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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道存真》第246章:最大的難題
  急匆匆地飛回木屋後,李衛真迫不及待的直接在二樓陽台降落,連忙跑到雀斑少年的房間,手裡拿著幾張空白的鵝黃色符紙,喜形於色地道:“前輩,您要的符紙……”
  然而,當李衛真推門而入的時候,臉色頓時變換,充滿了震驚與愕然,就差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本就站得裡門口比較近的鍾離華,見突然從門扉後探出一顆腦袋,身子竟是往後仰了一下,連忙伸手推開李衛真的臉,笑罵道:“幹嘛啊?本來就長得不帥,眼珠子還瞪得那麽大,想嚇死個人啊?”
  李衛真心想:就大師兄你這副尊容,好像沒資格這麽說吧?
  話說回來,李衛真之所以表現得如此措置失宜,全因他一眼便是瞧見屋內竟是燃點起了七盞油燈,燈座下全都貼有符籙。而雀斑少年的床頭上,靠床的牆壁上,乃至少年的額頭上,都有朱砂繪製的符籙,散發著微微的靈光。
  李衛真狐疑道:“這貌似……已經完事啦?”
  鍾離華一副幸災樂禍的語氣道:“哎呀!看來某人是因為辦事不力,而錯過了一出好戲啊!”
  李衛真覺得又氣又好笑地道:“可你剛才不是說沒有符紙嗎?你該不會真是那麽無聊,又再耍我吧?我真是發現你們這些當師兄的,沒一個正經的!”
  鍾離華義正言辭地道:“哎,請收回你的不正當言辭!這麽多年過去了,令狐天是什麽德性,我不好說,可我從來都是正經人家啊!我會忽悠你嗎?”
  說罷,鍾離華還用手背拍了一下李衛真的胸口,仿佛昨晚兩人飲酒之時,假裝傳來聞人玉噩耗的人不是他那般。
  李衛真也沒法真的計較,這是不是一出把人耍得暈頭轉向的把戲,他把手上的符紙隨手往桌上一扔,便來到少年的床榻旁,關切道:“斷師弟他,應該無大礙了吧?”
  鍾離華拾起一張符紙,湊到鼻子上嗅了一下,點頭喃喃道:“千針雪松,好東西!”
  聽到李衛真的疑問後,鍾離華聳肩道:“我也沒有十成的把握,這些祛病符,只能大幅增強他自身的恢復能力。七星鬥壇,是能守住他的三魂七魄,保命延生。但有代價,如果點燈之後,七天之內他醒不過來,這輩子就活在夢裡了。”
  李衛真有些驚慌,他急忙道:“這不就成了自生自滅了嗎?大師兄,你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鍾離華抬手壓了一下鬥笠,沉聲道:“走上這條道,我們本來就是天生天養的啊!而且,你搞清楚狀況,我可不是奉旨要救他的!很多人,死得不明不白,連求得一線生機的機會都沒有,那些人,又有誰來救?”
  李衛真默然,也明白到在處理這件事情上,他確實不夠冷靜。最起碼,不應該那樣一味地強求別人的幫助。
  眼中盡是看到昔日自己的鍾離華又續道:“我不是要指責你做得不對,重情義不是什麽羞恥的事情。但人無完人,你很難做得面面俱到。如果你想成為一名領袖,在面對重大壓力的時候,你更應該有忍耐力。即使你心裡很難受,也不能表現出你的慌亂,你的虛弱。”
  “即使那人是你的兄弟,你也不能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吧?還有那麽多事情要你處理,你這就亂了陣腳,你讓身邊的人還怎麽信任你?在這件事情上,你已經做得足夠多了,有時候你得懂得放手!”
  這些話,既是一個過來人的經驗之談,也是鍾離華對自己這一生,做出的總結。
  虛心受教後的李衛真,默默記下這些話,但在認同之余,也少不了疑惑,“我很感激大師兄的這一番指點,但也很好奇,這裡頭暗藏的一些玄機,你為何是選擇告知於我?”
  鍾離華淡然笑道:“因為,我已經走得太遠,沒辦法回頭了。雖然,我看不見你的將來,也希望你能有好的開始。不要一邁腿,就走錯了方向。跌跌撞撞,磕得頭破血流的,讓太一門,跟著你淪為笑柄吧?”
  “這就是身為前輩,該死的責任感吧!”
  聽君一席話,便豁然開朗的李衛真咧嘴笑道:“有大師兄在,真好!”
  鍾離華沒好氣道:“趕緊爬開!樓下的書房,還有人等著你呢!”
  這回李衛真仍是有疑惑,但沒有表現出來,默默點頭後,便信步走出了房間。
  重歸靜謐的房間裡,鍾離華輕聲歎息道:“這世上,最麻煩的事情,就是當別人的大師兄了。一群小屁孩,在你眼前肆意炫耀年少無知,偏偏你還打罵不得!只能絞盡腦汁,去循循善誘。”
  帶著幾分好奇與疑惑,李衛真輕輕地敲響書房的門,裡頭果真有人聲傳出,而且還是個男子的嗓音,“進來吧!”
  推門而入之後,李衛真會心一笑道:“羅師兄?很高興你又回來了!”
  那端坐在書案旁的青年,還能有誰?正是那一手一腳,搭建出這棟房子的羅毅成。如今他一手執筆,一手握尺,顯然是又再構思著新建築的圖紙。
  這會兒,一些事情已經心中有數了。顯然那些符紙原先的主人,便是眼前之人。
  見到李衛真進來後,羅毅成暫時放下手上的活計,十指自然交叉,神態輕松地道:“我在家裡的安逸結束了,你這兒還缺人手嗎?”
