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跟奧利維亞聊了幾句之後妮蒂亞就從花園離開了,她想去書房找父親談談,在經過起居室的時候,斜靠在沙發上的布雷斯突然叫住了妮蒂亞,他的表情是妮蒂亞從未見過的嚴肅。
“如果你父親真傷了我母親的心,那就算是你出面阻攔,我也絕對會叫他好看的。”布雷斯不客氣的警告道。
難的布雷斯如此正兒八經的說話,可妮蒂亞卻感覺有些好笑,她雙手叉腰假裝生氣的說道,“做哥哥的怎麽可以用這麽凶巴巴的語氣對自己的妹妹說話呢!”
布雷斯抬起頭,有些吃驚的看向妮蒂亞,雖然自己厚著臉皮叫了妮蒂亞這麽長時間的妹妹,但她可是從來沒有正面承認過自己這個哥哥的。
“你說奧利維亞跟納西莎關系那麽好,她結婚邀請納西莎過來參加肯定是很正常的吧!而納西莎參加婚禮帶上自己的丈夫和兒子一起,也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對吧!”妮蒂亞得意的笑著。
“你想幹嘛?”布雷斯疑惑的看著妮蒂亞。
“沒什麽啊!就是想辦法促成一件能讓大家都開心的事。”說完妮蒂亞轉身朝著父親書房的方向走去。
書房的門並沒有被關緊,妮蒂亞輕輕將門推開,父親正拿著一個酒杯坐在靠窗的沙發上,妮蒂亞輕咳了幾聲引起了父親的注意。
“進來吧!我也正想找你過來的。”沃德抬頭看了看妮蒂亞,然後向她招了招手。
“您是想跟我聊關於伏地魔的事情嗎?”妮蒂亞走到沃德的身邊坐下。
“那天晚上在墓地的情況盧修斯已經都跟我說了,我在想……”
“你現在該想的是婚期究竟定在什麽時間比較合適!”妮蒂亞打斷了沃德的話語。
“你在說什麽?”沃德楞了一下,然後面色沉了下來,“是奧利維亞跟你說了什麽嗎?”
“父親,我知道伏地魔的復活讓您對我的安全感到擔憂,但是這是我必須去面對的事情,而不是您一定要去面對的事情,”妮蒂亞說道,“這些年您為了我和母親已經付出的夠多了,我希望接下來的日子您能為自己而過。”
“我答應過你的母親要照顧好你的!”
“您已經做到了,我從小到大所過的生活比許多人都要好很多,如果沒有您,我根本連容身之所都不會有。”淚水在妮蒂亞的眼眶中轉動著,“接下來的路該由我自己來走了,會是什麽樣的命運也都是我自己該去承擔的了。”
“我是你的父親,就算我們沒有真正的血緣關系我也把你當做我的女兒,這跟多麗絲無關,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黑魔王來傷害自己的女兒!我做不到。”沃德嚴肅而堅決的說道。
“那奧利維亞呢?她怎麽辦?您不打算跟她結婚,那是打算將她從菲爾德莊園趕出去嗎?她已經在這裡住了這麽長時間,您現在讓她走,您叫外面的人以後怎麽看她?”妮蒂亞說。
“只要她願意,她可以一直住在這裡!”沃德說。
“一直住在這?以什麽身份?女主人嗎?那這樣你們跟結了婚有什麽區別?”妮蒂亞說,“如果不是,以奧利維亞的條件,願意娶她的肯定大有人在,您讓她一直住在這裡,豈不是阻斷了她以後的戀情。”
沃德沒有說話,他的雙拳握得鐵緊,妮蒂亞知道他是根本舍不得奧利維亞離開的。
“奧利維亞都有勇氣跟您一起去面對這一切,為什麽您就不能也勇敢一會呢?”妮蒂亞勸說道,
“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決定。只要你保持中立的態度,伏地魔並不會為難你什麽的。” “可是你……”
“我也不會有事的!伏地魔只要還沒從我這裡得到那個咒語就都不會為難我的。”妮蒂亞拍了拍沃德緊握的拳頭,“奧利維亞現在正在花園中,我覺得您現在該關心的人應該是她,不要讓她一直那麽傷心的坐在那了……”
