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好笑的看著唐敏。
偷了髮夾送給她?真是演的一副姐妹情深的好戲碼。
她轉過身子,直接嚴厲的出聲:“小敏,你別給自己找理由了,你現在都開始學會撒謊了?”
自己偷了東西,還要再扯上她?送她她都嫌髒。
唐德強這會兒臉皮早就被唐敏丟沒了,他瞪了唐敏一眼,唐敏就不敢再言語了。
唐德強給唐德利道了歉。
唐德利看著唐德強這般,心裡暢快極了,他道:“大哥,你是老師,我還以為你會把孩子教的很好呢,看來.....誒,以後好好教育小敏吧,不然以後闖了大禍就晚了!”
唐德強應聲點頭,之前因為唐澤考上大學的硬氣全都沒有了。
她們在車站外逗留了大概一個小時,才又上了車。
車上的乘客並不多,他們一家子都坐在後排,氣壓低的可怕。
但這一路上,唐德強什麽都沒說,一直到回家以後,他將低垂著腦袋,不敢抬頭的唐敏喊住。
他拿著一把戒尺,怒氣未消的看著幾個孩子:“小澤小念,你們都回屋!”
“爸,小敏她......”唐澤張了張口,又想到剛才唐敏誣陷唐念的樣子,他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麽,直接拉著唐念進屋了。
唐念本來也沒打算勸唐德強手下留情,就唐敏那個性子,就是從小被慣壞了,不好好教育,遲早惹大禍。
沒過一會兒,院子就傳來戒尺打在手掌的聲音,以及唐敏尖銳的哭喊聲。
“爸,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兩個手心被打紅腫的唐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連連求饒。
唐德強打了幾板子,又訓斥了幾句,這才作罷。
待在屋子裡的胡芳菲也沒敢出去,她和唐德強結婚這麽多年,頭一次見唐德強發這麽大的火,她歎息一聲,趕緊去廚房做飯了。
晚飯的時候,一家子圍坐在小方桌上,氣氛仍舊壓抑。
“喵~”小白團胖胖蜷縮在唐念腳邊,等著唐念喂食,又不停的拿舌頭舔著小爪子。
唐念給它喂了一些窩窩頭的碎屑,就聽飯桌上的胡芳菲輕聲說:“我去叫小敏吃飯。”
唐德強筷子落在桌上,厲聲喝道:“不用管她,少吃一頓餓不死!”
唐念神情微妙,她對唐敏可沒什麽同情心,都是她咎由自取。
唐念胃口不錯的多吃了一個窩窩頭,期望自己趕緊長個子。
吃過晚飯後,唐念就回屋了,這會兒唐敏正趴在床上,背對著她。
唐敏聽到屋子裡有人進來,她嗓音發啞,還帶著幾分哭腔的吼道:“我不吃!”
站在屋子裡的唐念挑了挑眉,她怕是想多了吧。
誰來叫她吃飯。
她從衣櫃拿出乾淨衣服準備去洗澡,她走了兩步,停下腳步:“我們已經吃完了。”
說著她直接出屋了。
澡堂建立在寶山村和小河村的中間。
不過他們很少去澡堂洗澡,都是在家裡的浴桶,自己燒水洗澡。
現在的條件有限,唐念湊合洗了洗,心裡想著,這家裡的條件很有改造必要啊。
就是花灑淋浴,也比這浴桶燒水來的方便。
她洗完澡,在院子裡把頭髮弄乾,想到明天還要上山還霍靳南藥材,就早早回房間準備睡覺。
不過在睡覺之前,她突然想到空間裡種下的盤龍參,也不知道那黑土地有什麽神奇的作用。
她心念一動,就進了空間。
唐念目標直奔那塊十平米的黑土地。
只見原先種著盤龍參的那一小塊地,竟然多長出兩株!
唐念驚喜的把盤龍參挖了出來,這是什麽神奇土地,簡直就是完美複製!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以後不光是藥材不用擔心,就連農作物也不怕不夠吃了!
唐念忍不住笑了笑,將眼前的三個盤龍參,又種了下去,沒準還能翻倍呢,她美滋滋的想著。
倒騰完空間裡的黑土地,唐念便閉上眼睛睡覺了。
次日一早,唐念聽著雞鳴起身,早上的天氣還有些微涼。
她穿著半袖站在院子裡,感覺有些涼,就又回屋穿了一件薄外套。
今天天氣不大好,雲層厚厚的並不見日頭,唐念走了兩步,不知道為什麽,感覺肚子也有些不舒服。
她被胡芳菲喊著喝了一碗稀飯,身體感覺好一些就出門了。
唐念以為自己已經起的很早了,她沒想到,霍靳南比她來的還要早。
遠遠的山坡上,唐念就看到了霍靳南高大頎長的身姿。
她神色微動,加快腳步上前,笑著道:“南哥,這麽早。”
霍靳南就喜歡看唐念笑,淺淺的兩個梨渦悄悄綻放,看的他心曠神怡。
他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唐念:“因為我要監工啊。 ”
得,唐念輕咳一聲,她今天不是來出藥材的,是來還藥材的。
她點點頭:“放心吧,南哥,我肯定能采滿一筐藥材。”
唐念說著就穿梭在灌木叢中,開始采藥了。
霍靳南上山自然不是真的想要她采的那點藥材,而是最近世道亂的很,拐賣人口的案子有很多。
唐念一個人上山采藥,他著實不放心,這才借著這個理由跟著唐念。
蹲在地上,埋頭采著草藥的唐念,小肚子忽然犯疼。
她蹙著眉頭,用力按壓著腹部,不是闌尾,也不是胃部。
難道是吃壞肚子了?
唐念用力揉了兩下,才感覺稍好一些,她松了兩口氣,準備起身去別處找找草藥。
或許是蹲的時間太久,腿腳發麻,她起身的時候,沒有站穩,一下子摔坐在地上。
山坡上到處長著雜草,就是摔跤了,也不怎麽疼,只是....身下好像有什麽東西湧了出來。
唐念意識到是什麽後,臉色驚變,這幅身子營養不良,以至於十五歲還沒有來月事,所以,她這是一跤摔出了自己的初潮?
“唐念!你怎麽樣?”發現唐念摔倒在地的霍靳南,一個箭步穿過灌木叢,他嗓音沉厚,伸手就要扶唐念起來,眼尾的余光,卻看見唐念褲子上的斑斑血跡。
正是夏季,穿的本就單薄,紅色血跡在單褲上襯的格外刺眼。
饒是鎮定有素的霍靳南,看見唐念出血,心裡也慌了,“唐念,你受傷了,傷到哪裡了?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