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綾和陸繡冬的武功差不多,雖然陸繡冬的疾風十三劍厲害,但是葉紅綾肯定也有壓箱底的絕活,在蜀山一戰時沒有用出來。
而拿了綠映紅的葉紅綾,武功應該直逼半步宗師,或者說完全可以和半步宗師一戰了,但哪怕這樣,都沒有贏了那慕容翩翩。首發
何況,從葉紅綾的語氣中,江雨感覺到那慕容翩翩似乎沒用什麽神兵應戰,這樣葉紅綾才勉強和對方打了個平手,可見這慕容翩翩的武功有多高了。
“北狂是什麽人?”本來一臉鄙視,根本不想開口的江雨問道。
他心中實在是納悶,這綽號很拉風啊,聽這綽號,似乎是一個大高手。
陸繡冬聞言莞爾笑道:“相公對江湖上的事情並不是十分了解……”
江雨不高興地道:“我了解那些幹什麽,我可是堂堂的西北第一才子,鄉試的解元,我是讀書人,又不可能去闖蕩江湖,我將來是要做官的!”
陸繡冬笑道:“是是是,相公是讀書人,將來是要做官的,不過相公想不想知道這北狂到底是什麽人?”
江雨聞言撇了撇嘴:“不過是草莽匹夫而已,繡冬你想說就說吧。”
“江雨,你說誰是草莽匹夫?”葉紅綾立刻不幹了,江雨這句話幾乎將所有江湖人都罵了進去,也包括她。
江雨冷笑一聲:“以武亂禁,不是匹夫是什麽!”
“狗官!”葉紅綾立刻怒目相向。
“嘿嘿,傻丫頭,我勸你還是不要得罪我,我現在不是官,你得罪了我,我將來當了官說不定會馬踏江湖,血洗綠林,說不定會打上祁連山,剿滅你們紅巾軍。”
葉紅綾看著江雨,咬了咬嘴唇,道:“你來啊!”
我特麽的,看著葉紅綾的表情,江雨心中蕩了蕩,我來?我來幹什麽?你這個傻姑,弄出這麽副表情啥意思!
哼了一聲,江雨轉過頭去,不看葉紅綾。
陸繡冬這時岔開話題道:“相公不是想知道北狂是什麽人嗎,我說與相公聽就是了,相公知道武學之中有不入流,乃至三到一流高手的境界,再往上更是有半步宗師以及宗師的稱呼,雖然宗師罕見,但天下還是有數名宗師高手的,在這些宗師之中,又有武功已臻化境者,被稱為大宗師。”
“大宗師?”江雨皺了皺眉,他卻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
“不錯,正是大宗師,而在天下的大宗師中,更有佼佼者,被稱為東劍,西魔,南王,北狂,中不朽,而這中不朽指的便是鐵臂膀周桐周老先生。”陸繡冬慢慢說道。
“原來還有這樣的稱謂?”江雨點了點頭:“中不朽是周桐老先生,北狂叫凌絕頂,那其他幾人都是什麽來歷?”
“東劍指的是東海雪浪島東海劍派的掌教劍真人,西魔則是指的天山魔指元九變,南王是大理天龍寺的段正虛,至於那北狂卻沒有固定根腳,只是橫行北部,被尊為北部第一高手,為人狂傲無比,行事半正半邪。”
“看來這江湖很熱鬧啊!”江雨想了想,這天下的江湖武林和自己一開始所想的有所出入,一開始他並沒有想過江湖有這麽複雜,本以為就是一群綠林強盜打打殺殺而已,現在看來遠沒有那麽簡單。
“何止熱鬧,簡直亂的很。”陸繡冬抿嘴笑道:“就是葉姑娘的師傅紅雲老前輩,就從來不服這個東劍西魔南王北狂的稱號,曾經挑戰過其中幾位。”
江雨看向葉紅綾,冷笑道:“想來都是敗了吧。”
葉紅綾怒道:“你怎知道敗了?”
江雨又想說些什麽,卻被陸繡冬打斷道:“相公說的也不對,比武這種事情需要考慮很多因素,紅雲老前輩離開自己的地界,遠去他方去挑戰,本身就吃了虧,待到了他人地方人生地不熟,自然又得不到支持,所以比起武功來肯定比平日發揮要弱上幾分,就說葉姑娘這次前去東燕國找慕容翩翩比武,不但遠離了西北,更是遠離了中原,直接出了大許國界,在那邊水土不服不說,想來就是心理上也百般不舒適,這樣比起來,自然是吃了虧的。”
葉紅綾聞言,立刻點頭道:“陸姑娘所言極是。”
江雨嘴角抽了抽,心說你這傻丫頭還真好哄,既然是前去挑戰,哪個不是抱著破釜沉舟,視死如歸的決心,在這種心態之下,別說武功發揮不會減弱,甚至還要更勝以往幾分,哪裡來的吃虧。
但他雖然這麽想,卻不能說出來,這倒不是給葉紅綾留幾分面子,而是話是自己媳婦說的, 自己再反駁豈不是讓這傻丫頭看笑話?當然,以葉紅綾的情商未必能看懂笑話。
“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陸繡冬淡淡一笑道。
“陸姑娘,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詢問你,卻又感覺有些冒昧。”葉紅綾忽然道。
“葉姑娘有話請說。”陸繡冬表情明媚,看得江雨有些發呆。
“請問陸姑娘師出何門?以陸姑娘的武功,令師斷然不是無名之輩,肯定是位有數的高手。”葉紅綾道。
“家師乃是隱世之人,從不入江湖,於大山之上隱居,也曾告誡過我,如無必要不要涉足江湖,至於真實姓名即便是我也不知道,想來在江湖之上更是無人知曉了。”陸繡冬道。
江雨在旁聽了卻是有些不信,能教出陸繡冬這等弟子的人,怎麽可能是無名之輩呢,就算是不入江湖,但是其人肯定不會是那種籍籍無名之輩,只不過陸繡冬不想吐露罷了,至於葉紅綾這傻丫頭,說不得還真的會相信呢。
“竟然是這樣,看來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令師竟然是隱世的高人。”葉紅綾點頭道。
三個人又交談了片刻,其中大抵都是陸繡冬和葉紅綾交談,江雨在旁只是傾聽,每每開口都大有拉仇恨的嫌疑,結果都被兩人懟了回去。
這時酒菜已經上齊,三人開始開始吃喝起來,半晌之後已是酒足飯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