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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道存真》第144章:絕境求生
真正最後一批撤回營地的人,還是令狐天與隋文煙。

  長久以來,這還是李衛真第一次,也是眾多太一門人頭一回,看到令狐天身上帶傷,一直神采熠熠的雙眼,流露出落寞與黯然。

  就連那肩上立著的青鳥,亦是羽翎凋落,嗚咽哀鳴。

  “二師兄……”

  見到令狐天也回來了,僅存的禦戰堂弟子們,眼神中多少恢復了些許希冀。

  一支隊伍,如果連主帥也沒了,就像是人,沒了脊梁骨。

  “二師兄,潘師兄呢?”

  一道聲音,有些怯懦,那是禦戰堂裡少有的一名女弟子,她左顧右盼,似乎想在令狐天身後找到期盼。

  令狐天眼含淚水,抬頭望天,喟然長歎後,他對著那名女弟子,竟深深地一鞠躬,“潘師弟他……對不起,我連他的屍首,都搶不回來,對不起……”

  禦戰堂裡,曾有一段良緣,一對道侶,他們並肩作戰,心靈相通,默契無雙!

  “潘郎,你先行一步,我隨後就到……”

  那名女弟子沒有如眾人所猜想那般崩潰,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將一切苦水往肚子裡死命的咽下,咬著牙也得咽下!

  她也比誰都清楚,自己這條命,是如何苟活著的,幾乎是在潘德戰死的那一刹那,其實她就已經知道,她要等的人,不會再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了。

  但事實歸事實,願不願意接受,卻是另外一回事。

  現在她徹底接受了,一個接受現實的人,是不會流淚的,只會在心裡頭默默地滴血!

  山下的那群散修,沒有一鼓作氣的衝入陣中,在方才的戰鬥中,他們的損傷也是難以估量,也需重整隊形。

  但無論是山上還是山下,都明白到一個近在眼前的事實,那第八次攻山,應該就是最後一次了。

  難能可貴的是,在山中的營地裡,因為物資短缺,大家反倒更加融洽和諧了,相互交換著各自所需的傷藥。

  部分傷勢較輕,又懂得治療術的戰修,甚至還幫著後勤人員,一起參與對重傷員的救治。

  爾後,所有戰鬥人員全副心神地打坐恢復靈力。此地靈氣淡薄,便鋪滿了一地的靈石,場景蔚為壯觀!

  而後勤人員們,則自發的前往法陣之中盯梢,如此的齊心協力,前所未見!

  因為,他們都清楚明白,自己活下的希望很小,很小!

  小到如果不能夠在生命結束前,最後再發光發熱,不顧一切的燃燒一次,這種遺憾,或許會被帶到下輩子!

  擂鼓山下,北面散修營地。

  一位白發蒼蒼如白鶴古松的老者,站在瞭望台上,雙手負後,眺望著眼前這座如沉睡巨獸般的擂鼓山。

  老者的身旁,還站著一名捧劍的墨衣少年,面露好奇之色,問道“師尊,為何我們不乘勝追擊,一鼓作氣殺進去?”

  老者捋了捋胡子,開懷大笑道“顏兒,你還是太年輕了,容易得意忘形,好大喜功!此消彼長下,我們戰局早已大定,那些窮寇又何須再追?”

  墨衣少年皺眉道“師尊可是……在顧慮那劫船而逃的霍鳴?”

  老者斜睨了少年一眼,終究還是消去了眼角初綻的那抹怒色,取而代之的是半眯著的笑眼,笑道“小小年紀,心機那麽重,這可不行啊!在你沒有真正成長起來之前,真話,還是得少說!在人前賣弄聰明,可是很愚蠢的事情!”

  墨衣少年點了點頭,但望向老者的眼神中,卻仍是希望能夠得到確切回答!

  老者停頓了一下,便掐著手指對少年問道“顏兒啊!你覺得如果我們趁勢強攻,需要多久才能殺光山上的那些人?”

  墨衣少年亦掐指心算了一下,抬頭道“一個時辰,最多不過兩個時辰!”

  老者眼神之中帶著讚賞,但很快便收斂了起來,轉而嚴肅地道“那霍鳴的影響力,可不僅僅是在玄龜門,他背後還有一座更大的靠山,浮南城霍家!那艘巨樓,在海上快得很!在白龍灘到浮南城來回一趟,可無需一個時辰!”

  墨衣少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師尊果然還是在忌憚霍鳴,怕他在浮南城搬來援軍,尤其是請來他那位,擁有金丹後期修為的親叔叔?”

  老者差點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右手抬起來又放下,終究是舍不得打啊!

  “等著吧!等戰局再明朗一些,免得被人坐收漁翁啊!”

  此時,遠在千裡之外的霍鳴,倘若知道了這事,該不知是作何感想?

  或許,該會由衷感歎一句“我霍鳴這二字,什麽時候,那麽能唬人了?”

  繼而,該是想要狠狠抽那老者一巴掌,再一口吐沫星子砸臉上,罵道“孬種!”

  伴隨著一聲霹靂炸裂之聲,在夜空中光華四散。

  營地裡,再無分戰修、輔修,所有人都拔劍出鞘,不再是為了活命而戰,而是為了能在倒地之前,喊出一句“值了!”

  子夜時分,擂鼓山上的最後決戰,終究還是打響了!

  那位老者與墨衣少年,還是低估了死戰之人的決心,縱然不惜以人命堆疊,他們還是花費了超過兩個時辰,才徹底破除掉所有法陣,攻進了營地內部。

  將包括令狐天在內的三十多人,圍困在一個圈子裡,但要想把所有人都殺光,還得費一番苦工!

  先前的每一次戰鬥,那位老者都沒有親自動手,而在一刻鍾之前,他親手與令狐天過了幾招, 直到如今,仍有些氣血翻湧。這種情況,在他這個年紀和修為,可不多見!

  “驚鴻浪子,令狐天?春羨小子的徒弟,果然有兩下子!”

  令狐天一手摁在腰間的翠綠葫蘆上,一手執草徽劍橫在胸前,怒道“你個老不死的,一直藏頭露尾,現在跟我裝什麽大尾巴狼呢?區區金丹初期,還是個隻結了下品金丹的廢物,你給我師父提鞋都不配!”

  “狂妄小子!殺!”

  一聲雁啼,青鳥扶風遙變真身,載著令狐天攜九天罡風殺向老者,天上地下,極招盡顯!

  如果說,天上的戰鬥還有招式可言,那麽在地上的那場更為血腥慘烈的廝殺,就只能拚誰的命更硬,更不把死亡當一回事了!

  李衛真不僅僅是殺紅了眼,更是早早沒了章法,他兩隻手都有握劍,左右開弓,如同一頭髮瘋的蠻牛,隻一味地往前衝殺。

  其實,李衛真並不通曉雙劍路數,但只要不空出一隻手,少砍一顆人頭,他便心滿意足了。

  一直衝殺到了散修隊伍的近乎最後頭的人堆裡,李衛真突然拋出左手的那柄飛劍上天,繼而他的身形便如鬼魅般往空中掠去,卻在人堆裡留下了一顆金光燦燦的珠子,如白日降臨!

  “顏兒,不……”

  一瞬間,如同地牛翻身,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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