是不可能,畫工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成的,沒天分的,就是幾十年,水平也就那樣。

小魚兒這時又開口了,她眸中亮著璀璨的光芒,“玉安哥哥,若是照你所說,那些圍牆上的畫作不說是天人之作,但必定也都有其獨到之處。玉安哥哥說那是‘拙作’,實在過於自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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