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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道存真》第333章:心境之爭
拋開能否成事不說,最耐人尋味的一點,是以傅勵馳方才表現出的財力底氣,他要是想獲得一把上品飛劍,完全可以通過不那麽曲折的途徑。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比方說,大家族裡頭,必然都會設有寶庫,裡頭琳琅滿目擺放著的,盡是家族歷代人收集回來的“神兵利器”。

  可能大部分都只是充門面的樣子貨,但傅勵馳身為一個擁有繼承人身份的重要苗子,哪怕他不開口,長輩們塞都會塞給他幾件貨真價實的祖傳寶物吧!

  若是家裡的東西不喜歡,那不正好三天后,就有所謂的仙家大賣場了嗎?就拿出剛才那一出手,就甩出一百萬靈石承諾的底氣。別說是一把堪堪入了上品評級的三品飛劍了,那就是再珍稀十倍的二品飛劍,只要瞧對了眼,也都能輕松砸下來了。

  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那把要被升階的四品飛劍,它所擁有的某種意義,要比它本身具有的實際價值,遠遠超出。

  就正如李衛真自己那把斷掉的斬罡那樣,如無必要,無可替代!

  傅勵馳見李衛真收起了笑臉,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便有些著急地道:“怎麽樣,成不成?”

  李衛真既沒有急著答應,也沒有一口回絕,而是問了一個看似不相關的問題:“你想要提升的那把飛劍,是你以前的那把主力飛劍-星願?”

  傅勵馳有些皺眉,沒好氣地道:“什麽以前?從我晉升練氣士開始,大小戰鬥,我所依仗的,就都是它。”

  李衛真微微瞪大眼珠,他當真是有些意外,“你有這樣的家勢,卻能夠對飛劍、法寶如此念舊,看來我對你的一些看法,需要重新改觀啊!”

  聞言,傅勵馳倒是難得風趣一回,“承認吧!從我倆剛認識的那天起,你就在嫉妒我的才貌和家勢,對我這種世家子弟出身的修士,有著根深蒂固的偏見!可惜啊!你現在才來後悔,我們已經錯過了成為莫逆之交的機會了!”

  李衛真又給傅勵馳斟上一杯茶,搖頭笑道:“莫逆之交,可遇不可求;能夠成為君子之交,已是相當了得的一種處世修行!”

  “對了,我好像聽說過,你那把星願,不是出自太一器廬的吧?”

  推杯換盞,談笑間,深藏用意。有些話,直接問,不是不行,只是不如側擊來得巧妙。

  傅勵馳微微點頭,眉目間隱匿著一股憂愁,沉聲道:“星願劍,確實是我姑姑送給我的。其實,也是她的一位故人,送給她的。反正,這把劍對我而言,有被保存下去的意義。但我又不想把它束之高閣,只能充當勾起追憶的擺設。”

  李衛真把剛端起的杯子,又放回到桌面上,語重心長地道:“這樣的話,我勸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如果,那是出自太一器廬的飛劍,循著前人的煉製手法,我要提升它的品階,成功率應該在七成左右。但這世間的煉寶手法層出不窮,我如今的經驗還是太淺了,若是無法參破前人遺留的奧秘,一個小小的失誤,你的飛劍或許就會毀在我手上。”

  聞言,傅勵馳再次感到失望,他哀歎道:“另請高明?哪有這麽容易,這件事,我是真找不到人了,才想到要找你幫忙的。大部分的煉器師,都被山上勢力所壟斷了,不是單單有錢就能請得動的,我傅家的煉器師,造詣最高的一位,才不過是高級煉器師罷了。”

  李衛真這才恍然,想起了山上山下,還存在著門檻一說。繼而他轉念一想,開動腦筋道:“山下也有知名的煉器師啊!像是浮南城的天府神匠-李崇明,那可是一代宗師啊!同屬聲名顯赫的世家,總歸有得聊了吧?”

  傅勵馳無奈笑道:“你也知道,李崇明是一代宗師,願花重金或許下人情,求他鑄劍的人,多如牛毛。我當然也曾親自拜會他,可卻吃了閉門羹。如果,我是傅家家主,或許能上見他一面,但現在的我,在那樣真正的大人物面前,什麽都不是。”

  這回,李衛真可是真覺得稀奇了,能夠在往日眼睛長額頭上的傅大公子口中,聽到如此謙虛的話,那真是比走在路上,都能撿到天材地寶還要不容易!

