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閣上面還有其它瓷器,但都是固定住的。
底座都是按照古董本身的尺寸大小,用特製的金屬定做的。
所以,當多寶閣晃動的時候,只有琺琅彩瓷瓶碎了,其它的古董安然無恙。
這事非同小可,沈道儒還沉浸在悲痛中。
不覺間,踉蹌著走到了碎片跟前。
瓷瓶平時都是放在收藏室的。
他拿出來也沒敢放在近前,還特意放在了多寶閣最上面。
也是不想讓人隨意摸到他心愛的瓷瓶。
只是這價值一千萬的琺琅彩瓷瓶,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地碎渣。
沈道儒痛心疾首,悲傷和憤恨無法抑製,“你怎麽!那麽不小心呢?”沈道儒繼續指責蘇微雨。
出了這事,誰也不會替蘇微雨說話。
況且蘇微雨和他們也不熟悉。
而且一看惹怒了沈道儒,更是都一邊倒的職責蘇微雨。
“你這姑娘也是太莽撞了,你知道這瓶子多少錢嗎?”
“你知道什麽?”羅鈺琳冷眼看了眼蘇微雨,而後走到失魂落魄的沈道儒跟前說道,“你說你過生日吧,什麽人都請,這村姑沒見過世面,做事沒分寸,怎麽能讓她來呢?”
羅鈺琳說完,賓客也都符合道,“原來是村裡來的,沈家大少爺怎麽會認識村裡的人呢?”
“我丈夫家的親戚就是農村的,每次來我家,我都煩死了,都是小家子氣,沒見過世面,一點都不知道注意!”
大家把苗頭都指向了蘇微雨。
姚倩如和陳曉娟算是達成了目的。
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因為沈道儒氣的看著地上的碎片發呆,手也緊握著,似乎在忍著怒氣。
“道儒,”姚家恩扶著站立不穩的沈道儒說道,“已經碎了,你別太難過了……”
“家恩,”沈道儒失望的搖頭說道,“你知道我多喜歡這個瓷瓶嗎?花了多少錢不說,這個瓷瓶可是世間唯一一件啊。”
收藏古董的人,對每一件親自收來的古董都視若珍寶。
這種喜歡和古董本身的價值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或許一件東西背後的故事,還有收寶貝過程中所發生的事情。
是會隨著年代的推移,而成為珍貴的記憶。
“蘇微雨,你怎麽那麽不小心呢?你知道這件寶貝對沈叔叔來說有多麽重要嗎?”姚倩如也加入了討伐蘇微雨的大軍中。
屋裡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站在那一動未動的蘇微雨。
都知道她是農村來的,本身就帶著有色眼鏡。
這又把沈道儒的瓶子打碎了,估計這小姑娘算是把沈道儒得罪了。
羅鈺琳也在一旁訓斥蘇微雨,“你說你這丫頭也是不懂事,看瓶子就看吧,離的那麽近,都快貼上看了,你……做事太莽撞了!”
牆倒眾人推。
大家紛紛指責蘇微雨。
蘇微雨耳邊呱噪聲不斷,就如轟炸機一樣輪番在耳邊回蕩。
只是沒有人替她說一句話,諷刺的話輪番朝她砸來。
蘇微雨神色如常,絲毫沒有慌亂。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陳曉娟卻是非常不理解,如果按照常理推斷,砸碎花瓶的蘇微雨,此時應該是最害怕的。
她應該慌張,然後哭泣。
因為她將一千萬的瓶子摔碎了,而且還是沈道儒最喜歡的瓶子。
她應該跟沈道儒說對不起,說好話,求得沈道儒的原諒。
然後在沈道儒嚴厲的訓斥下,落荒而逃。
再也沒臉見沈家人。
只是陳曉娟想象的事情都沒發生。
她連道歉都沒說,也沒慌亂,更不會哭了。
卻比在場的人還淡定。
就如地上碎的不是一千萬的瓶子,而是一個啤酒瓶一樣。
不由得自己反倒心慌了。
只是看到姚倩如一直跟羅鈺琳輪番指責蘇微雨。
這女人也不怕。
一會沈逸寒回來了,就不好辦了。
她急忙走到沈道儒身邊,故意的問道,“姨夫,她是誰帶來的?”
“你哥啊!”沈道儒說完才發覺,沈逸寒並不再屋裡。
不過,就算他兒子在屋裡,替她說好話,也沒用。
在場的人七嘴八舌,而蘇微雨神色如常,無奈的搖頭。
蘇微雨目色清寒的看向羅鈺琳和姚倩如,“你一口一個農村人,我農村人怎麽了?我農村人吃你家大米了?”這一個個的,可算逮住了,說起來還沒完了。
尤其是羅鈺琳和姚倩如。
老虎不發威,拿她當病貓呢?
“你……”羅鈺琳沒想到,蘇微雨砸碎了瓶子還這麽囂張,“你這丫頭太不懂事了,打碎這麽貴重的瓶子連句對不起都不會說嗎?”
“說對不起有什麽用?瓶子已經碎了,你走吧!你趕緊離開我家,我不想看到你!”沈道儒下了逐客令。
他臉色鐵青,手緊緊握著,要不是這麽多人在,他真想給這莽撞的姑娘一巴掌。
這瓶子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誰看都沒事,就她來看了一眼,就給打碎了。
這農村人就是農村人,就是上不了大台面,眼皮子淺,沒見過世面。
“我沒說不道歉,只是你們給我機會嗎?”蘇微雨反問道,“這瓶子是碎了,可你們聽我解釋嗎?”
“這都已經碎了,還有什麽好解釋的?”沈道儒用手指著一地的碎片,氣呼呼的說道。
“沈叔叔對不起,我承認是我碰到了多寶閣,可我不是有意的,是背後有人撞了我一下,我才倒過去的……”
“有人撞你?”沈道儒冷哼一聲道, “你做了做事不知悔改,還誣陷其他人,你小小年紀怎麽學的這麽不誠實呢?”
沈道儒看蘇微雨一點也沒有要認錯的誠意,還咄咄逼人的跟他據理力爭,推卸責任呢。
不覺心中已經做了決定。
他是絕對不能讓這樣的女人進沈家。
“沈叔叔,我可以斷定剛才就是有人推我……”
“蘇微雨,你還狡辯?”姚倩如不給蘇微雨解釋的機會,“大家都看到是你撞的,這瓶子這麽貴,你誣陷誰,不得讓人家傾家蕩產啊?”姚倩如趁熱打鐵將怨氣引到賓客身上。
姚倩如一說,屋裡的人當然不願意了。
所有人,除了沈道儒身邊的幾個人可以證明他們沒碰一下多寶閣。
那後面的人不是都有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