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愕然的張了張口:“霍靳南。”
他是白癡嗎?還是把她當成白癡了,她怎麽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
聽著唐念說出自己的名字,霍靳南的臉色這才好了些。
這罷,他們一塊回了唐家。
唐敏一直沒怎麽和霍家的人有交情,現在看見霍婉婉和霍靳南二人,同唐念親近,她心裡是說不出的憋屈。
她厚臉皮的和霍婉婉打招呼:“婉婉,你還記得我嗎?”
霍婉婉目光很隨性的看了唐敏一眼:“唐敏吧。”
唐敏臉上帶著幾分驚喜,立即點頭:“沒錯是我!”
胡芳菲和唐德強就待在院子裡,看到幾個孩子回來,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在多出來的霍婉婉身上。
胡芳菲從小凳子起身,她看了霍婉婉好一會兒,才不確定的開口:“婉婉?”
霍婉婉親近的應一聲,因為小時候沒少往唐家跑,和胡芳菲混的熟,她性子又活躍,所以很快就和胡芳菲和唐德強聊了起來。
唐念則是去把采來的野生菌放到了廚房。
她聽著院子裡不斷傳來的說笑聲,眉頭微挑。
不得不說,霍婉婉的性子的確是招人喜歡的。
從廚房出來的唐念,正聽到霍婉婉和霍靳南說話。
“大哥,你們偵察站那個女生是誰啊?我去找你,硬是把我趕了出來,態度極其惡劣!”
唐念眉頭微乎其微的上挑,大概知道霍婉婉口中說的是誰了。
除了趙玉芙不會有別人。
“不用理她。”霍靳南直接道。
霍婉婉點著頭,她瞧見唐念到了院子,眼睛又帶著笑意眯了起來,她朝著唐念招手:“唐念,你坐我這邊!”
因為霍婉婉是在村子裡長大的,雖然之後回了江城,可她用了一年多,才適應江城認識的新同學,自然是對從小生長的村子更為熟悉。
唐念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在霍婉婉身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那邊胡芳菲也進廚房準備午飯了。
霍婉婉很久沒有回來了,所以吃過午飯後,她提議在村子裡轉一轉,這罷唐念和霍婉婉一道出去了。
霍靳南本來是打算下午輔導唐念寫作業的,結果被自己妹妹插了足,他無奈的蹙著眉頭,隻好回了偵查點。
這一次外出,因為霍靳南不在,唐敏並沒有跟著來。
霍婉婉笑嘻嘻的拉著唐念:“咱們去河邊看看,還記得小時候經常在河邊抓魚,也不知道現在還有魚嗎?”
“你想抓魚啊?”唐念笑著問道。
便和霍婉婉一道去了河邊,這條河雖然也在寶山村,可距離小河村更近,小河村更是以這條河為名。
河對岸就是小河村,以及河邊有一條石子鋪出來的小橋,可以從寶山村穿到小河村去。
唐念和霍婉婉就在河邊淺水處待著,河邊水淺,九月份的天氣溫度適宜,他們兩個人直接脫掉鞋子,挽起褲腳下了水。
霍婉婉一邊拉著自己的褲子,一邊彎腰找魚,好像自己回到了小時候一樣,笑聲連連。
唐念手裡拿著一個在附近撿來的木棍,嘗試性的試了幾次。
上一輩的她哪裡做過這種事情,捕獵抓魚,對她來說,有些難度。
她活動了一下胳膊,又調整了自己的位置,正準備拿木棍插下去的時候,突然霍婉婉兩手抓著一條魚連連笑道:“我抓到了!今晚有魚吃了!”
“……”
唐念看著自己手裡的工具,又看了看霍婉婉徒手抓魚,所以他們霍家兄妹都是捕獵小能手嗎?
上午霍靳南抓了一隻野兔,下午霍婉婉又抓到一條魚,一對比,唐念顯的有些廢材了。
不過他們來抓魚只是臨時想到的,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竹婁,沒有地方放魚,霍婉婉把手裡的魚先遞給唐念:“唐念,你拿著這條魚,我再抓一條,然後咱們就回去。”
唐念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木棍,感覺自己也抓不到,便點頭,把接過了霍婉婉抓到的那條魚。
緊接著,霍婉婉又繼續彎腰抓魚。
余秋和李月花就走在河對岸,因為距離不算遠,余秋一眼就看到了河邊的唐念。
“那不是唐念?”余秋低聲說了一句。
李月花聞言,立即將視線轉移了過去,她頓了幾秒,“那個人是誰?”
霍婉婉在城裡待了幾年,穿衣打扮自然要好一些,更何況霍家的基因強大,十五歲的霍婉婉已經一米六五了,皮膚白皙,模樣俏麗,本來佔身高優勢的李月花,瞬間被比下去了。
而唐念雖然個子沒有霍婉婉高,可她同霍婉婉站在一起,身上的氣質以及白皙的皮膚,根本不輸霍婉婉,甚至比她更甚。
她們二人站在水中,露出小半截的白皙的小腿,身上透著股青春活潑,讓同為女生的李月花都看呆了。
“沒見過……”余秋掃了一眼霍婉婉,小心翼翼的又看了李月花。
李月花作為小河村的村花,是真的不如唐念和另外那個女娃,余秋小聲道:“怎麽一直沒發現,寶山村那麽養人啊,這女娃一個比一個好看。”
李月花一把甩掉余秋的胳膊,不甘心的道:“你到底是哪個村的!”
李月花看到了唐念手裡的魚,她道:“還想抓魚?你和我過去!”
她帶著一臉的怨恨上了小橋,直接穿到了河對岸。
唐念和霍婉婉都在水裡站著,背對著小橋,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小橋那邊的來人。
而霍婉婉正在彎腰抓魚,她距離小橋更近一些,李月花下了橋,想也沒想,她看著正在彎腰抓魚的霍婉婉,直接雙手推了過去。
霍婉婉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半摔進了河裡,驚叫一聲。
唐念聞聲,立馬回頭,看到李月花和余秋時,臉色驟然冷沉,她隨手將魚放在岸邊,將跌在水裡的霍婉婉拉了起來:“你沒事吧。”
霍婉婉擺手,蹙著眉頭,沒好氣的道:“誰推我?!”
唐念將霍婉婉扶起來以後,直接上前一步,抓著李月花的領子就往岸上走,手中的力道毫不留情,幾乎扼住了她的脖子。
她視線冷然,李月花真以為她怕她?之前是在學校,她不想鬧太大的動靜,所以並不怎麽搭理她,但現在,沒有任何理由不去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