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嗎?”江雨雙手抱胸,嘴裡叼著根草棍在一處牆邊懶散地靠著。
“公子,都走了,這幾人匆匆忙忙往南邊去了。”張憲縮回腦袋回答。
“我們跟上去吧。”江雨張嘴吐出嘴裡的草棍道。
“公子,這些人是梁山的賊寇嗎?”張憲疑惑地道,他不知道江雨從哪裡看出這幾人的可疑。
“嘿嘿,就是他們,那個臉帶橫肉的女人就是母夜叉孫二娘,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那涼山盜三當家的姐姐,黃臉皮的是她的男人菜園子張青,這倆人之前開過黑店,專門賣人肉包子,至於那個醜鬼就是矮腳虎王英,馬夫車仆出身。”
“公子莫非之前就認得他們?”張憲目瞪口呆,哪怕他再高看江雨,也想不出江雨從哪裡能分辨出這幾個人的身份來。
“那倒是不認得,只不過我之前唯恐梁山有人來尋仇,所以就詳細查了他們所有人的資料,此刻對號入座,應該不會差。”江雨信口說道。
張憲目瞪口呆,心想這有些不靠譜吧,這個年代沒有照相,只有畫像,畫像這東西是十分不準確的,哪怕手上有梁山賊寇的畫像,你都沒見過真人,就能對上?這有些吹噓了吧!
江雨瞧了他一眼,道:“發什麽呆,趕快追上,看看他們的真實落腳點在哪裡!”
江雨速度飛快,張憲腳步也快,他也是練過內功的,只不過這時候張憲實在忍不住問道:“公子,那被你輕薄的女子又是誰?”
江雨聞言臉色頓時一黑:“我什麽時候輕薄過女子?我那是在演戲,演戲你不懂嗎!”
張憲訥訥地道:“公子,你的戲很不好啊。”
江雨嘴角抽了抽,這張憲怎麽有點腹黑啊。
兩個人的速度飛快,江雨自不用說,張憲也能算得上三流的高手,雖然聽起來不算厲害,但張憲的真正本領都是在韜略和馬上長兵之上,能有這樣武功已經很不錯了。
兩個人綴著前方的孫二娘一行人,這一行人若是單論武功恐怕要數張青最厲害,而扈三娘其次,就算是孫二娘也比扈三娘差那麽一點。
七拐八拐,大概追行了有那麽一刻鍾的功夫,張青等人走進一家院子,根本不是什麽來福客棧,而是一家藏在巷子深處的民宅。
也不知道這民宅是張青等人租買下來,還是鳩佔鵲巢,殺了原本的主人。
只見這幾人開了小院的門後,裡面又有兩人出來相迎,這兩人一名是魁梧大漢,留著八字胡須,模樣有些英武,另外一個就醜陋很多,一張臉好似平板一樣,沒有任何表情。
江雨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這兩人是誰,他對張憲低語了一番後,張憲轉身離開。
江雨見小院的門從裡面插上,便繞到了院子後方,這時天色已是不早,他看了看那土坯的院牆,“噌”地一下就躍了上去,然後再一縱身,便站到了房頂之上,接著趴在房簷處,悄悄聽起裡面動靜來。
這小院內的房屋也是帶廂房的三合院, 這時所有人都聚在正房之內,一進了房間,後來的兩人便詢問起情況,只聽孫二娘道:“真是倒霉,沒打探到司馬府的消息,反而惹了一身晦氣。”
那兩人不解,張青便在一旁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其中一人猛地一拍桌案,大呼可惡,另外一人則回身去找兵器,說要殺上澹台府,將那淫賊澹台公子一刀兩斷。
張青急忙勸說,將兩人壓到椅子上,道:“燕兄,焦賢弟,稍安勿躁,這事情雖然不能忍,但總要有個輕重緩急,既然那花花公子給了三天時間,我們就在這三天時間內大鬧了司馬府,隨後再找那花花公子報仇也好。”
那被稱作燕兄的大漢深吸了一口氣,道:“事不宜遲,我看就這一兩日動手便是。”
張青點頭稱是,王英卻在旁大呼餓了,平板臉立刻道:“先吃東西吧,剛才我煮了牛肉,又去外面買了饅頭和酒。”
孫二娘奇道:“哪裡來的牛肉?”
平板臉道:“下午時,去郊外逛了一圈,見有人家養了耕牛,便從牛身上割了一大塊肉下來帶回,此刻那人家恐已報了官府。”
孫二娘笑道:“人來人往,去哪裡查。”
不一會兒,一張木頭桌案上便擺滿的吃食,正中間是一大盆煮好的牛肉,又擺放了幾盤饅頭,然後白板臉搬上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