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他奇怪的是李昱為什麽要救高帝，他們兩個到底有什麽關系，這才是他所關心的。

老瘋子眯眼笑道:“這高帝跟你有何關系，你要去救他?”

李昱輕笑:“這個你可管不著。”

老瘋子心裡微怒，但是表面上卻看不出一絲一毫。

“你想用我的丹藥救人，我自然要問清楚，你若是救人那還好，若是害人我可不能給你。”老瘋子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道。

“什麽藥既能害人，又能救人。”李昱不解地看著他。

“宿命丹。”

老瘋子右手一翻，掌心出現一個金色的小瓷瓶，既然用如此的瓶子裝著，裡面的藥想必價值不菲。

“這裡面裝的就是你說的宿命丹?”

“正是，這宿命丹若要服用需得分成十小份，每日一份，需服用十日。”老瘋子從瓷瓶裡面倒出一粒，藥丸呈現猩紅色，果然三分像藥，七分像毒。

李昱眼睛一亮:“這藥有什麽效果。”

老瘋子笑道:“吃了我這藥，半身不遂可動彈，常年昏迷可睜眼，大小病症皆可治，十殿閻羅同歎息。”

李昱笑道:“這藥有這麽厲害?”

老瘋子頗為驕傲地道:“這是自然，不過這藥畢竟只是增強體質的藥，若要除病根卻是不可能，此藥需要一年服用一副，每一副十份，吃多了可延年益壽啊。”

李昱眼珠一轉，和聲道:“這藥不便宜吧。”

老瘋子一臉奸商的樣子，絲毫不像一個出家人，他嘴角彎起一抹弧度道:“這藥原本一萬兩銀子一顆，不過念在你幫我修繕這座廟的份上，我就便宜一些吧，一顆五千兩銀子。”

“這麽貴！”李昱微微皺眉道:“這藥真的管用嗎。”

“自然管用。”

“有什麽禁忌。”李昱問道。

“這藥必須分成十份，不能囫圇吞下去，不然會七孔流血而死。”老瘋子道。

李昱一驚:“這麽霸道?整個吃下去還會七孔流血?那不是毒丹嗎。”

老瘋子朗聲一笑:“你說他是毒丹他就是毒丹，你說他是救命之藥那也沒錯，看你怎麽用了。”

老瘋子將藥交到李昱的手上，囑咐道:“無論如何，這種藥也得小心使用，不然容易出事。”

“這我自然省的。”李昱和聲笑道:“五千兩銀子太貴，能不能便宜些。”

老瘋子聞聽此言，便要伸手將丹藥拿回，李昱連忙閃到一邊讓他撲了個空。

“哼，如此珍貴的藥，可是用幾十種珍貴的藥材煉製，你若不想要就還給我。”老瘋子不悅道。

李昱朗聲笑道:“我也只是說說罷了，你莫要生氣，這藥我要了，銀子明日就給你。”

“這還差不多。”老瘋子整了整自己的衣衫。

李昱將藥收了起來，老瘋子將他請到了一間茶室，兩人坐在茶室裡便喝邊聊。

這座廟裡一開始並沒有這間茶室，是後來才修建的。

兩人入座後，老瘋子問道:“我實在搞不懂你拿這丹藥去救高帝，這是圖什麽，權利跟金銀你一樣不缺。”

李昱和聲道:“你一個出家人問這麽多幹什麽。”

老瘋子道:“若出了什麽事，你不要把我供出來就好。”

李昱笑道:“原來你在擔心這個，放心，我用這藥只是救人而已。”

老瘋子盤膝坐下，問道:“你可知這廟是誰拆的”

李昱疑惑看了他一眼，搖頭道:“這我倒不知。”

“正是那高帝。”

“高帝，他為什麽要拆了這座廟?”李昱有些不解，英明的皇帝很少會做這種事，不僅得罪百姓，

也是不敬神明，犯不著如此。“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算了，不提了，都是一些陳年舊事。”老瘋子喝了一杯茶。

“既然都是過去的事，想必已經看透了，你不妨講一講。”李昱平聲道。

老瘋子仿佛不願提以前那些事，緩緩開了口。

原來許多年前，這廟裡藏了一名朝廷欽犯，這欽犯的來頭似乎很大，高帝極為光火便將這廟下令拆了，事實上，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這只是一個拆廟的借口而已，至於高帝之所以這麽做的原因，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昱聽完後，下意識輕輕點頭，淡淡道:“這麽你們兩人還有仇?”

“老瘋子我早就看淡了，再說這廟不是已經建好了麽，這多虧了李公子。”老瘋子忽然開始道謝。

李昱微微擺手，聊了一會兒，李昱便要起身告辭，離開之時，李昱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我有一事想要問你。”李昱轉身問道。

“李公子請問。”

“熟地，艾葉，白芍，川芎，黃耆...這些藥管什麽用。”

老瘋子沉思了片刻道:“這是治療血氣不足的藥。”

“血氣不足?”李昱見萬莎的確有些血氣不足的樣子。

“嗯，除了血氣不足便是用來安胎的。”

李昱聞言神情一震，連忙轉頭問道:“你說這是安胎的藥?”

老瘋子不知李昱為什麽如此動容，緩緩解釋道:“其實這藥方還有些其他的功效，也不一定補血氣和安胎。”

李昱抓著他肩膀的手緩緩放下，低頭不停沉思，如果萬莎用它來安胎的話那豈不是，難怪他見萬莎這些日子身材微微有些走樣，原來這不是他的錯覺。

萬莎懷孕了！

不過這怎麽可能呢，難道是上一次兩人發生肌膚之親的原因嗎。

李昱想到此，頓時愣在了原地，老瘋子叫了他好幾遍他都沒有答應。

“李公子，李公子。”

許久之後李昱回過了神，朝老瘋子道:“老瘋子，我先走了，下次再來拜訪。”

還未等老瘋子回話，李昱便轉身離去。

回到馬車，李昱還在回想萬莎的事，這件事仿佛一個疙瘩般在李昱的心裡佔據了一絲的位置。

若是萬莎真的懷孕，那她懷的豈不是自己的孩子。

李昱心亂如麻，連忙返回了莊園，期間遇到了李碧幽，連聲招呼都不打便回到了自己屋子的屋子裡。

想了半天，李昱決定去找她問清楚，不過當時兩人情迷意亂，萬莎恐怕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