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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道存真》第115章:老巷子
在一棟台階生蘚的老舊宅子裡,李衛真稍微打掃了一下堂屋,便直接在地板上放了個蒲團,開始盤腿打坐。

  早在十日前,李衛真便憑借著兒時的模糊記憶,以及留心暗訪,尋回了當年在城西居住的宅子。

  李衛真遙記得,這棟宅子當年在父子二人搬離之時,是並未賣出去的。

  按照浮南城的律令,只要李衛真拿得出屋契,房子又未空置超過三十年。那這棟宅子,完全可以繼承到他的名下。

  如此想來,李衛真竟有著想要回風茅村,找尋屋契的衝動。

  住肯定不會再住,只是李衛真從街坊口中打聽到,連同這棟宅子所在的屠牛巷,以及附近幾條大小街巷,都會被列入整改。這意味著,這裡的地價,肯定會翻上幾番。

  李衛真只是尋思著,與其荒置,不如想想法子看能不能脫貧。

  尋回祖宅之時,李衛真發現了一件很荒謬的事情,那便是院門外,竟還貼著春聯?

  搬離此處,已有八年有余了。再怎麽看那副春聯,也只是經過了一年的風吹雨打,褪了色而已。

  進到院子裡一瞧,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破落,地上落葉不多,更無雜草。就是有些已經枯掉的苔蘚長在石階以及屋簷下,等到來年開春時,就又能恢復生機了。

  起初,李衛真認為是哪家好心的鄰居,幫忙打理的屋子。

  因為,李衛真遙記得,自他母親去世後,他父親時常會將他托付給鄰居照顧。這一條巷子過去,十幾戶人家的飯,幾乎是輪著去吃的!

  住在這條舊巷弄的人家,雖然日子都過得不富裕,但心地上很富足。甚至是最會過日子的管家婆,也沒聽說哪家的婆娘就心胸狹隘的!頂多是嗓門大了點,但心地是真的好!

  不知怎麽的,李衛真當時站在院子裡,呆立了有一刻鍾,許多本該已經淡忘的回憶,竟如同潮漲般又湧了回來。

  最終,李衛真也沒弄清楚,是巷子裡哪戶好心人家,幫忙打理的屋子。

  只因住在這條巷子裡的最後一戶人家,也早在三個月前賣掉房子,搬到不知城中何處了。

  也是,就算不是為了錢,守著一條已經死掉的巷子,也已經毫無意義了吧?

  此次,為了突破修為境界,李衛真又再回到祖宅。沒有鑰匙的他,很直接地選擇了破門而入。

  繼而又讓他發現,那把鎖,其實也挺新。

  李衛真進屋第一件事,那便是在屋中四角,皆插上了一炷清香。

  這麽做,首先是可以祛除腐舊霉味;其次則是依無名所言,這屋子已久無人住,怕是早已淪為某些可憐蟲的棲身之所。

  從某種意義來說,這會李衛真才是不請自來的客人,而它們盤踞此處已久,才是主人。反正也不會停留太久,禮貌一些,講講規矩,相安無事,便是最好不過!

  果然,上完香,四個方位皆誠心鞠躬之後,屋內原本陰森的氣息,似乎消減到了極微弱。

  其後,李衛真才準備打坐突破的事宜。打坐用的蒲團,是儲物袋中的常備之物。

  只因儲物袋需要注重的是物體的重量,能裝得下一塊三百斤的石頭,也可以裝下同樣三百斤,卻是好幾擔的棉花。

  再者,李衛真常常會到杯渡山瀑布旁的那塊巨石上打坐,常備個墊屁股的蒲團,真的很有必要。

  在屋內打坐之初,仍在調息而尚未沉下心神,李衛真不禁想起老秀才曾談及的一個小典故。

  話說,當年道祖常常在荒野授道,焚燒清香便是為了祛除腐臭雜味,好讓一眾門徒得以清心靜思,專心學道。這也是清香,名字的由來。

  然而,輾轉流傳至今,原本道祖用於實際的習慣,卻被後人添上了更多儀式上的意義。

  以至於,總有人希望,燒上一炷高香,就能達到某種目的。

  李衛真仍記得,老秀才為這個典故,說了這樣的一句話結尾“修行之人,不應該追求美好表象,因為那通常只是一廂情願。而應該學習尋找根源和本質,方能得到大道指引。”

  這會兒,李衛真可就有些納悶了,自個現在算是追求本源,還是在被表象所惑呢?