  也都應了一句老話,叫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而歸根到底,修行中人,刻苦修煉,謀求的就是一個自身的改變。這種改變,可以直觀的體現在力量上,也是可以是內斂的心境上。

  在這條道路上,人人都在為實現某種目的,而砥礪前行,不斷進步。若總是用同一種目光,去看待一個人,尤其是敵人,那可是會很危險的。

  到底是擱不下情面,略作思量後,李衛真手掌一翻,手心朝上,對著傅勵馳示意道:“勞煩請出你的飛劍,我掂量一下,看能有幾成勝算!”

  傅勵馳聞言隨即大喜,搖動劍指,分毫不做掩飾地當著李衛真的面,把飛劍從自成一方小天地的儲物法戒中喚出。

  李衛真也確實不禁多看了幾眼,那隻被傅勵馳戴在左手的精美戒指。儲物法戒的稀有,不僅是那遠勝於儲物袋的裝載量。而是它能收納部分活物,如同一個隨身攜帶的洞天小世界。如此珍稀的法寶,別說是他,就算是金丹客看了,都會眼饞。

  羨慕之心的確有,貪婪之色卻未帶分毫。李衛真收回眼角的視線,把目光專注回那把即使靜躺在手中,依舊不斷往外散發著銀色晶耀,如穹頂繁星般的星願劍。

  全神貫注,渾然忘我地放出神識探查完一毫一厘後,李衛真給出結論道:“料子很好,鑄造這把飛劍的主料,是產自昆侖的太陰白玉。手法更勝妙極,留有余地,不傷根本。煉製這把飛劍的人,對這把劍的期望,絕不止四品!所以,它確實還有很大的晉升空間!”

  傅勵馳有些好奇,“太陰白玉?可我這把飛劍,是金屬性的啊!若是玉石所煉,不應該是土屬性的嗎?”

  李衛真搖頭道:“非也!昆山之玉,地靈遺金,交棲日月之光,凝聚陰陽之氣,形明體潔,乃金之正色也。太陰白玉,既是美玉,也可煉製為陰金,在天地陰金類屬之中,可入前五之列。”

  “這麽好的材料,僅僅用在一把四品飛劍上,堪稱暴殄天物!所以,其實我要提升它的品階,也無需加太多東西進去,只要能成功煉化它剩余的潛能,一切便可水到渠成!”

  傅勵馳見李衛真已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行心中暗喜得不行啊!便連忙展顏道:“我這還有一塊星髓,你看擱在一塊煉化,合適不?”

  李衛真翻了個白眼,笑罵道:“得了,別在那給我顯擺你的身家富貴啦!小心我一個不高興,反悔了啊!這星髓雖然貴為天外奇珍,又是煉製金系本命飛劍的頂尖料子。但如果用來提升你這把劍,稍有不慎,就會反客為主。現在需要的是眾星拱月,而不是兩虎相爭,輔料的選擇,一定要分清主次和相性。”

  李衛真並不曉得,其實傅勵馳並非有意顯擺自己的家底。那塊星髓,說來還曾與李衛真有著些許微妙的關系。

  當年在白龍灘初次大戰後,正是李衛真讓出了挑選戰利品的優先權,才會讓本應排在第二位的傅勵馳,順利挑走了那塊可煉製上品法寶的天外奇珍。

  若不是當年一行人回山後,便立馬陷入到了一場波雲詭譎的內鬥漩渦中,所有禦戰堂成員的功績都被硬生生抹去。傅勵馳早就拿著功勞簿與那塊星髓,在金誠那兌換出一把上品飛劍了!

  從李衛真口中領了教訓後,傅勵馳也老實的當起了門外漢,恭謙道:“那你說需要什麽材料,我一定竭盡所能的給你備齊!”

  李衛真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後,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圓道:“陰金得以丙火克之,這裡的克,為領導、調教之意,好比名師出高徒。然爐中丙火為甲木所生,而投爐甲木又需為死木。所以,我需要一大捆自然枯死,卻靈氣不散的靈木,最好是取之松柏類的木料。”

  原先還信心十足的傅勵馳,頓時就面帶難色了。靈木料不難找,可能夠匯聚天地靈氣,卻又自然枯死,如人類壽終的樹木,那可就是萬裡挑一都難找了。尤其是那松柏一類的樹木,歷來都是長壽的象征,那就更難尋覓了。萬一重金買回些濫竽充數的料子,到時不慎毀去了飛劍靈性,那才是倒了大霉。

  但方才還差點拍著胸脯,讓李衛真盡管開口,這立馬就要知難而退,可不是傅勵馳的性子,他硬著頭皮道:“我會盡量發散人手去找的,希望你能給我一點時間。”

  見傅勵馳好像有些信心不足,李衛真淡然笑道:“其實,若不能精益求精,也有替代品。找到一些品質上乘的松柏靈木,我可以費工夫把它們煉製為烏靈木,效果是差一些,可也能逼出藏在甲木中的先天丙火來!”

