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學院的路上妮蒂亞始終無法釋懷伏地魔在孤兒院中長大的事實,她很想知道事情為什麽會是這樣的,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過怎樣的故事,在他的成長過程中究竟又經歷過些什麽。
最終,妮蒂亞在通往打人柳通道的入口處停了下來,她覺得自己無法就這樣帶著疑問返回學校,這下子她算是徹底明白哈利在看到斯內普回憶中那些畫面後的心情了,這樣的情緒簡直讓人發狂,她必須去向鄧布利多問個清楚,趁著自己還有可能找到他的時候。
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原路返回,要是自己能夠使用幻影移形那該多好,這是她在奔跑的過程中想的最多的一句話,這樣一來她就不會只能期望鄧布利多能夠留在豬頭酒吧多喝兩杯了。
入了夜的霍格莫德村行人稀少,一路上妮蒂亞幾乎沒能見到幾個人,就因為這樣還隔著老遠她便看見立足在豬頭酒吧門外的那個高高瘦瘦的身影。他這是還沒進去?或者是已經打算離開?妮蒂亞分辨不出,也不想去分辨,此刻她的心裡只有慶幸和欣喜,還好自己趕上了。
“教授……”妮蒂亞叉著腰,半彎著身子,氣喘籲籲的叫著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回過頭看向妮蒂亞,按理說他應該早就能察覺到妮蒂亞的靠近的,可從他的表情來看卻是有些許驚訝的。
“你又返回來了!”鄧布利多朝學校的方向看了看,“現在應該已經過了熄燈時間了,做為校長,我應該要求你立馬回去學院休息室的……”
妮蒂亞有些窘迫,她猜想過鄧布利多會說這樣的話,但是即便真的要受到懲罰她也依然希望鄧布利多能夠解開自己心中的困擾,只是如果鄧布利多並不願意回答她的問題那妮蒂亞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眼前的這位可是最厲害的巫師。
看著手足無措的妮蒂亞,鄧布利多原本有些嚴肅的表情突然松了下來,嘴角也勾起輕松的笑容。
“……不過鑒於現在烏姆裡奇才是校長,所以這一切現在並不在我的職責范圍內。”鄧布利多笑著朝妮蒂亞眨了眨眼。
“我從來沒認可過烏姆裡奇的校長身份,無論魔法部做了怎樣的決定,我都不會承認她的,不只是我,我們大家都是這樣認為的。”妮蒂亞立馬說道。
鄧布利多看著豬頭酒吧的方向笑著歎了口氣,然後對妮蒂亞說道,“走吧,看來今天是一個談論家人的日子,不過這裡並不是一個合適的談話地點,魔法部的人還在這附近搜尋我的蹤跡,就在剛才已經有兩批人從這裡經過了。”
“還好他們並沒有發現您。”妮蒂亞慶幸的說道,同時向四周看了看,想確認這會是否還有魔法部的人在附近。
“我到是期望他們能夠發現我,這樣一來最少說明之後我們在對抗伏地魔的時候還能對魔法部有點指望。”鄧布利多失望的搖著頭,“好啦!抓住我的胳膊,我想到一個還不錯的地方。”
見鄧布利多並沒有拒絕自己,妮蒂亞欣喜往外,趕忙上前抓住鄧布利多的手臂,很快幻影移行的那種不適感又從四周襲來,之前還在期望自己能夠學會幻影移行的妮蒂亞這一刻又改變了主意,雖然這種魔法非常方便,可這種感覺實在太讓人難受了,重新站穩時妮蒂亞的胃中已經翻滾不已了,她不明白為什麽鄧布利多能夠如此面不改色。
“慢慢習慣就好了。”鄧布利多似乎看出妮蒂亞的疑惑,“我最開始使用的時候可吐了好幾次。”
“……如果能跳過這個適應的過程就再好不過了。
”妮蒂亞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她再熟悉不過了,“尖叫棚屋?” 鄧布利多輕輕揮動了一下魔杖,他們所在的房間開始發生變化了,原本破爛不堪的座椅家具變得完整了,地面的灰塵也不見了蹤影,掉落在地面上的吊燈也重新回到了天花板上,只是封住窗戶的木板依舊存在,現在整個房間雖然也只是變得乾淨整潔了,但跟原本的樣子還是相差甚遠。
“好啦!這樣就好多了。”鄧布利多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一個單人沙發旁坐了下來。
“這真不錯,這個樣子的尖叫棚屋。”妮蒂亞看著四周的變化感慨道。
“或許這才是它原本的模樣呢!”鄧布利多神秘的笑了,他揮動魔杖,另個單人沙發移動到了妮蒂亞的身後,“坐吧。”
妮蒂亞看了看沙發又看了看鄧布利多,她注意到每次鄧布利多的施咒都是沒有念出咒語的,她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關於這種情況的描寫,一些能力比較高深的巫師在施咒時是可以不去用到一些外界的輔助的。不只是鄧布利多,伊婉曾經也在自己面前使用過幾次魔法,可她從來沒有使用過魔杖,應該說妮蒂亞從沒見到過伊婉的魔杖。
“你是因為孤兒院的事情而對伏地魔產生了同情嗎?”在妮蒂亞坐下之後,鄧布利多開口問道。
“不……”妮蒂亞立馬否認。
“你不用急著否認,就算你真這麽想了也沒什麽的。”鄧布利多說道。
“不是的……我只是想要知道他究竟經歷過些什麽, 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讓她變成現在的樣子,還是說……他天生就是如此……”妮蒂亞問道。
“我並不認為有什麽人是天生就是邪惡的。”鄧布利多回答到,“你在擔心些什麽。”
妮蒂亞低下頭思索了片刻後開口說道,“您應該知道斯內普教授之前有讓我服用緩和劑的事情吧!因為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突然變得不像自己,心裡仿佛被壓抑著一隻野獸,只有破壞些什麽東西才能紓解這種情緒,我很擔心……是不是有一天我會不受控制的去做一些糟糕的事情,就像……就像伏地魔那樣……”
“西弗勒斯沒向你解釋過嗎?”鄧布利多疑惑的問道。
妮蒂亞搖了搖頭,“斯內普教授不喜歡向人解釋問題。”
“這確實是他的性格,也因為這樣大多數人對他總是存在著一些偏見和誤解。”鄧布利多說道。
“您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嗎?”妮蒂亞有些急切的問道,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她很長時間了。
“你能告訴我現在你的身上還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嗎?”鄧布利多問道。
“似乎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過了,可是我還是會有些擔心。”妮蒂亞回到到。
“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你應該不需要再為此感到擔心了。”鄧布利多語氣肯定的說道,“大腦封閉術的練習已經讓你能夠很好的掌控自己的情緒波動了,當然,這並不是說你不會正常的生氣和發脾氣了,只是你所擔心的那種暴躁不會再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