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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道存真》第251章:斬龍台-英烈驚濤
  凝視著眼前的斬龍台,被銀色面具所掩去真容的神秘青年,不禁怔怔出神地呢喃道:“大師兄,如今就在那鎖龍井裡頭吧?”
  與楚月交談正歡的江震軒,忽而好像聽聞旁邊有疑問之聲傳來,便不禁轉身道:“這位兄台,你說什麽?”
  神秘青年連忙強行平複心湖上的激蕩,將悲傷之色藏於眼底,語氣平緩地回應道:“斬龍台,歷史悠久,廣傳盛名,傳聞曾有那麽多古仙大能、真龍惡蛟都被斬殺於此!今日終於有幸親眼所見,不禁想起了許多傳說,心生感慨罷了!”
  江震軒微微頷首,隨即亦是把目光望向台上,難掩複雜神色地道:“那些被斬殺於此的,都是罪有應得!”
  神秘青年啞著嗓子道:“或許是吧!”
  “哎,江師兄,你們準備的這仙釀,口感很好啊!”楚月忽而驚歎一聲。
  聞言,江震軒連忙回首,笑意爽朗地道:“那當然了!這仙釀是我們九華山獨有的,先是采摘自醉芙嶺的地藏青梅,然後……”
  其實那酒,楚月僅僅是倒在杯中,根本一口沒喝。在江震軒滔滔不絕地數著家珍之際,楚月趁機對神秘青年使了個凌厲眼色,警告對方謹言慎行,別說多錯多了!
  神秘青年唯有默然入座,以一杯杯苦酒澆落愁腸,酒光蕩漾血色,淒然應景!
  且回看斬龍台上,位於中央之地,是一口老井,謂之鎖龍井。
  井口延伸出十六根由天柱石、星髓以及千棱神玉所混合打造的困龍索,其中一端分別盤繞在十六根鎖龍柱上。
  而鎖龍井內,所囚困的便是將要在斬龍台上受刑之人。
  處刑時,十六根困龍索將會被拉動,井裡的人就會被拉升起,最終井口閉合,受刑之人跪坐其上,遭受斬首之刑!
  然而,身死之後,其魂魄還會被困在鎖龍井內,日日夜夜,重複遭受斬首酷刑,直到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又見得,無奈應酬了江震軒將近一刻鍾後,楚月終於得以耳根清淨了些許。因前者仍有要事纏身,不得已要先行失陪,實則對楚月而言,那是求之不得。
  誠然,江震軒也很優秀,但楚月對他的好感,也僅限於不討厭而已。畢竟,在曾經得到過徐惜年之後,便很難再讓自己降低一格。
  更何況,如今的楚月已經為自己設定了新目標,除男女之情外的目標!
  但僅僅清淨了少許後,又有兩人的出現,讓楚月隻得無奈掩面。
  兩人分別是來自丹霞派的“丹陽子-葛瑞”,以及棲霞派的“龍陽子-王立端”。
  丹霞派與棲霞派都是傳承自千年前的全真道,屬於全真-丹鼎派的重要分支。在龍虎山正一道成為中原正道魁首之前,統禦中原玄門各家的,便是全真道。
  然而,在修真界的歲月長河裡,哪有什麽千秋萬代,永世鼎盛?當正一道,正式崛起於龍虎山之後,全真道很快便分崩離析,隱退於光陰年輪之中。
  能夠留下丹霞、棲霞兩脈分支傳承,已經實屬不易,所以兩家雖分別地處於中原南北,可依舊遙遙守望,互相扶持了千年。
  兩家關系本就親密,而兩位同齡俊才之間的關系,就更是要好。一旦碰面,這二人便能視旁人如無物,肆意開懷暢聊。
  或許是覺得相隔一桌的距離仍無法忍受,龍陽子-王立端牽著丹陽子-葛瑞的手,兩人竟是並肩共坐一桌。
  就坐後,長相秀美不似男子陽剛的王立端,翹著花指,指向斬龍台,嫣然巧笑道:“瑞哥哥,你說他們怎麽要公開處斬鍾離華啊?那人不是紫霄三英之一嗎?即使是犯了重罪,但到底是家醜不可外揚啊!”
  聽見這道嗓音,相隔不遠的楚月已經是不禁打了個冷顫,渾身毛骨悚然了!
  “來之前,我好像聽別人提起過,這個鍾離華,前前後後好像是犯下了十八條罪行吧!隨便拎一兩條出來,都是重罪。”葛瑞的聲音倒是低沉渾厚,十分符合他硬朗的氣質。
  王立端拎起桌上的一串鮮紅小果,輕啟粉唇含下一顆,勾起妖媚嘴角道:“做了那麽多醜事,還要被公之於眾,死後還得神形俱滅,這是不是就叫殺雞儆猴啊?”
  葛瑞點頭道:“鍾離華的諸多罪行裡,排列第一的,便是枉顧軍令,擅離職守。這在戰時,絕對是重罪。如今東海戰事仍舊吃緊,光是這一條,就夠他死上十次的了!”
  在吃下王立端遞過的一粒鮮果後,葛瑞又續道:“嚴厲的處罰,是意在警告,警告任何企圖犯下同樣罪行的弟子!這樣的以儆效尤,就目前的戰局來看,似乎尤為必要。畢竟,鍾離華身為統帥,都能違抗律令,不施以極刑嚴懲,底下的人,就更不好管理了!”
  聽到這裡,王立端不禁嗤笑道:“還好我們是煉丹師,有得是劍修頂在前頭,不用去操這個心!也不用擔心被自己人砍掉腦袋!”
  “哈哈哈哈哈……”
  “啪!”
