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抓著柱間的腦袋,猛地砸在了地上。
地面的龜裂,下意識柱間捂著頭,彈射起來,晃晃悠悠的站在原地。
遠處那倒地的身影,就像近在咫尺一般。
抬腿,提膝,側身,鞭腿。
巨大貫徹的力道,和那散發如同太陽光芒一樣鱗片,腳面在接觸柱間的瞬間,就像彗星撞擊一樣。
一捧鮮血飄灑,這一擊差點讓柱間見了死神。
巨大的龜裂,地面下沉,如今堪比地獄一樣的地面,在這一擊下,更加恐怖的深陷。
放眼看去,哪裡還能看到柱間的身影。
即便是知道,即便是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
野子終究還是沒能接受。
天地湧泉,輕澈沁田,重托於肩,湧泉相報。
自雨天出生,於雨天結束。
泉奈,這可能就是你一生的悲鳴,為了宇智波,為了父親,想要湧泉相報,卻,致死都無可奈何。
為什麽要穿越,為什麽,為什麽!
沒日沒夜的經歷生死離別的我,究竟為了什麽,黑絕我要你死啊!
兩隻爪子緊握成拳。
一聲響徹天地的怒嘯,形成的波瀾,在空中蕩漾,野子渾身就像太陽一樣發出炙熱的光芒,讓人無法不注意。
無數人因此失聰,雨滴瞬間消失,直到幾十秒後,才有新的雨滴落下,衝擊波形成的真空帶,野子就那麽呆愣在了原地。
都是為了死去之人,那仇恨將永恆的延續。
黑絕為了復活母親,而讓兩個兄弟反目成仇,更讓無數人陷入了痛苦之中。
我野子沒有那麽大度,我沒辦法釋懷,更沒辦法放下心中的仇恨,所以黑絕要死,必須死,什麽大筒木輝夜,這本就不該出現的人,更該死。
靈訶。
如此之遠的距離,即便是野子如今狀態,也超越了極限。
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動作,到達的瞬間,巨大的撞擊聲響起。
就像滾雪球一樣,樹木在扉間衝撞下,消失在了眼前。
“咳咳!”劇烈的咳嗽,讓野子看著泉奈,無從下手,那一地的殷紅就跟針扎一樣杵在心頭。
看著白了一半頭髮的泉奈,野子忍不住的眼淚,洶湧而下。
“不打了,我帶你回家。”
“咳咳,好!”
在屋裡坐著的斑,突然流出了眼淚,不自然的伸手觸摸,眉頭陷入了緊鎖,好端端的怎麽會流眼淚?
“泉奈似乎不行了,被扉間打敗了。”黑絕的出現,讓斑瞬間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流眼淚了。
如同雷霆暴擊,四周劈裡啪啦的東西全部摔在了地上,從未見過斑如此狼狽的奪門而出。
~~
三族陷入了沉思,大家都是忍者,大家心中都有一碗水,真的贏了麽?
就野子一個人,就可以絕殺全場,贏了麽?
好像贏了,但是輸了麽?好像又輸了。
沒有人慶祝,這是一場極為陰影的戰爭,野子的身影,深深刻入所有人的心中。
那一聲咆哮,將會成為這輩子的陰影,揮之不去。
在得知斑趕來的消息,泉奈無奈的看著野子,“差一點呐,我的一生,都差一點呐。”
如果此時的斑是找柱間算帳,那麽還有一點機會,可是斑第一個想法是來找泉奈。
“都說了不讓你去,為什麽就是不聽我的?”
即便如此,泉奈還是不想放棄,
盡全力調動情緒的大吼道:“總要有人,為死去的族人,給個交代不是?” 兩人對視的沉默,讓現場如落針一般。
密忍突然出現,在場都是重要人物倒是沒有什麽隱瞞,“族長大人,柱間請求和平解戰,孤身一人在駐地外,似乎受了很重的傷,整個半邊身體都冒著紅色的光。”
斑眉頭緊鎖,看了眼野子,卻發現對方隻給了自己一個後腦杓,不知道該說什麽,要答應麽?要不要答應?
一隻手突然握在了斑的臂膀上。
“不可以,哥哥,別被他們騙了,大家…宇智波族人是被他們殺死的,你都忘了嗎?”
斑很痛苦,如今的他,說實話都快精神錯亂了。
看著如同老者一樣的泉奈,斑無奈道:“可是...可是...”
感受著胳膊上的力道,斑眉頭緊鎖,泉奈終於還是放棄了。
“帶著這雙眼睛,給他們一個交代吧,起碼給他們個交代。”
“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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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總是很快,即將開春的宇智波,陷入了一場陰霾。
二月十號,宇智波泉奈生日的這一天。
泉奈吃過午飯後,安然的走了,死於身體透支,享年24歲。
同日,泉奈,下葬。
剔去了白發的泉奈,只剩下了一頭短發,白布纏著雙眼,因為其中已經空無一物。
所有的宇智波族人都來了,不管大人還是小孩,數萬人,圍著;數萬人,葬送;數萬人,哭泣。
這是他該有的待遇,如泉水流淌,清澈無垢,直到失去他,眾人才發現,這個宇智波的貴族,在自己的心中,已經不可抹去。
斑還在無菌室,連最後看一眼,都辦不到。
安靜異常的周圍,除了斑就只剩下一道孤影。
放聲大笑的宇智波斑,黑絕的嘴角,卻安耐不住的上揚了起來,笑吧,笑就對了,瘋狂吧!