  見少年有些走岔道的跡象,無名不禁氣急道“瞎琢磨什麽呢?小道還沒悟,就想悟大道?趕緊抱元守一,內觀玄心,老老實實打坐吧!”

  對於無名的話,李衛真可絲毫不敢怠慢,開始心中默念靜心口訣,漸而舒展斂眉,臉生祥和。

  此時,若是能以天眼神通視之,看破周身血肉霧障,便會見得在蒲團之上有著何等的山水奇觀。

  奇門竅穴如同巍峨的山峰,萬千脈絡化作川流。湍急的靈力自氣海而出,在遊歷千山萬流之後,反倒變得溫和渾厚,源源不斷地匯聚到了眉心的紫府之中,再造汪洋!

  當紫府中的靈力最終溢出,經由新開辟的江河大道重新奔流入海,生生不息之時,少年已是脫胎換骨,仙凡有別!

  這般奇景,就連少年自身,亦無法洞悉,唯有旁觀之人,在嘖嘖稱奇!

  在距離浮南城兩百裡外的荒原野谷之中,已然失蹤了兩日有余的譚克文,正死死地盯著在他眼前托腮打盹的張潮虎。

  昔日以英姿雋爽示人的譚家公子,如今哪還有半點的形象湛然?

  渾身血汙的譚克文披頭散發,形若囚徒。且細看,他的雙臂被兩根粗壯的釘子貫穿,釘在了山谷岩壁之上;而項頸之上,更有一根被掰彎的細鐵柱,同樣是鑲在了岩壁。

  只要譚克文脖子一動,或著是一低頭,那根束縛住他脖子的細鐵柱,便驟發蠻雷,將其電得頭痛欲裂,七竅生煙。

  張潮虎有句話並未事先說明,他不喜用法寶禦敵,因為他的法寶,都是刑具。

  山谷之中十分清爽,天上的雨,落不到這裡。而且自一刻鍾之前,這方天地已經漸漸清明,那滾滾萬丈的烏雲,已遮掩不住那千裡河山,開始收縮了。

  整整兩天保持著盤腿托腮狀的張潮虎,突然伸了個懶腰,長長的哈欠聲在整個山谷反覆回蕩著,好像在這段時間裡,他就真的只是單純地睡了個覺而已。

  見張潮虎終於睜眼,譚克文又再重複著這兩日來,說的同一句話語,“你到底是什麽人?”

  張潮虎呼了口濁氣, 從攔路巨石上站起,十分滿意地望著自己的傑作,笑道“你這人悶不悶啊?問來問去都是這一句,就沒點新鮮的嗎?比方說,睡覺做夢了沒有啊?”

  張潮虎處處透著古怪,最讓譚克文咬牙含恨的便是,此人一丁點殺意都沒有,好像把他困住,僅僅是為了羞辱他那般!

  張潮虎又笑道“恨得牙癢癢是吧?要不,我現在把你放走,讓你回去找人來替你報仇?”

  聞言,譚克文倒是平靜,面無表情道“我還請不動那樣的人物,何必多此一舉?”

  張潮虎竟叉著腰,點了點頭道“要想打贏我,確實是有點為難你家長輩了!不過我看好你啊!過個十年八載,我讓你一隻手,你應該能和我平分秋色。”

  譚克文差點被氣得口吐鮮血,道心崩潰!

  忽而,張潮虎的表情轉為認真,語重心長道“哎,別動氣!能和我這樣的絕世強者切磋,是你的機緣,那可不是誰都能求來的福分。不必言謝,就當是我還你的,化悲憤為力量吧!少年郎!”

  話音一落,張潮虎便驀地一記猛然擺腿,竟將那堵住山道的巨石,一腳踢回到山巔,穩穩落回原位。其後,他整個人便憑空消失,隻留下一句話語回蕩。

  “一個時辰之後,便會自行化去禁錮,到時候,一切亦自會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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