說完之後妮蒂亞從書房退了出來,她相信父親是能夠想明白這一切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妮蒂亞簡單的將自己的行李整理了下,透過房間的窗戶,她看到父親朝奧利維亞所在的方向走去,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彎起,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手鏈,突然好想能給德拉科寫一封信,將剛才的一切都告訴他,可明明提出不要有信件來往的人是自己,嘴角的笑容不由的變得有幾分苦澀。
沉睡了多時的伊婉已經醒了過來,它正好奇的在打量著妮蒂亞床頭擺放著的玻璃罐,裡面裝著一只花紋有點特別的甲蟲。
“你這一覺可錯過了不少事情哦!”妮蒂亞走了過去,將伊婉抱進懷中,摸著她的頭,伊婉似乎也很享受妮蒂亞這樣的撫摸。
“這裡面裝著的這位可是個大名鼎鼎的記者哦!我還正愁著該怎麽處置她呢!正巧你就醒了,幫我出出主意唄!”妮蒂亞對伊婉說道,她能感覺到玻璃罐中的甲蟲變得緊張了起來,處於動物形態時對危險會特別的敏感,這一點妮蒂亞在變成小蛇時也感覺到過。
伊婉從妮蒂亞懷中跳出,再次走到那個玻璃罐旁邊,伸出爪子輕輕拍了幾下罐子,然後回頭對妮蒂亞叫了一聲,露出一臉對這個甲蟲不屑的表情,似乎是在說修理她還輪不到自己出手。
“哦!對她不感興趣,那你對伏地魔感興趣嗎?在你睡覺這段時間,他可是徹底復活了。”妮蒂亞說。
果然,伏地魔的復活引起了伊婉的興趣,她立馬化為了人形,躺在妮蒂亞的床上說道,“現在是什麽情況,跟我說說看。”
妮蒂亞將所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給伊婉聽,妮蒂亞頭一次在伊婉的臉色看到了凝重的神情。
“沒想到你也是害怕伏地魔的啊!”妮蒂亞嘲諷的說道,“看你平時一副多了不起的模樣。 ”
“我幹嘛要怕他!他一個黑魔王是不會跟我這麽一隻小貓咪過不去的。”伊婉摸了摸妮蒂亞的頭,“我是為你感到擔憂啊!鄧布利多這個老家夥很明顯是要培養你去做間諜啊!”
妮蒂亞驚訝的看向伊婉。
“這麽驚訝幹嘛?難道你自己猜不到嗎?他現在讓你按兵不動完全是因為你現在還達不到做間諜的條件啊!”伊婉翻了個白眼。“讓親生女兒去捅刀,老家夥夠狠啊!”
妮蒂亞搖了搖頭,對於鄧布利多的想法她多少還是能猜到一些的,“我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你自己多大年紀心裡沒個數嗎?怎麽好意思叫鄧布利多老家夥!”
“你……”伊婉氣呼呼的瞪向妮蒂亞,“最少我看起來比他要年輕很多!”
“那只是因為鄧布利多不屑於這麽做而已!”妮蒂亞對著伊婉輕哼了一聲。
“你這丫頭!鄧布利多這段時間究竟給你吃了什麽迷藥,現在就這麽向著他了嗎?”伊婉生氣的說道。
看到伊婉生氣的模樣妮蒂亞咯咯咯的笑倒在了床上。
“笑吧!笑吧!反正你以後這種高興能笑,難過能哭的日子也不多了。趁著現在笑個夠吧!”伊婉沒好氣的說道,這丫頭明顯是已經明白了鄧布利多的打算,卻對他的計劃選擇了默認。
妮蒂亞跳起來撲到伊婉的身上,笑嘻嘻的說道,“那剩下的時間,伊婉奶奶可要陪我好好玩玩了,畢竟我們時間不多了嘛!”
伊婉的眼神變得有些失落了起來,“是啊!時間確實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