泉奈的死去,柱間的換眼,就像開綠燈一樣,宇智波的擔子,落到了野子的身上。
這是唯一野子可以觸及宇智波,而不被斑發現的時刻,因為此刻的斑每天都在和黑絕暢談,這也是唯一黑絕無法觸及的時刻。
自己必須要好好把握,這是泉奈身死,才為自己爭取的時機。
永台大叔離辭,前往了鬼之國,享受余生,宇智波巔峰高層至此,便只剩下野子一人,老一輩的密忍,多數死於那一場戰爭之中。
後代卻因為田島的所作所為,而導致無人,拿的上台面的宇智波藤島,在歷年野子的教導下,終於決定承擔起自己該承擔的責任。
搏月計劃。
看著十多歲的藤島,野子卻只能欣慰點頭,因為這是自己唯一能指望的人了。
沒錯,這些年,宇智波藤島就是野子的徒弟,也是唯一可以委托的人,不管是人性,還是人品。
同年,三月。
宇智波野子,叛族,走了,帶著大批追隨者走了。
但是沒有一個人前去阻攔,甚至不少人前去送行。
宇智波藤島也是其一。
野子曾經很善良,是大善,但是看到泉奈明悟了,究其一生,自己能做到的很少。
魔道一生,萬人屠,隻為佛度一人。
斑,就是那個魔佛之人,沒有什麽想的,這一生,隻想讓斑真正的覺悟,拯救他,也算是救贖了自己。
總不能看著曾經的幾個好兄弟,一個不剩對不?
同年五月,宇智波斑帶著人手不足,財力缺失,陷入絕境的宇智波一族,對千手一族發起了邀戰。
第二年,四月。
宇智波戰敗的消息傳遍整個忍界,木葉計劃正式決定執行。
簽訂計劃的同時,泉曦村的村長,宇智波野子受到了特邀邀請,出場的野子,身穿禮袍,這個叛徒,宇智波一族卻沒有一個人去譴責,而所有人都叫野子還是野子姬。
不可一世的絕妙容顏,即便是精修打扮過的水戶,也無法比擬,也是場面上,唯一讓宇智波抬得起頭來的事情。
要知道,柱間,可是打不過野子的。
同年,六月。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終於握手言和。
木葉隱村,開建。
至此,木葉前八年正式結束。
木葉元年開始。
而有了木葉的版本,各國戰爭也開始陷入了收尾階段。
木葉二年,木葉隱村初成。
同年雷之國,雲隱村初成。
泉曦村,宇智波野子再次充當特邀,為千手柱間加持,至此,第一任火影徹底誕生。
而同年,雲影隱村,艾向忍界通告要娶野子為妻,這個向來非常沉穩的男人,突然做出這件事,野子自然不可能沒有反應,於是艾被乾趴下了,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從此,泉曦村也被稱為了公認的,無戰村落,為此野子不得不官宣,這只是村落,並不是隱村,並不承接忍界事務。
其主要原因,是初代雷影被野子一jo放倒,初代火影承認打不過野子,這才得以安寧。
各國隱村開始建設,忍界亂戰的時代終於結束了。
高速的和平發展,尾獸的捕捉,和尾獸的分割,可能成為了忍界唯一一件,值得探討的事情。
安逸的生活突然來臨,這久違的安逸,讓眾人都戀戀不舍,守衛著這難得的和平。
而柱間,即便每天都要建造大量的木材,也是非常開心。
曾經被野子踹出來的暗疾,也多次在查克拉極限的時候發生,野子也沒想到自己怒急的那一jo,威力能持續好幾年都不衰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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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頭,村外,有一個叫做宇智波富嶽的小孩,想要見您,要見麽?”
“什麽小不小孩,小卓獵,你比他還小一歲, 沒記錯的話,富嶽今年十歲了呢。”
“切,個頭那麽小,誰知道他比我還大啊,我去叫他。”
卓獵的孫子,如今都9歲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若不是木葉時不時前來與自己交接,自己都要懈怠了。
算一算,二戰已經持續了一些年頭。
幾年前扉間還來邀請自己,顯然木葉的情況並不是很好,大蛇丸那個家夥也有段時間沒見到了,戰況好像很糟糕啊。
“野子大人。”
“不必拘束,這次是藤島讓你來的麽?”
“父親,父親他戰死了!”
“第一次忍界大戰,五國火影,死去四個,第二次大戰,精銳忍者死去一半,扉間也死了,如今你們也都上戰場了,猿飛日斬這個家夥,在幹什麽。”
野子並沒有去安慰富嶽,太虛偽,他還站在這裡,代表他已經釋懷了,起碼目前是這樣。
自從背棄了宇智波一族,野子就陷入了自閉狀態,雖然足不出戶,但是對於天下事情都了於胸中。
自從和斑決戰後,野子曾經的暗疾爆發,導致柱間42歲就死去,忍界亂做一麻後,25年來,先後野子教導了無數徒弟,而野子的部署也暗自發展。
將茶水推在富月面前,野子笑問道:“這次來是有什麽發現麽?”
“族內的火之意志,正在蔓延,與我們的宇智波意志,已經產生了衝突,我認為,將來終於有一天,會發生不可逆轉的事情,所以來找野子大人,問一問該怎麽辦,因為下一任內定的族長,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