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臉色異常難看,互相對視幾眼,無可奈何之下才走上了場地中央。
“慢著!”不知何時王浩來到了練武場。
他揮了揮手讓那三個人下去,自己則走到台上。
“一年多沒跟大小姐比試了,王某正想見識見識這一年大小姐成長了多少。”王浩直挺挺地立在那,英氣逼人。
“你要當我的對手?好啊!我也正想跟你交手,看看你這個二脈高手的實力到底如何。”金鈺鈺眯著眼睛瞧著他。
兩人走到場地中央,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在場之人都覺得這兩人若是比鬥定會有一方受傷。
王浩拔刀出鞘,將刀鞘仍在一旁。
金鈺鈺也拔出了劍,眯著眼睛輕笑:“我知道你是為了救那三個人,所以才跟我打的對吧,不過沒關系,本姑娘接受了。”
王浩並不否認,眼簾輕抬:“大小姐,出招吧。”
金鈺鈺也不客氣,手腕一扭,素手輕抖,劍身發出一陣嗡鳴聲,她的身形驀然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王浩皺眉,向後退了一步,霎時,金鈺鈺的劍已經刺了過來。
“叮!”刀劍相抵,兩人不遑多讓,實力平均,誰都奈何不了誰
一番較量之後,王浩終於變了臉色,不似之前那般淡定,這一年來,金鈺鈺的武功似乎比以前高了不知多少,如此看來玉龍宮裡果然名不虛傳。
“王浩,你的實力退步了。”金鈺鈺笑道。
“是大小姐的實力變強了。”王浩一個後空翻,跳到了遠處,兩人拉開了距離。
收了刀,王浩自動從台上走了下去。
“王浩,我們還沒比完,你怎麽就先下去了。”金鈺鈺輕哼道。
王浩笑道:“在下比不過大小姐,而且我們兩個人不管誰受傷了,倘若被老爺知道了,定是瞞不住的。”
“哼,你們若不說,我看誰敢告訴他。”金鈺鈺掐腰道。
“告訴誰啊。”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遠處傳來金康的聲音。
“爹。”金鈺鈺眼睛一亮,將劍扔在地上,朝著他跑了過去。
金鈺鈺撲到了金康的懷裡,畢竟已經一年多沒見了,此刻早已淚眼婆娑。
“一年多也不知回來看看你爹。”金康撫摸著她的秀發道。
“師傅不讓我下山,怕我惹麻煩,我這麽乖,怎麽會惹麻煩,你說是不是啊,爹。”金鈺鈺為自己寧不平。
“我覺得你師傅做的對,在家裡,你都要上天了。”金康沒好氣道。
“爹,我才剛回來,你就說這種話。”金鈺鈺嘟著嘴道。
不說還好,一說這話金康便沉聲道:“哼,你還有臉說,我問你,金海是不是你打傷的。”
“金海?”金鈺鈺歪著頭想了一番,並未記得有這麽一個人。
王浩提醒道:“是剛剛被大小姐拴在牛車後面的那個人。”
“哦,原來是他,的確有這麽一個人。”金鈺鈺蔥指輕點嬌唇,回憶了一番。
“你怎麽對他下這麽狠的手。”金康沉聲道。
“本姑娘看他不順眼而已,而且我也沒跟他動手,是他自己不中用罷了。”
“哼,你還狡辯。”金康的臉上帶著怒色。
金鈺鈺見他生氣,柳眉倒豎:“爹,你怎麽為了一個下人反倒教訓起我來了,到底誰是你親生的。”
金康氣急,指著她說不出話,一甩拂袖,離開了此處。
王浩急忙跟了上去,借此甩了這個小祖宗。
金鈺鈺輕輕跺了跺腳,咬牙切齒將這個金海恨上了。
“哼,看我怎麽修理你。”金鈺鈺氣衝衝地走出了練武場。
金海受傷之後,一連休息了兩日,兩日來,他一直躺在床上,期間金康過來探望了一回,第三天清晨,他便感覺一夜之間忽然好了一般,委實奇妙。
他走下床鋪活動了一下手腳,在他手部的位置還有那天的勒痕,讓他記憶猶新。
金海忽然想起,前幾日有一件事讓他覺得很是怪異。
當日他追攆牛車之時,覺得腳下生風,那幾十丈的距離頃刻間便能趕到。
當日他沒有來得及想為何會這樣,如今靜下心來一想,倒像是一門武功。
“難道自己失憶之前會武功?”金海喃喃道。
他走出屋子,來到院中,右手托著下巴沉思,過了片刻,抬起了頭,整了整衣衫。
“嘿!”金海使出了一招“鶴立雞群”,總感覺不對味,他真的會武功嗎?
撓了撓頭,旁邊傳來一股嘲笑的聲音。
“你這招叫什麽,王八縮頭?哈哈!”在院子裡一棵樹下,金鈺鈺正捂著肚子捧腹大笑。
金海見到來人,不敢回話,急忙向院子外走去。
“站住!誰讓你走的。”金鈺鈺冷喝道。
金海停下腳步低首垂眉地立在那裡,不言不語好似一個木偶。
金鈺鈺從一旁走來,將這裡打量了一番道:“你一個仆人住這麽大的院子?簡直是浪費。”
“大小姐說的是。 ”金海點頭道。
“所以,我打算給你換一個好地方。”金鈺鈺摸著下巴道。
“什...什麽好地方。”金海道。
金海可不信她的話,這個女的一定懷著什麽不軌或是捉弄他的打算。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金鈺鈺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
金海輕歎一聲,跟在她的身後,兩人來到馬廄旁。
“就是這裡了。”金鈺鈺指著馬廄道。
“這裡?這不是馬廄嗎。”
“不錯,就是這裡,以後此處就是你住的地方了,怎麽樣,是個好地方吧。”金鈺鈺笑道。
金海此刻全身冷汗直冒,這個女人真是惡毒,自己也沒得罪她吧,怎麽處處針對自己。
“大小姐,這個地方豈能住人?”金海語氣中帶著一絲慍怒。
“這裡當然不能住人,但你們還是人嗎,一群下人而已。”金鈺鈺笑呵呵地道。
金海氣的全身發抖,有一種想要離開這座山莊的打算,但仔細想過後,還是忍住了,他離開這裡又能去何處呢,他的記憶還不曾恢復,至少要等到恢復記憶再說。
金鈺鈺雙手掐腰,心中冷笑不迭,雖然此刻不能殺了他,至少得讓他吃些苦頭,然後再羞辱一番,方能解她心頭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