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等人殺出房間就看到江雨。
孫二娘驚呼一聲:“原來是你?”
江雨無心和她廢話,直接一揮手:“給我圍住他們!”
既然想要放走燕順,又要活捉張青,這裡面就需要技巧,好在江雨心中早就有腹稿,張安來時,也和他簡略說明過,所以張安自然知道如何做。
沒用多長時間,官兵故意放開一個口子,竟被燕順殺了出去,接著扈三娘出現,兩人稀裡糊塗間竟然直接逃走了。
而剩下的幾人就沒那麽好運,江雨見兩人逃走,便親自下場,將張青,孫二娘,還有焦挺給活捉。
審問了片刻,江雨下令將孫二娘還有焦挺就地格殺,隻說賊寇凶悍,抓捕時打死,至於張青則直接送進慶州大牢,讓慶州府衙的人再度審問。
當天夜裡,江雨回府找到陸震忠,匯報了此事,陸震忠大驚無比,詢問了一些細節後道:“賢婿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江雨冷笑道:“咱們離梁山頗遠,自然不怕他發兵來襲,不過梁山向來睚眥必報,這事如果就此算了,說不得今後什麽時候他們還會派人來偷襲,我留下張青一個活口,就是等他們派人來劫獄,到時候我們一次性打怕他們,他們便半步也不敢再跨進慶州!”
陸震忠聞言摸著胡子道:“賢婿這計策妙哉,只不過山高路遠,他們肯定會派人劫牢嗎?”
江雨點頭道:“那梁山宋江向來標榜義氣,哪怕就是裝模作樣,也得派人來慶州一次,這樣才好向手下交待,所以肯定會派人來,我們這一次將他們的來人全部滅掉,那今後梁山賊寇便再也不敢前來騷擾。”
陸震忠道:“既如此,我明天就去找刺史和知府,去商議此事,府內的安排還多有勞賢婿了。”
江雨自然滿口應承,如今他已經將陸府當做家,自然要多方維護。
又過了幾日,張青審理完畢,知府將供詞呈到刺史府,刺史府將案情詳細報上刑部,因為涉及到造反的梁山匪盜,又報往了太尉府一份。
轉眼間到了八月初,刑部的覆核公文和太尉府公文才到,自然是判了個斬監侯,待八月十五中秋之後問斬,而這個時候距離大許的秋闈也就幾天時間了。
這一年,大許的秋闈定在八月初八,為期三天,期間考生只能在州學內的考場答卷,不能出門,不能離開那方寸之間的小屋子。
江雨也不需要再苦讀什麽,只是研究策論,練習一手如何奉承拍馬的錦繡文章。
鄉試的主考官向來由朝廷指派,一般來說還會再派兩名副主考,兼上州府再出兩名副主考,一共五位。
朝廷派來的主考和副主考,官職未必多高,但一定至少是二甲進士出身,才學過人。
慶州鄉試的三名考官於八月初五便抵達,主考官乃是翰林院的一名編撰,名叫趙若虛,此人年歲並不大,也就三十左右的樣子,但此人卻是榜眼出身,有一身真才實學, 兩名副主考,一名來自吏部,是吏部主事,名叫吳藤,另外一名則來自刑部,是提刑司下面的主筆文案,叫做鐵中和。
而慶州本地的兩名副主考也都由朝廷指定,一個是刺史府中主簿,另外一個則是州學裡的一名教學。
地方上出的這兩名副主考,其實沒什麽權利,大多是協調內外簾官,負責具體考場事宜,雖然也也參與閱卷,但是最終的選擇權還是在朝廷派來的三名考官身上。
許朝重視文臣,科舉考試的制度很嚴,所有的考卷都要把名字遮擋住,所以地方上閱卷的考官和內簾官哪怕想舞弊,也是極難的。
鄉試考官一般來到地方之後,都會被地方官場隆重接待,然後偷偷塞一筆辛苦費,這是潛規則,就算是朝廷知道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這辛苦費卻因地而異,越往江南則越多,主考往往可以得到幾千兩銀子,越往西北則越少,至於到了涼州,可能也就一二百兩的樣子。
所以幾乎所有的考官都不願意來西北主考,都打破腦袋想要去江南,至於慶州雖然不至於像涼州那麽寒酸,但按照以往慣例,也就五百兩上下的樣子。
翰林清貴,往往去江南一地外放主考後,便能脫貧致富,但來了西北後,回去汴梁便要受同僚的嘲笑。
這筆辛苦費,大多是地方官員湊的,主要是刺史,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