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蝶將公爵刺死之後,這才意識到自己殺了人,她平複了一下心情,將手上的短刃仍在附近,換了一身衣服,便走了出去。
剛走出門,在走廊上便遇見了管家,萬蝶不免神色緊張。
“萬蝶,公爵大人呢。”管家也不是個善人,對自己的手下也不怎麽樣,每次說話仿佛有股火藥味一般,平日裡也經常對手下們發火。
萬蝶隱去自己不自然的表情,脆生笑道:“公爵大人啊剛剛睡著,我要出門一趟。”
“出門?出門幹什麽。”管家問道。
“大人說想吃肉干所以讓我去買一些。”
“肉干?我記得不是剛剛買的嗎。”
“那些都吃光了。”萬蝶隨便編了一個瞎話道。
管家並未懷疑,畢竟平日裡都是萬蝶在做這些事。
“我找兩個人陪著你去。”
萬蝶雖然不願,但她此刻若是拒絕肯定會讓人懷疑,於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兩個衛兵陪著萬蝶去了市鎮的集市,然而走到半路的時候,萬蝶調轉馬車往碼頭方向走去。
衛兵的任務便是看著萬蝶不讓她有什麽閃失,既然萬蝶要往海邊走,那他們也只能跟著她往海邊走。
在接近海邊碼頭的時候,萬蝶將兩人騙到了一旁,而她則趁此機會溜走了。
兩人在附近找了一番始終未能找到萬蝶的影子。
回去之後報給管家,那管家大驚失色連忙闖進公爵所在的房間,剛一進門便看見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公爵。
管家又驚又怒,走到他眼前發現公爵早已死去多時。
是那個女人做的,管家略一沉思便想知道是誰乾的,他立刻派出一支人去搜尋那個女人的下落,同時他又叫人去抓這個叫李昱的人,因為公爵自從見了他之後今日便莫名其妙被萬蝶給殺了
此事已是傍晚,李昱將貨在碼頭卸下後,在附近等待了一會兒。
很快,商人艾迪急急忙忙趕來,看他的樣子似乎很是著急。
“艾迪老爺,你著什麽急啊,我又不會走。”李昱以為對方是怕自己走所以才匆匆忙忙趕來。
艾迪搖了搖頭,喘了兩下道:“李少爺呀,出大事了。”
“出大事?出什麽大事,你不要著急,慢慢說。”李昱連忙問道。
“公爵...公爵大人被人殺死了。”艾迪盯著李昱說道。
李昱聞言一愣,忙道:“竟然有此事。”
艾迪眯眼問道:“李少爺,今日你曾見過公爵大人,此事該不會和你有關吧。”
李昱聞言皺眉:“我回來後一直在船上和他們一同搬卸貨物到現在,哪會有時間去害公爵大人,再者說我跟他又沒有什麽仇怨何必去害他,我走的時候他還活蹦亂跳的呢。”
艾迪輕呼了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是你做的。”
此事若是李昱做的,自己而自己寫了推薦信,豈不就是共犯了,兩人剛見面他必須跟對方撇清關系才行。
李昱疑惑道:“你說公爵被人殺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艾迪輕歎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也是聽公爵府裡面的人說的,你真的跟這件事沒關系?”
李昱搖了搖頭,心中卻疑惑到底是誰殺了那個公爵。
“對了,我還聽說他們家裡走丟了一個人,這個人很可疑。”
“走丟了一個人?走丟了誰啊。”李昱不動聲色問道。
“是一個女子,好像叫什麽蝶的,恐怕公爵便是被這個女人所殺。”艾迪摸著下巴道。
“萬蝶?”李昱聞言一陣,低頭喃喃道。
艾迪並未聽清李昱說的什麽:“李公子,你剛剛說什麽。”
“哦,沒說什麽,那抓到這個女子了麽。”李昱詢問。
“沒有抓到。”艾迪搖了搖頭隨即看到不遠處的瓷器,面露喜色地走了過去。
“原來沒有抓到。”李昱再次摸了摸下巴低聲道。
這個女人明眼人一看就不是鐸蘭斯公國的人,估計不久之後就會被找到,一但此女被找到很可能會沒命,自己必須在她被人找到之前救她上船。
李昱忽然想起,此女白天的時候眼神中有意無意間流露出一股異樣神色,想必那個時候就有殺他的打算了。
想到此,李昱道:“艾迪老爺,可準備了銀子。”
“準備了,就在車廂裡。”艾迪指著後面的馬車,馬車上拉著一個巨大的箱子。
李昱走過去,打開箱子查看了一番,裡面裝的的確是銀子沒錯,至於數量李昱大體看了眼應該不會有錯。
他揮揮手叫高勇走過來將箱子搬到了船上。
“李公子就不擔心這些銀子不夠數?”艾迪問道。
“我相信艾迪老爺不會騙我,所以不必看了。”李昱淡淡笑道,隨後對著高勇道:“你在這裡看著點,我出去一趟。”
“是。”
李昱離開碼頭,在附近穿梭,這個女子既然殺了大公爵,應該不會在附近閑逛, 定是躲在哪裡,她一個外國女子不管躲在哪都會被人發現,所以估計是躲在沒人的地方。
附近沒人的地方只有附近的山上,而且距離也不遠。
未曾多想,李昱正要往山前走去,忽然看見遠處的過道上閃過一道人影。
李昱略一沉思追了上去。
他來到巷子口,那道人影在附近消失,李昱略一沉吟跟在她身後。
那個人影走出巷子口左右看了一眼隨後往山上所在的方向走去。
此人蒙著一塊黑色面紗,看起來跟那個萬蝶差不多。
她來到一處無人之地,正要往山上跑去,忽然四面八方有數道火光飛起。
此女嚇了一跳,在原地打轉,不知該往哪裡跑。
很快,一群人圍了上來,為首之人正是公爵府的管家。
“哼,萬蝶,你殺了公爵還想往哪跑。”管家一臉陰鬱指著她道:“來人,給我把她抓起來。”
萬蝶急忙往山上跑去,然而遠處也出現了諸多的人影。
萬蝶見遠處有人攔住,臉色極為的平靜,她拿出一把匕首,眼下恐怕已經逃不了了,與其被他們抓住拷打一番,倒不如自裁了斷來的痛快些,也免去了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