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目光如鷹,忽然看到遠處有一片非常模糊的身影,隨著接近眾人這才看清,是一群奔騰而來的馬匹,足有上百人之多。
這些人似乎也看到了李昱,雙方隔著上百米停下。
對方馬匹後面還跟著一些手持兵器之人,足有七八百人。
李昱眯眼看去,一匹黑馬來到頭前,馬上之人正是石霸。
“李昱。”石霸看到擋在他前面的人是李昱後,勃然變色,看對方的樣子似乎早有準備,難不成他知道自己會來找他。
“石霸,帶著你的人滾出這裡,不然後果自負。”獨臂虎大喝道。
石霸眯眼看向此人,嗤笑道:“瞎嚷嚷什麽,你想必就是獨臂虎吧,聽說你背叛了虎頭幫轉投這個小子了,真沒眼力,他能給你什麽,不如來我這邊還能賞你幾塊骨頭,你覺得我這提議如何,哈哈。”
周圍頓時響起了笑聲。
“石霸,你找死。”獨臂虎被人說到痛處,厲喝一聲提著大刀便要上前,李昱卻攔住了他。
石霸不解的望著李昱。
李昱指了指前面,石霸那便有兩個手持長弓的人正蓄勢待發,恐怕只要獨臂虎衝上前去就會立刻被弓箭射中。
石霸一臉自信,似乎胸有成竹,這一次他可是準備了許久才湊齊一千人,而對面看起來僅有三百人左右,人數上自己佔優。
李昱笑道:“石霸,你又如何呢,不也是圍在皇子極眼前轉悠的一條狗嗎,你有什麽資格說別人,恐怕皇子極給狗骨頭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到你吧。”
周圍再次響起一陣笑聲,氣的石霸火冒三丈,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李昱。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他在等一個人,只要那個人到了,自己這邊就有機會殺對方一個人仰馬翻。
李昱覺得奇怪,此人看起來並不急著行動,他似乎在等什麽人的樣子。
“石霸,你帶來這麽多人到底打不打。”李碧幽等的不耐煩,脆生道。
“老大,這個女子長得不錯呀。”石霸身旁一名賊眉鼠眼的男子,嘿嘿笑道。
“嗯,是不錯,待會兒送給你當小妾好不好啊。”
“多謝老大,多謝老大,還是老大懂我心思。”賊眉鼠眼的男子眉開眼笑,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謝個屁,那個女人是我的,你想要,先把你腦袋擰下來當夜壺。”石霸惡狠狠的道。
男子縮了縮脖子,低聲說了句什麽,再也不敢說話,他素來曉得自己的老大是個什麽人,就算是手下若惹怒了他,殺起來也毫不含糊。
二人的談話被李碧幽一字不落全聽了進去,整張俏臉變成了豬肝色,滿面羞怒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憤... ...
怒,她作為碧幽虎王何曾受過這種羞辱。
緊攥玉指,李碧幽憤怒難平,一個箭步飛到了前面,李昱想要阻止,然而卻來不及。
走到一半,對面弓箭齊射,箭矢如飛蝗。
李碧幽絲毫不懼,羅袖飛舞,將兩支利箭收到了袖中,隨後向外撇出,猶如離弦之箭一般瞬間插在兩名弓箭手的胸膛。
二人還未來得及慘叫便撒手人寰。
石霸一臉驚懼,連續後退了數步。
李碧幽冷冷盯著他,又看了一眼那個賊眉鼠眼的男子。
“剛剛就是你對我出言不遜,我割了你的舌頭。”李碧幽厲喝,便要上前動手。
那男子略顯慌亂,連忙策馬向後跑去。
李碧幽伸出兩指,指尖夾著一片銀葉,對著那人的後背扔去。
銀葉在空中旋轉,瞬間穿透那個男子,對方還未來得及慘叫便從馬上跌下,
滾了幾圈沒了氣息。頓時人仰馬翻,周圍的馬匹似乎也被嚇了一跳,嘶鳴一聲,霎時有兩匹馬向後跑去,馬上的強盜不管是揮舞馬鞭還是輕踢馬腹,亦或是緊勒韁繩都沒用,將兩人甩下後,不到片刻便跑沒了蹤影。
“我的馬,把馬給我追回來。”石霸切齒憤盈,這兩匹馬可是價值二百兩銀子。
“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管你的馬。”李碧幽嗤笑道。
這一切被李昱看在眼中,他心中感覺不太對勁,這石霸應該不會那麽弱才對,為何他總感覺對方有意如此。
即便生氣到極點也是極力忍住,難不成是在等什麽人。
忽然,李昱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向後看去,在他們不遠處出現了一批縱馬之人,大約五百人左右。
石霸眼睛一亮心中輕歎,終於來了。
李昱跟眾人向後看去,這些人當中有一老者對他而言已經是老熟人了。
“李昱,許久未見了,還記得老夫吧。”
來者正是郭行樂,自從上次敗給李昱後,在家養了好幾個月的傷總算是恢復了一些。
“呵呵,郭公公看起來氣色不錯,傷勢恢復了?”
這個郭行樂帶來那麽多的人恐怕是抱著殺死自己的想法。
正好,李昱還愁找不到此人。
“托你之福,在家中修養了幾個月,李昱,你可知咱家想殺你都想瘋了。”郭行樂嘿嘿笑道。
“公公這麽大年紀不在安樂宮頤養天年,卻跑來這裡找死,在下實在想不通。”李昱搖頭道。
“既然想不通就不用想了,到了地府去問閻王爺吧。”郭行樂剛說完,石霸早已等不及。
“郭公公,我們合力將此人殺了,也好趕快回去跟二殿下交差。”
... ...
郭行樂點頭:“說的不錯。”
對方的人馬加起來足有一千五百多人,以李昱這三百人顯然不太夠,更何況對面還有司禮監太監郭行樂,此人雖是太監,但他的武功在整個陶國來說那也是數一數二,在碰到李昱之前那可是不可一世。
但自從池秉安死在李昱手中之後,他的心境也發生了變化。
兩人在宮中之時關系就極好,而且還是一塊入宮的,池秉安被李昱所殺,他豈能不替他報仇。
對方的人馬將李昱的隊伍夾在中間,左右都沒去路。
李昱雙目四顧,周圍的路只有兩條,前進和後退。
這兩條路不管哪一條都有敵人擋住,為今之際他只能撕破一條口子帶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