  驟爾,有怒拍桌子的聲音響起,歡聲交談的兩人下意識地循聲辯位,聲音顯然是源自同一排。
  有神秘青年掌心微紅,也有絕色仙子把五指摁在桌上!
  “且聽二位所言,是我們青蓮劍宗的弟子,也活該死在戰場上,被你們當成是酒桌上的笑料是吧?”楚月冷眉怒目,絕美雙瞳之中似有青色雷火躍動!
  早年便曾與楚月結下梁子的王立端,陰陽怪氣地嬌嗔道:“咱哥倆在討論紫霄宗的叛徒,又關你這娘們什麽閑事?”
  楚月冷笑道:“閑事?我家師兄徐惜年戰死在黑山,比我還年幼的六師兄何師安,如今坐鎮東海堡壘山,你們才能安安心心地坐在這裡飲酒聊天,與我無關?”
  “哦,對了!我們青蓮劍宗,有得是劍修,我也是!”
  說罷,楚月抬起手掌,掌心朝天,一把細小的青色飛劍懸於其上,有千百道如發絲般的青色火蛇躥向空中,炸出朵朵青蓮!
  眼看情況不妙,葛瑞連忙把王立端的腦袋按低一些,錯開兩人視線,“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鬥!咱不聊這些便是!”
  眼看對方服軟,楚月見好就收,但仍是不禁低聲呢喃道:“切,就你們也算是好男?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也輪不到你們!”
  收回對那兩人的視線,楚月便又轉過頭來,臉色不悅地看著神秘青年,並豎起了一根手指頭。意思是:我已經破例救了你一次!你又欠了我一輩子!
  神秘青年默默點頭,誠然有些無奈,實屬情難自禁!
  曾日日腰間懸掛酒葫蘆的神秘青年,酒量極好,若不是那桌上盛酒的酒壺也是上好的法器,能裝千斤酒,就他那一杯接一杯,不落間歇的喝法,怕是得專門給他配個侍酒的道童才行!
  時間亦終究不曾停歇,午時已至,賓客滿座。而這日的主角,也終將要登場了!
  紫霄宗的宗主,幾位手握實權的長老,也都落座於第一排。倒是那地位在紫霄宗亦是極高的江震軒,反倒跑到了第二排去。與他鄰桌的,是歸雲觀-蕭遣。
  而台上主持大局的人,不是任何一位地位尊崇的長老,是個年輕人,身著鴉青色大氅,兩袖繁花似錦。但那副尊容……極為駭人!整張臉,除了透著陰翳眼神的左眼以外,近乎都纏滿了白色布帶,活像一具古屍!
  但他的名聲,足以支撐他立足於台上,此人便是:一劍書狂-文柏青!
  登台不久後,文柏青便已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拍手大笑道:“很高興各位今日能夠蒞臨,一同見證我們紫霄宗,是如何對付叛徒的!在這晴空朗朗之下,所有罪惡,都將無所遁形!”
  “未免大夥久等,我們現在就有請,我那卑鄙無恥的師哥出來!”
  說罷,文柏青手結法指,腳下頓現玄奧法陣,十六根鎖龍柱上的困龍索緩緩抽動。頃刻間,便有痛苦的哀嚎聲從井中傳出,聲音悠揚斷腸!
  當渾身血汙,面如枯槁消瘦的鍾離華,身形一點點自井口出現,最終完全暴露人前的時候,一眾賓客終於知曉聲音因何而來!
  只見得早已被折磨得不似人形的鍾離華,他跪坐的雙腿,竟是完全被釘死在井底巨石之上的。他的上身則被十六根困龍索給束縛,其中有幾根,更是刺入後背琵琶骨之中。
  不難想象,方才將他從井裡頭升起之時,必定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鍾離華下身的巨石,正好卡在井口,使他能保持屈辱的跪姿,被台下所有人看見。
  文柏青冷笑道:“到底是師兄弟一場,你還有遺言嗎?這裡那麽多人,他們可以幫你傳開去!”
  “但我提醒你,該說些什麽,你自個清楚!”這句話, 卻只有台上之人能聽到。
  “咳咳……”
  鍾離華咳出一口汙血,沙啞著嗓音道:“我鍾離華,忘恩負義,罪有應得!這些年,一直記恨太一門把我送去紫霄宗,所以密謀報復。更不惜勾結邪魔外道,犯下屠殺太一門滿門的罪行,我該死!”
  當那些必須得被公之於眾的罪行出口後,鍾離華那雙無神的雙目,似乎恢復了些許清明,他緩緩抬起頭,盡可能的望向天空,在那些潔白的雲朵上,隱隱好像看到了昔日恩師的身影!
  “劍掀驚瀾,昂首道心無暇;懷詠騁嶺,但求千古空明!”真正的遺言,何須公之於眾?
  鍾離華淡然一笑,昂首閉目!
  文柏青冷哼:“你確實該死!孤辰!”
  文柏青掌間黑影一閃,已是墨劍在手,陰寒劍芒對著鍾離華的脖子,便是一劍落下!
  緊接著,似有蒼茫悲涼的龍吟聲起,朗朗晴空下,有頭顱高拋!
  《水龍吟.英烈驚濤》
  天台血色晴空照,表血詔、蒼龍嘯。
  曾望大海蒼茫,孤島烽煙飄渺。
  落魄今朝,葬心埋骨,束骸枯槁。
  看流年、奉作凌霄劍耀。行差錯、亦潦倒。
  可有清白難討?問道心、淡然一笑。
  未得空明千古,劍掀驚瀾蒼昊。
  生平消亡處,悲風起、英雄年少。
  聞太一、應有此人,願輪回、待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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