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蒂亞再轉頭看向海格,她驚訝的發現海格的臉上居然出現了紅暈,他的眼神顯得陶醉如蒙了一層霧一般,他緊張的用手整理了下自己的頭髮和衣服,然後大步朝著馬克西姆女士走去。
“海格......戀愛了!”妮蒂亞看著一臉癡迷的望著馬克西姆女士的海格,感覺這一切真是太難以置信了。
“或許是單相思!他幾乎每天都在等著馬克西姆女士。”一個聲音從妮蒂亞身旁響起。
“克雷蒂安!你什麽時候來的?”妮蒂亞轉頭看向克雷蒂安。
“這是什麽?”克雷蒂安沒有去回答妮蒂亞的話,他的目光看向妮蒂亞放在雙膝上的課本,然後飛快的將課本拿到自己面前翻看起來。
“等等,這個不行......”
那個課本上記錄的是自己翻譯出來的舍身守護咒的內容,妮蒂亞緊張的想要去搶,可克雷蒂安一個轉身就閃躲開了。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克雷蒂安轉過身,表情嚴肅的看向妮蒂亞,“你知道嗎?看到你跟那個馬爾福家的小子在一起時,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
“把它還給我!”妮蒂亞再次想要去搶奪,但還是被克雷蒂安給躲開了。
“你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麽嗎?妮蒂亞。”克雷蒂安的語氣有些生氣起來,
“我自有分寸,你快點還給我。”妮蒂亞焦急的說道,那上面可是自己花費了很多時間才翻譯出來的內容。
“還給你然後讓你去把這個咒語用在馬爾福家那個小子身上嗎?不可能。”克雷蒂安嚴厲的看向妮蒂亞,“一旦神秘人崛起,馬爾福這種遊走在邊緣的家族肯定是會招惹上很多麻煩的,而你把咒語用在他的身上根本就等於是讓自己去送命。”
“如果伏地魔真的再次崛起,我用不用這個咒語,都同樣會面對各種危險。”妮蒂亞激動的說道。“可德拉科不一樣,他是可以置身事外的,可是他卻為了我而將自己置身危險,所以我必須保障他的安全。”
“那你何不乾脆分開,這樣他就更加安全了。”克雷蒂安說。
“我做不到!”妮蒂亞也曾經這樣想過,可她現在已經做不到去跟德拉科分開了,不說自己會有多傷心,她更不願意的是看到德拉科傷心。
“你就那麽喜歡那小子了嗎?他有什麽好的!三心二意的,先是帕金森家的姑娘,然後又是格林格拉斯家的姑娘,值得嗎?”
“你怎麽會知道......”妮蒂亞疑惑的看著克雷蒂安,“事情並不是你所說的那樣的,德拉科跟她們都並沒有什麽的。”
“可是有這麽兩個姑娘在惦記著他是事實。”克雷蒂安不高興的說道,“我花了些功夫去了解他的情況,仗著自己父親的權勢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這都是不了解他的人對他的誤解!他不是這樣的人!你並不了解他!”克雷蒂安對德拉科的評價讓妮蒂亞也同樣變得不高興起來。
“我不需要了解他!只要他會給你帶來麻煩,我就不允許他留在你身邊。”克雷蒂安舉起手中的課本,語氣堅定的說道。“我不會讓發生在姑媽身上的悲劇再次發生在你身上的,這個本子我是不會還給你的,哪怕你為此而怨恨我。”
克雷蒂安轉準備離開,妮蒂亞不願讓他就這樣將自己的課本拿走,迫於無奈她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對準克雷蒂安準備出手,可克雷蒂安就像早就料想到了一樣,突然轉身對妮蒂亞展示了一個繳械咒,
將妮蒂亞的魔杖給收走了。 “我說過,這個是不會還給你的,你不是我的對手,妮蒂亞,不要白費力氣了。”說完克雷蒂安將課本連同妮蒂亞的魔杖一起給帶走了。
“該死。”看著克雷蒂安離開的背影,妮蒂亞低聲咒罵,沒了魔杖她更加不可能能夠搶回自己的課本了,可是自己也不能就這麽放棄了,不然那麽多時間不就都白費了嗎!
“妮蒂亞!原來你還在。”照料完所有炸尾螺的德拉科在走到海格小屋旁時看到妮蒂亞就站在那裡,心中很是歡喜。“真是太好了,快來幫幫我。”
妮蒂亞不想讓德拉科知道舍身守護咒的事情,所以趕緊壓製住自己的情緒,加裝鎮定的看向德拉科,“怎麽了?”
“我實在不想用自己的髒手去拿魔杖了,你能幫我施展個清潔咒嗎?”德拉科嫌棄的高抬著自己的雙手,上面沾滿了一些黏糊糊的東西,妮蒂亞不願去猜想那些究竟是什麽東西。
“我很想幫你,可是......可是我的魔杖剛才被克雷蒂安給拿走了...所以我沒辦法給你施咒。”妮蒂亞歉意的說道。
“克雷蒂安?”德拉科皺了皺眉,“他為什麽要拿走你的魔杖,發生了什麽?”
“沒什麽,只是他的魔杖出了些故障,所以先借用了我的。”妮蒂亞說。
“這樣啊!”德拉科也沒多想,“我的魔杖在左邊的內袋中,你用我的吧!”
妮蒂亞走近德拉科,從他的內側口袋中將他的魔杖給拿了出來,然後對著德拉科的雙手使用了清潔咒,德拉科如釋重負的甩了甩自己的雙手。
“終於擺脫這些惡心的東西了。”德拉科從妮蒂亞手中接過魔杖,然後開始清理粘附在自己衣服上的一些汙垢,“可惡的海格,居然連工具都不願意給我,還說那些東西會傷害到炸尾螺,難道他是看不到它們背上都背著一層殼嗎?”
“你不該放跑炸尾螺的, 海格很傷心。”妮蒂亞說道。看來他們後來的爭吵就是為了清理工具的事情。
“我敢說其實很多人是在心中為我這麽乾而叫好的!”德拉科說。
妮蒂亞不否認,確實有不少人為炸尾螺的數量又減少了而感到開心,“我們還是快回城堡吧!外面的氣溫已經越來越低了。”
德拉科點點頭,和妮蒂亞一同朝著城堡走去,不過他一直跟妮蒂亞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並且不允許妮蒂亞走近自己,因為他覺得自己身上沾上了炸尾螺身上的那股子臭魚爛蝦的味道,他不希望這些味道再通過自己沾染到妮蒂亞的身上。
一路上妮蒂亞都心不在焉的在想著要如何將自己的課本給拿回來,可思來想去好像自己怎麽都不是克雷蒂安的對手,直接搶是完全沒有勝算的,借哈利的隱形衣去偷嗎?可自己對布斯巴頓那個巨型馬車裡面的結構完全不了解,要是不小心被他們發現了,那可不是被關禁閉那麽簡單的了,很有可能會引起兩所學院之間的矛盾。
難道自己真的只能重新翻譯了嗎?在發現自己好像只有這條路可走了的妮蒂亞隻好不斷安慰自己,都是已經翻譯過一遍的東西了,多少有些印象,再翻譯起來不至於那麽的耗費時間了,可她這最後一條路也在回到寢室後破滅了。
妮蒂亞在將自己所有行李物品全部翻找了個遍後才想起來,那張母親遺留下來最原始的羊皮紙就被自己夾在了克雷蒂安拿走的那個課本中,現在自己連重新翻譯的可能也沒有了,妮蒂亞氣憤的幾乎要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