  李衛真搬開書案前的靠椅,與羅毅成相對而坐,攤開雙臂道:“這裡也是你的家,顯然你也是我們的手足兄弟,不可或缺!”
  羅毅成頷首打趣道:“我沒打聲招呼就回來了,沒嚇到你吧?”
  李衛真風輕雲淡道:“驚喜,可不算驚嚇!如果每一天,都能重逢一位好友,那日子過得可美了!”
  寒暄過後,羅毅成的臉色倒是由平靜轉為凝重,“我的回來,也不全是好消息。其實,在我回家之後,我就發現一直有人在暗地裡跟蹤我。我幾乎可以確定,那些應該是霍鳴養的狗。我們四大家族有協議,他不能對我下手。那麽只有一個可能,他想通過我,找到你!”
  “我聽說你和他是在擂鼓山結下的梁子,可怎麽樣的恩怨?會讓他即使在我們太一門都覆滅之後,還是要盯著你不放,這是很讓人感到疑惑的事情!”
  當時,擂鼓山上的那樁血案,只是投石入湖,得了一聲動靜,事後很快就被強行平息了。
  所以,即使是一直有默默關注李衛真的羅毅成,知道的也不多,這並不奇怪。相反,能夠知道李衛真與霍鳴結怨的辛秘,這背後肯定是已經花了很大力氣去打聽了。
  需知道,在禦戰堂被迫解散後,誰敢多管閑事,私下裡打聽什麽,被戒律堂的人知道後,下場絕對不好過。
  事到如今,對於這件事,李衛真也沒有什麽秘密協議要遵守了,直截了當地說道:“當年,多虧了這個家夥的背叛,我和所有的禦戰堂兄弟,幾乎都要死在擂鼓山。當時,我就立下誓言,倘若我能活命,有生之年,我要摘下他的腦袋!”
  “再者,我深信,我們所經歷的這樁滅門慘案,背後有他的一份力量。如今想要斬草除根,也很符合他的行事作風!”
  見羅毅成很快便陷入了深思,李衛真沉聲道:“看來,我是把你給拉下水了。既然,你們四大家族有協議,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如果你繼續和我們待在一起,無疑是立於危牆之下,到時候再有衝突發生,你就很難抽身了!”
  羅毅成打破沉默,淡然笑道:“就算我只是半個羅氏子弟,要和什麽人交朋友,要站在怎樣的立場?還用不著去看他霍家人的臉色。怕他個球啊?”
  “說的沒錯,咱光腳的不怕穿鞋,怕他個球啊!”
  反正已經把話說在了前頭,李衛真相信對方也應該知道如何選擇,便不再勸說什麽。另一方面,他也確實很需要羅毅成擁有的這份力量,當下的許多事情,比起未來的擔憂,更迫在眉睫。
  李衛真注意到羅毅成正在構思的圖紙,便找到了轉移話題的對象,想著先撇開這個沉重不說,好奇道:“羅師兄,你這又是在繪製著什麽?”
  羅毅成趕忙解釋道:“一處大宅院,當中又囊括著幾座獨立的仙府,花園、樓閣、水榭……這些都會構思進去,這樣我們既可以住在一起,又有相對私密的空間。最重要的是,僅需要一座大型的陣法,就能夠遮掩住所有,節省下不少成本,又合理的利用了土地。”
  雖然眼前的那張圖紙,僅僅是繪製出了一半的輪廓,但已經讓李衛真對此歎為觀止。單單是這繪圖的基本功,就不是光靠看書,一年半載就能學會的。
  李衛真也懂繪圖,鑲嵌墨石的繪圖筆他也懂得使,和握毛筆是兩回事。但那僅限於對法器的設計,對於房屋構造,園林布置,又是截然不同的學問了。反之對羅毅成而言, 也是亦然。
  “這麽大的工程,我們人手不夠啊!”
  驚歎過後,問題也是接踵而至。擺在當下最現實的,還不是要湊齊各種材料以及可能存在的那筆巨額花費。問題是,連一雙搬磚的手,都空不出來啊!
  羅毅成輕咳一聲,尷尬笑道:“這當然是最大的難題,所以,經過我的深思熟慮,我覺得應該交由你來解決!”
  李衛真啞然失笑道:“我怎麽搞?我又不懂分身術!難不成,得興師動眾,去山下雇人?”
  此刻,作為策劃者的羅毅成,竟是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道:“反正我只是技術人員,隻負責攻克技術難題!要動用多少人手?資金又從哪裡來?這就得由你來頭疼了!不然,你以為老大很好當嗎?”
  李衛真欲哭無淚道:“別這樣好吧?我可不想當什麽老大!可能以前想過,但現在現實給了我一巴掌,我清醒了!”
  羅毅成雙手捂住耳朵:“什麽?你說你一定要擔起這個責任?好啊!我支持你!”
  “你簡直就是惡鬼!”
  “什麽?房子一定要蓋高一點,顯得氣派?”
  “你們都想把我給逼瘋!”
  “啊?屋子南北要通風?這樣風水外泄的啊!”
  接下來,書房裡的兩人交談聲越來越大,在長達一刻鍾的牛頭不搭馬嘴之下,讓被迫聽到這些談話的人,都是一頭的霧水!
  這什麽,跟什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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