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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道存真》第171章:留下火種(上)
令狐天乘著青鳥,在玉宵門的地界周邊繞了好幾圈,同樣修得了輪回心眼的他,如今卻像隻無頭蒼蠅,四處亂飛毫無頭緒。

  令狐天甚至有想過,直入玉宵門腹地,登上山頭拜訪,看是否能夠得到芮鴻暢路過此地的確切消息。

  然而,正當令狐天正要這樣做之時,一道劍光自煙嵐疊嶂之中衝天而起,搖搖欲墜地往月輪山的方位飛去。

  令狐天臉色巨變,與其心意相通的青鳥連忙扇動羽翼,眨眼間追了上去。

  齊頭並進後,令狐天慌忙喊道:“掌門師叔!”

  “小天?”

  禦劍之人轉過頭來,赫然是滿面血汙,一臉憔悴面容的芮鴻暢。

  即使不動用心眼神通,令狐天也能看出芮鴻暢如今已是身受重傷,氣息極度紊亂,急忙招手道:“掌門師叔,您快快過來,不要再強行禦劍了,經脈受損可大可小,千萬馬虎不得!”

  芮鴻暢點了點頭,沒有客套推脫,在青鳥背上落下劍光後,當即便盤腿坐下,服下丹藥,開始調息內元。

  接連呼出幾口血腥穢氣之後,芮鴻暢的面目方才褪去了幾分痛苦猙獰,緩緩說道:“何止是經脈受損這麽簡單,就連紫府也受到了重創。本座如今的功力,已是十不存八九。”

  令狐天駭然,紫府乃是修士的重要竅穴,為三魂中,神魂的居所。一旦神魂受損,便很有可能空有一身修為,而無法調配,氣海靈力不受控制。難怪芮鴻暢方才禦劍會那麽艱難,該是因此所致。

  護法四劍身為芮鴻暢培養多年的得力親信,如今卻無影無蹤,想必已經是遭受毒手了。

  雖說心中已有了七八分確切猜想,但令狐天還是小心翼翼地向芮鴻暢求證道:“護法四劍他們……”

  芮鴻暢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唏噓道:“別提了,唉……”

  但一時情緒上頭,想要割舍,還是極難做到,便又不禁老淚縱橫起來,“護法四劍為了給本座爭取自爆霜河劍的時間,被那些賊人硬生生抽取出魂魄,鎖進了陰龍棺之中,怕是…...怕是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了!”

  話末,芮鴻暢已是掩面垂淚,泣不成聲。

  聞及此言,令狐天不禁身形一顫,一副駭人聽聞的模樣,禁不住聲音顫抖,“陰龍棺?那些賊人布下的,可是九煞絕龍陣?”

  芮鴻暢垂下衣袖,喟然長歎道:“正是此陣,本座能夠在此絕陣當中艱難逃脫,實屬萬幸,只可惜了那……”

  話未說完,芮鴻暢無意間望遠處的山嶽一瞥,面露疑惑地道:“小天啊!這好像不是回月輪山,最快的路線吧?”

  怎料,令狐天竟反問道:“你很急著回去嗎?”

  芮鴻暢陰沉下臉,疑聲道:“小天,你糊塗了嗎?雖說,如今殘敵已盡數被本座殲滅,但本座已身受重傷,自然得盡快回山門閉關,以防再有強敵來犯。”

  令狐天強忍著心中波瀾,其實自打芮鴻暢開口說出第一句話起,他的內心便已經泛起了驚濤駭浪,只是一直壓抑著,壓抑到無需再忍為止。

  “難道不是為了憑借掌門身份,無驚無險的開啟秘庫,好順利竊取本門的珍寶秘籍嗎?”令狐天紅著眼眶,死死地盯著芮鴻暢。

  芮鴻暢勃然大怒道:“混帳,膽敢跟本座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你這孽徒可是想造反?”

  令狐天咬牙笑道:“這就對了嘛!”

  見此猙獰惡笑,芮鴻暢哪裡還敢盤腿安坐,連忙起身喚出飛劍,指著令狐天叱喝道:“令狐天,你好大的狗膽!”

  令狐天任由淚水在眼眶打轉,嘶啞笑道:“自打來了月輪山,芮師叔就許多年未曾用“小天”二字,來稱呼在下了。

  “以前關系好的時候不會,現如今……閣下處心積慮,機關算盡,難道就沒事先打聽過,我與我那位掌門師叔,如今的關系有多惡劣嗎?”

  芮鴻暢的臉色,下意識的陰晴不定,當他想好說辭,再要開口之時。

  令狐天語氣再度下壓,厲聲道:“你挺能裝蒜啊!把人皮穿在身上,你也不覺得惡心?”

  稱霸大半個東海的魔道巨鱷-合歡派,對於修士肉身的研究,可謂是到了巔峰造極的地步。

  既有以自身血肉竅府,供養陰魔的人魔共生之術;也有以異性修士肉身,采元化真,提升功力的陰陽爐鼎之術。

  少不了的,還有那在大戰當中,大放異彩的“煉人衣”邪法。

  以秘法將死者的皮囊整副剝下,祭練成人衣,穿上身之後,無論是外貌還是身形,都會和死者生前一模一樣。

  別說肉眼看不破,就連一般的探視類神通,都無法驗出其真身。因為,這已經不屬於幻術、障眼法的類屬了。

  幾乎可以看作是另類的奪舍之術。

  要不是這“芮鴻暢”,一開口就說出了讓令狐天起疑的話,指不定當真就能蒙混過關了。

  先前和這假芮鴻暢說那麽多,無非是想再三確認自己的猜測,以及想知曉那個不幸的過程。

  果然一試,便又驗出了真偽。

  護法四劍, 本就是以死士的標準去培養的,是親信,但絕不是芮鴻暢的徒弟。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就算有感情,以芮鴻暢的性格,也不會哭得像死了兒子的模樣。

  況且,以令狐天對芮鴻暢的了解,就算他要哭,也會留到在其他弟子面前,在眾長老面前哭。在自己面前哭,沒意義,也沒那個價值。

  自私、貪婪、唯利是圖、冷血無情,同樣也不感情用事;但凡有點人情味,也只是裝裝樣子,但絕不會多,那才是芮鴻暢。

  這可不是令狐天在給芮鴻暢潑髒水,而是他師父燕青衣,臨終前親口對他說的。

  燕青衣和芮鴻暢做了二十幾年私交甚篤的師兄弟,自己也認了他這位師叔十幾年,絕對不會有錯的。

  一個人的性格再怎麽改變,也不會在一天之內變化那麽大。

  簡而言之,就是眼前這家夥,演戲演過了,演得太好,太逼真!

  但凡他當時唏噓垂淚時,多表現出一絲假惺惺,或許,令狐天還會猶豫。

  但是沒有,那副傷心欲絕的表情,真誠得讓令狐天都不禁被感染。

  見令狐天的表情無比之堅定仇視,已然換了副嗓音的芮鴻暢冷冷笑道:“做個糊塗人不好嗎?偏偏要爭當那枉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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