  所謂的烏靈木,其實也就是靈木製成的木炭,除了能夠冶煉製器外,在煉丹、繪畫上,都有其妙用。

  傅勵馳當即松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道:“那成,如果實在找不到你說的枯木,烏靈木就也直接包在我身上了,不差那點錢,直接買現成的好貨便是!”

  然而,未等傅勵馳高興多久,李衛真又再潑出一盆冷水,“雖然,為純陽火種的丙火與陰金能成陰陽化合之數,但純陽之火過於剛猛,若想成器,還需水火並濟。這裡,我需要用來淬火的水,必然要是清澈的死水、靜水。可以是深潭之氣,也可以是沼澤之精。”

  傅勵馳還沒來得及追問,“沼澤之精”到底是個啥玩意的時候。

  李衛真又道:“還有,要想劍氣鋒芒銳利,我還需要一塊上好的石料,去磨劍。嗯……就天柱石吧!天柱石乃戊土之靈,正好為陰金所盜氣。貴是貴了點,但勝在物有所值,用來給你這把劍重新開鋒,一定耀眼百倍!”

  傅勵馳不禁有些愕然,心想:難怪剛才看不起星髓呢!這就沒一樣是便宜貨,好在小爺窮得就剩下錢了!

  傅勵馳雖然腹議,但嘴上的話語不失半分誠懇,“那請問,這天柱石,需要多大分量的呢?也不怕你笑話,這種有市無價的東西,我還得花時間找門路,才能把錢花出去。如果,三天后的賣場裡,我尋不著合適的,或許就得派人去昆侖周邊了,你能給我十天半月的時間準備嗎?”

  見傅勵馳確實有難處,李衛真便重新精打細算了一番,隨後舉起兩個拳頭道:“磨劍石,不用太講究,兩顆拳頭大小的就夠了!”

  傅勵馳暗自記下要求,慶幸的是,那已是最後一個要求。他倒不是怕花錢,就是怕麻煩罷了!因為,光是花錢都不能解決的事,對他而言就是麻煩事。想必,有此想法的世家子弟,也並非他一人。

  李衛真替出的三個要求,其實都是為了鑄劍,是於公。但於私,也應該要提出要求,才合情合理。但他本人遲遲不開口,傅勵馳便主動問道:“這次我找你幫忙,你不能隻賣我人情吧?說吧,你想要什麽酬勞, 盡管開個價!”

  見得魚兒終於主動上鉤,李衛真微微點頭笑道:“五萬靈石!”

  傅勵馳咧嘴笑道:“完全沒問題!”

  “哎,等一下,我還沒說完!”李衛真豎起一根手指,神秘兮兮地說道。

  早就懷疑事情怎會如此順利的傅勵馳,還是不禁豎起了耳朵,僵住了笑臉,靜候李衛真的漫天要價!

  心想傅勵馳肯定是在揣度自己的李衛真,輕挑眉毛道:“放心吧!只是附帶一個小要求而已,我希望,你能動人你的人脈,在內城幫我找一份情報!我想要得到:三年前,太一門在城中舉辦仙緣大會的一切資料!”

  傅勵馳愕然道:“就這麽簡單?”

  李衛真微微頷首,端起茶杯放在唇邊,笑而不語。

  若傅勵馳此刻知曉,李衛真有多麽迫切得到那份資料。便會了然,那五萬靈石,不過是魚目混珠的添頭。

  但當局者迷,傅勵馳大概這輩子都不會知曉,本應有機會,在李衛真面前佔據上風的他。從踏入這間房間開始,就已經落入了一張蛛網。

  以至於,最應求人辦事的那一位,不僅事情有了著落,還順帶撈了筆意外之財與一樁可大可小的人情!

  心境之爭,最終看的,還是誰更能沉得住氣!

  衛道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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