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夫人突然開口,龐嬌燕此時卻神遊天外,好似沒有聽到她說的話。
突然,龐嬌燕雙目一閉,毫無征兆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這一次,龐夫人就坐在她的一側,見此一幕大驚失色,急忙喊人來此。
小院內,龐嬌燕的閨房前站滿了人,多數是一些診治的郎中。
屋子內,繡床前,一名絕美的女子閉著眼睛躺在上面一動不動,三千秀發一半變成了銀白色,臉上毫無血色,床前坐著一位郎中,身後則是龐順跟龐夫人。
龐夫人在一旁擦拭眼淚,看著自己女兒此時虛弱的樣子不禁傷心欲絕,龐順則是在一側安慰她。
診脈的郎中,搭在龐嬌燕的手腕上,不禁感覺一陣冰冷刺骨,急忙將手拿開,搖了搖頭。
雖然沒有明說,但那樣子好似在告訴二人,此女沒救了,準備後事吧。
“龐將軍,恕老夫無能為力。”郎中歎息一聲,走出了房間。
隨著這位老郎中的離開,房間內響起了一陣抽泣聲,龐夫人趴在龐嬌燕的床前哭聲不止,龐順也是重重一歎癱坐在一旁的桌子前,右手扶額,一臉悲痛。
隨後又有幾位郎中進來瞧了眼,微微看了一眼便知曉此女根本救不活,紛紛告辭離去。
龐府內籠罩著一股悲傷,素兒在外面更是哭的稀裡嘩啦,剛抬頭便見遠處的牆上露出一個人影,心下大驚剛要喊,那個人影頗為熟悉。
素兒走上前去看了一眼,並未看到人正欲回頭,跟一人撞了一個滿懷,摔倒在地。
“哎呦。”素兒一陣吃痛,被一人拉了起來,抬眼一瞧是一個大胡子。
素兒剛要叫人,李昱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素兒姑娘不要叫,是我。”李昱輕聲道,同時看向四周,他似乎聽到了哭聲而且哭的很傷心,也不知是在哭誰。
素兒還沉浸在悲傷中,剛剛並未看清李昱的模樣,經他提醒這才看清此人是誰。
“你來幹什麽。”素兒的眼睛上掛著淚痕,剛剛明顯哭過。
“我來找你家小姐,她人呢。”李昱詢問。
“哇!”素兒聞此哭的更加傷心,李昱怕被人發現拉著她來到一處無人之地。
“你哭什麽。”李昱疑惑道。
“我哭我們家小姐,她的命好苦。”素兒不停的哽咽,嗓子有些沙啞,手帕已經被淚水打濕,整個人哭的好不傷心。
李昱聞言一震忙道:“你們家小姐怎麽了。”
“我們家小姐,死了。”素兒在一旁哭個不停,邊哭邊道。
李昱聞聽此言仿佛天塌了一般,踉蹌一下這才站穩,心中委實想不到會這樣顫聲道:“怎麽會這樣。”
“小姐今日突然暈倒,隨後不省人事,整個身體冰涼冰涼的,仿佛在冰窖裡呆過似的。”喜兒哭訴道。
李昱聞言卻是一征,聽素兒所言此女定是中了冰毒無疑,現在能夠救她的也只有冰寒草了。
考慮到此李昱突然笑了起來,這番動作被素兒捕捉到,再看李昱時帶著一絲恨意,自己家的小姐死了,他還能笑的出來,想著想著頓時覺得有股悶氣即將爆發。
“你為何發笑,我們家小姐死了你很高興是嗎。”素兒厲聲喝道,自家小姐真是看錯了這個男人。
李昱呵呵笑了兩聲道:“素兒姑娘莫生氣,你家小姐還有救。”
素兒聽後渾身一顫,剛才不悅之色一掃而空,趕忙道:“真的嗎?我們家小姐真的還有救?”
“不錯。”李昱笑著回道。
“可是她的身體都已經冰涼了啊,那是只有死人才有的溫度。”素兒疑惑道。
“龐姑娘如此恐怕是中了寒毒,這是她發作的征兆,如今只有一個辦法。”李昱道。
“什麽辦法,你快些講來,不要吞吞吐吐的。”素兒著急問道。
“我當初送給她一些冰寒草,只要服下此草便會轉危為安。”李昱和聲說道。
“冰寒草?可是我不知小姐將它放在何處啊。”素兒道。
“你家小姐定將它放在房間內的某一個地方,時間緊迫你快去找找看。”李昱忙道。
素兒聞言點了點頭,選擇相信李昱,此事關乎小姐的性命她不得不信,擦幹了眼淚跑了過去。
李昱神色凝重,深歎一聲跟著素兒離開了此處。
路上遇到一些人,不過都未注意他,整個龐府都沉浸在這股悲傷中,沒誰有閑工夫去關注他,都以為此人是過來看病的郎中大夫。
素兒來到屋子門口,裡面還能聽到哭聲,受其感染她也掉了幾滴眼淚,隨後忽然想起李昱囑托之事,急忙走進了屋子內。
進去後有些犯了難,老爺跟夫人都在屋子裡面,她要如何去找什麽冰寒草。
想了一番, 素兒來到小姐最愛的櫥櫃前,悄悄打開,翻找裡面的東西。
龐順跟其夫人坐在床前看著龐嬌燕,身體這般冰涼別說脈搏了,只需看一眼便知此人已死,素兒懷疑李昱是不是在騙她。
考慮一番覺得不太可能,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素兒翻箱倒櫃的聲響很快被龐順聽了去,他轉頭望去,見素兒正在找什麽東西,不禁臉含怒色道:“放肆,你在找什麽,要不要我幫你找。”
素兒渾身一顫,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跪在了地上,心中害怕之余將實話道出,忙開口道:“奴婢是在找冰寒草。”
“冰寒草?那是什麽東西,你找那個幹什麽。”龐順勃然變了臉色,一臉怒意。
素兒眼珠一轉不知該不該將李昱所說全盤托出,待龐順發怒這才急忙道:“奴婢聽說冰寒草能夠治療小姐,所以才...”
“這話是誰跟你說的。”龐順截斷了素兒的話,寒聲道。
素兒見沒有辦法隱瞞隻得道:“是小姐的一位朋友告訴奴婢的。”
“小姐的朋友?叫什麽名字。”龐順臉色有些難看,若是燕兒的朋友還用這般偷偷摸摸不敢現身。
“這...奴婢不知。”素兒不知李昱的名字,只是每日聽自家小姐喊他淫賊,一時間有些為難不知該不該說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