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就跟我過去吧。”大胡子醉醺醺地想要拉著李昱過去。
後者無奈只能任由他拉著朝著火堆旁邊走去。
“看你細皮嫩肉的,怎麽,是剛來的。”大胡子將手勾搭在李昱的肩膀上眼色迷離的地問道。
李昱點了點頭,朝著前面望去,眾人圍坐在一起,中間的那名妙齡女子,舞姿妙曼,靠近後這才看清了她的面容,面若璞玉,腮若桃花,嘴角微微翹起有傾國傾城之色,李昱見此輕輕歎道:“好一位絕色女子。”
“你說什麽。”大胡子並未聽清李昱的喃喃自語,遂問道。
“沒什麽。”李昱回了一句。
幾人來到篝火的旁邊坐下,便朝著中間載歌載舞的人群中望去,李昱並沒有忘記自己來此的目的,眼睛望向四周,此處看來似乎並不是他們存放糧草的地方。
李昱眉頭皺了皺站了起來正打算離開,大胡子卻拉住了他。
“既然來了,晚些回去又有何妨。”說完便又拉著他坐了下去,眼睛一邊盯著那名女子一邊拍手叫好。
不遠處的篝火旁,周圍的人漸漸圍成了一起就連李昱身旁的大胡子也站了起來在那裡手舞足蹈。
李昱趁此來到了一邊,查探了一下,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此處並不是存放糧草的地方。
打定主意便想要離開,旁邊一名身披鎧甲看似將軍的人物喊住了李昱,後者背對著他,不動聲色地轉回了頭。
“將軍有何吩咐。”李昱假意抱拳道。
“你跟他們去將那邊的酒全都搬過來。”那人指了指遠處的酒桶說道。
李昱應了一聲,跟著幾人,來到存放酒水的車上將一桶桶的酒搬了下來,期間還聽到旁邊人一直在發牢騷
“看看那些人,得了點戰功便要開宴會慶祝,我們這些老兵卻在這裡當苦力。”
一旁有人聽後附和了一聲說道:“人家畢竟是龐將軍,跟我們可不同,你要有能耐,早就當將軍了,何苦在這裡搬送酒水。”
那人聽後嘿嘿訕笑了兩聲:“你說的倒是不錯。”
“你們在那裡瞎磨蹭什麽,快將東西都搬過來。”站在一旁的將軍朝著幾人喊了一聲。
李昱跟著眾人將車上的酒水搬過去後,悄悄地站到了一邊。
酒過三巡,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在場之人盡皆醉倒在地,只有那名女子還站在場地中央。
她哈哈笑了一聲指著那些倒地的人,一臉迷離之色:“你們也太沒用了吧。”
女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差一點被那些躺在地上橫七豎八的人絆倒,李昱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放肆,將你的手拿開。”女子一臉羞怒地甩開了李昱的手,眉黛滿含怒火地瞪著他。
李昱一愣頓時低下了頭,沒有看她。
女子朝著他瞪了一會兒,輕呼了一口氣,隨後返回了營帳。
李昱趁此機會急忙離開了這裡,女子返回營帳中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想了想又走了出去。
出去後發現剛剛那人早已不在,疑惑了一番朝著遠處走去。
李昱離開這處營地又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四周皆是兵卒,將整個營地轉了一圈發現一處可疑的地方。
在靠近大營的位置,還未靠近便覺得有些熱氣騰騰,悄悄靠了上去,見四周有重兵把守,卻是不好硬闖過去。
繞到了後面,李昱見此處無人於是悄然上前掀開了營帳的一角走了進去。進去後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朝四周看去,並沒看見什麽糧草,只有一大盆的水,上面撒上了花瓣,看樣子像是一處臨時的浴帳。
正想離開卻聽見外面有交談的聲音。
李昱暗道不好,想要從原路退回去,卻不巧從不遠處走來了一隊部卒,若是現在離開一定會被他們給看到,到時問起來百口莫辯。
四周能躲的地方甚少,只有一處屏風後面可以躲人,他毫不猶豫地躲在了那裡,斂容閉氣。
片刻以後,帳簾被掀開,從外面走進了一人,李昱悄悄朝著她看了一眼,微微一怔,竟然是方才那名女子。
女子進來後來到了木盆旁邊試了試水溫,將頭上綁帶解下披散著頭髮,李昱將目光轉了回去,耳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片刻後沒了聲響,李昱沉思了一番朝一旁看去,他剛進來的地方正好在木盆的一側,他要想出去的話必須要經過那個位置,若是在此處等的時間長了,那名女子說不定還會過來。
女子似乎在木盆裡睡下,李昱悄悄的從屏風裡退了出來,腳下步履輕緩,緩緩地走到了木盆的一側。
轉到了正面可以看到女子嬌俏的面容,方才聽外面的人交談, 這才知曉原來她是一位女將軍。
不敢多看想要順著來時的方向走出去,正待此時外面傳來一個女聲。
“小姐,我進來了。”話音剛落帳簾掀開從外面走進了一名女子。
“素兒,我說了,在大營中不要叫我小姐。”女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朝她看去。
“是,將軍。”素兒嬌笑一聲來到了女子的身旁。
“我讓你拿的衣服呢。”
“已經拿來了。”素兒將手上的衣服給女子看了看又搭在了一邊,回頭道,“小...將軍,為什麽這一次你非要跟著來呢,昨天老爺見你離開了大營都快嚇壞了。”
說起此事女子一臉驕傲,並未回答將玉腿搭在了木盆的邊緣上:“你知道昨日跟我單挑的人是誰嗎。”
“誰呀。”素兒一臉好奇。
“他是城主萬延法的兒子萬裡寒,原以為他有多強,沒想到只是虛有其表而已。”此話說完滿臉的不屑。
“哦,原來他就是那個讓老爺...不,大將軍特別忌憚之人的兒子啊,那小姐將他刺傷豈不是大功一件。”素兒眼睛一亮開口說道。
“哼,只可惜昨日沒有殺了他,被人給救了。”女子臉色露出了一絲遺憾之色。
李昱方才在這名叫素兒的女子進來前一刻,又躲回了屏風的後面,神色一緊,雖然他有把握在一瞬間製服兩人,但聽說這名女子很可能是對方主帥的子女之時便改變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