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神左右躲閃,最後低下了頭,不敢看他,同時身體微顫。
男子也不管這個女子,連忙朝遠處跑去。
沒走幾步,在他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差點撞在他的身上。
抬頭一看,竟然是王浩,男子嚇得跪在了地上。
王浩一臉冷意地看著他,同時又有些疑惑,他剛剛正在附近,聽到一聲怒吼便趕了過來見到眼前這一幕。
“怎麽回事!”王浩盯著這個男子,詢問道。
“這個人有問題。”金海將地上的柴刀撿起,走到王浩的眼前。
王浩從他手上將柴刀接了過來,看了看。
“你為什麽要殺她!”王浩將柴刀交還給了金海。
金海剛要說話,忽然想起這個女子可能無辜,若他不加斟酌便將發生之事脫口而出很可能會害了她,但即便不說,到時這個男子也會將今日之事全盤托出。
“我沒有打算殺她!”男子否認道,臉色奇差。
“我已經看見了,你還想狡辯。”王浩沉聲道。
“王護衛,我沒有撒謊,不信你問問她。”男子向那個女子露出求助般的眼神。
女子的背後發冷,方才若不是金海的提醒,現在她或許已經沒命了。
“墨兒,果真如此嗎。”王浩問道,語氣中滿是懷疑。
女子低著頭,雙手不安的來回搓動,她自己不想死,也不希望那個男子有事,但就在剛剛她改變了想法,在他的眼裡,自己可能還沒那一千兩銀子重要。
“我來說吧!”金海率先站了出來走到幾人身邊。
他將剛剛聽到之事告訴了王浩,後者聽完一腳踹向這個男子將他踢到在地。
男子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王浩怫然道,語氣中滿是冰冷。
“說什麽!”
“你跟虎頭幫之間的事。”王浩又是一腳踹去,對方掉落了幾顆牙齒,疼的他滿地打滾。
“我不知道!我一個家奴能跟他們扯上什麽關系。”男子一隻手捂著不停往外流血的嘴,一臉恨意盯著王浩。
王浩冷笑:“你即便不說我也有辦法讓你開口。”
男子不以為意,直嚷嚷道:“我要去告訴老爺,你身為山莊護衛卻欺負我們這些下人。”
不說話還好,男子一開口,王浩又是一腳,直接將他踹了好幾個跟頭。
“你說不說!”王浩拔出了刀。
男子也是個色厲內茬之輩,在王浩拿出了刀以後,一臉凶狠地盯著他,此時早就嚇得魂飛魄喪。
他絲毫不懷疑,自己再不說的話,那把刀極有可能會砍在自己的身上。
“王護衛,你別殺我,小人說就是了。”男子咽了口唾沫。
“快說!”
男子用袖子口擦了擦嘴,又撿起了掉在地上的牙齒,那兩顆牙可是金牙,花了他不少銀子鑲的,豈能說扔掉就扔掉。
“小人收了虎頭幫一千兩銀子。”男子捂住嘴低聲道。
王浩皺眉道:“他們為什麽給你銀子。”
男子咽了一口唾沫道:“他們給小人銀子是想讓我幫他們做事。”
“什麽事!”
“殺一個人。”
“難不成是金老爺。”王浩猜測道。
男子點頭道:“不錯,他們給了我一包藥粉,讓小人偷偷放在老爺的飯菜裡。”
說著他便將拿包藥粉從懷裡拿了出來。
藥粉是被一張油紙包裹著,王浩一把奪了過來,將紙打開,裡面是一小撮灰色的粉末。
王浩嗅了嗅,無色無味,在陶國無色無味的毒藥只有一種,那便是髒溶粉。
顧名思義,這是種能夠溶解內髒的毒藥,一但喝下根本無藥可救,就是神仙來了也沒轍。
“髒溶粉,虎頭幫果然狠毒。”王浩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就仿佛冬天的寒霜裹了一層雪一般。
其他人雖不知這髒溶粉是什麽,但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絕不是什麽好的東西。
“什麽是髒溶粉。”金海問道。
“是一種毒藥,無色無味,沒有解藥。”王浩喃喃道,隨後將油紙合上將其收了起來。
收起毒藥後,王浩又看著他:“你對誰用過嗎。”
男子急忙擺手道:“沒有,沒有,小人從未對人用過。”
王浩輕輕點頭,走到他眼前將他提起。
“王護衛,饒了小人吧,我把那一千兩銀子送給你。”男子求饒道。
王護衛冷笑:“一千兩銀子就想買老爺的命,我看買你的命還差不多。”
男子大驚,眼珠一轉便要往外跑去,李昱伸出一腳將他絆倒後,王浩走上來用繩子將他捆了起來。
“此人還是交給老爺處置的好。”金海說道。
王浩點頭,便要押著男子離去。
“慢著,王護衛,墨兒也知曉這件事。”男子仿佛知道自己的下場,想要拖那個女子下水。
王浩停了下來,向後看去。
“墨兒,果真如此嗎。”王浩淡淡問道。
女子滿臉驚恐,隨即搖了搖頭:“墨兒什麽都不知道。”
“她的確什麽都不知, 全都是這個男人做的。”金海搖了搖頭道。
“雖然墨兒你什麽都沒做,但還是去老爺面前解釋一番比較好,倘若被這個人率先開了口,事情倒有些麻煩。”王浩淡淡道。
“墨兒知道了。”女子低頭盈盈一禮。
王浩跟金海押著這男子去找金康,來到會客廳,正遇上金康從裡面走出。
“老爺,此人私通虎頭幫要給您下毒。”王浩一開口便道。
金康驚愕失色,愣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回過神。
片刻之後,金康才看著那個男子,怫然道:“果真如此。”
男子默不作聲,垂頭喪氣地微微點頭。
金康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一劍殺了這人,但他現在有急事要離開一陣。
“先找個地方將他關起來,等我回來以後再說。”金康擺了擺手。
王浩下去之後,金康這才注意到金海在眼前,上下掃視了一番。
“身體怎樣了。”
“已經好了。”
“前幾日多謝你救了鈺鈺,仔細想想,你已經救了她兩次了。”金康笑道。
“不敢居功,那是大小姐福大命大。”金海低頭道。
“這話你去跟鈺鈺說,她或許會高興一些。”金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