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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道存真》第280章:活著,得有盼頭
一行人在李衛真的帶領下,去到銀杏林木屋的時候,已經是五更天,將近拂曉的光景。

主要還是山路難行,夜路難走,有馬匹代步只是節省了體力,提升不了太多速度。有些崎嶇路段,還得有人在前方開路,後面的人牽著馬步行,才算過得去。

當李衛真帶著四位客人到來後,真可謂是讓裡外雙方的人都覺得驚喜訝異。

羅毅成詫異李衛真這出去一趟,就讓山裡熱鬧了這麽多。他甚至有過懷疑,這四人是不是被坑蒙拐帶回來的。曾想過把李衛真拉到一旁,語重心長地諫言道:“我知道咱現在很多事情上,都缺人手。可黑心販子的事,咱可千萬做不得啊!”

而莊明他們,則是驚訝在這深山老林裡,有這麽一棟大氣別致的木屋,起初他們還以為,目的地應該是一處山洞來著。

屋子裡突然多出四個大活人,在大夥相互客套認識之後,氣氛就帶著些古怪了。新來的四人自然都是心態拘謹,屋子裡原本住著的人,心思就變化更多。

既有羅毅成這樣,大局觀良好,把目光放長遠之後,在當下待人表露出真誠善意的。

也有像夏嬋那樣,盲目認為只要是李衛真帶回來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對於其它事並無太多想法的。

葉童與趙紅雪兩人的心思這會都更相近,覺得這一時半會都沒瞧出什麽眉目,大家客氣著說話,在一旁靜觀其變就好。

就是安瀾把強顏歡笑做得太明顯,她是下意識的不太願意接受這四人,尤其是在她見到這幾人當中,還有一位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小道士。她不禁懷疑,這是不是先生新收回來的學生?本來先生在這段日子裡,對她的關注就少了許多,如今又來了這麽一位少年,豈不是更要攤薄了一份關愛?

當然,安瀾有她細心的一點,她察覺到李衛真從頭到尾,除了暗示過那位臉上留有傷疤的青年,以後會是他們的一份子之後。對於另外三人,更多是對待客人的態度,沒有表示過都會是家裡的新成員。這樣,才讓她稍稍安心了一些。

安瀾的觀察並未有誤,李衛真確實是沒有對那四人一視同仁,主要是他們的身份背景都有不同。

莊明原本就是太一門弟子,當然可以視為半個自己人。且不論他是不是有潛力的修行種子,單憑昔日同門這個身份,李衛真都是真心想留下他的。

至於小道士,便是截然相反了,李衛真僅僅是把他當做是客人,也是真心的。只因小道士自稱是來自龍虎山的修士,那一手五雷正法,用得也確實像那麽一回事。那麽當朋友,甚至以兄弟論交都沒有問題。

但如果說,勸說小道士留下,大家成為真正的自己人的話?李衛真覺得自己還沒那麽大的臉,可以讓小道士放棄龍虎山正一道這麽一座大靠山。主要是這件事不簡單,即使小道士願意放棄他正一道修士的身份,可要是被他的師門給追查到,那麻煩就大了。

私自背叛宗門,這放在哪門哪派,都是很嚴重的罪名!

你說人往高處走,那還好解決。就像當初張潮虎邀請李衛真去荊州雷鳴壇那樣,太一門絕對不敢多說什麽,更別提什麽聲討追究。又像是當年紫霄宗帶走了鍾離華,反倒可被視為對門派有益的善緣,這就是小門派的無奈。

可龍虎山正一道,乃是聲震中原九州的玄門魁首,門下弟子跟著一群山門破敗的散修為伍?你讓人家老祖宗的臉往哪擱啊?

至於,傅敬章和顧芙鶯這對表兄妹,李衛真其實還沒想好要不要留下他倆。

首先,

李衛真是曉得傅敬章是一心想要拜入玄龜門的,雖說不清楚現在的想法改變了沒有,而對方其實也還不知曉,曾與自己在紅鹿鎮就接觸過。其次,如果這二人沒有修行資質的話,留下來,又能夠做些什麽呢?大夥圍坐在正廳,聊了一會之後,天色已見幾分清明。夏嬋像是一個持家有道的賢惠女子,悄悄喊上安瀾,便是要去給大夥準備早膳。

小道士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主動請纓說要幫忙搭把手。見大夥看他的表情好奇和懷疑,便言之鑿鑿的說,自己獨自一人在野外生活的時間不算短,最起碼幫忙生火的本事是有的。

夏嬋掩嘴一笑,沒有拂了小道士的面子,喊上他一同去後院幫忙擇菜。

小道士的無心之舉,倒是讓另外三人有些坐不住了。哪有這麽自來熟,急著獻殷勤的啊?

莊明還能沉著心氣坐著,想著來日方長,自己總有用武之地。再者庖廚一事,他確實不在行,要不然也不會在野外餓了三天肚子了。往時走鏢當趟子手的時候,沒少因為這事挨罵。

傅敬章家裡是經營酒樓的不假,可少東家會識數就行,哪裡用得著進後廚?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閑心,去整天想著那江湖夢了。好在他有個賢內助般的好表妹,兩兩相望後,說自己洗菜也是一把好手。

來到後院之時,小道士見安瀾從籠子裡抓了兩隻兔子出來,又是上前搭話道:“小妹,這是野兔吧?看起來很凶啊!要不讓哥哥來幫你吧!”

安瀾沒好氣地伸手指向灶台,“你不是生火的好手嗎?灶台在那兒,別來煩我!還有,我不是你小妹,別瞎套近乎!”

小道士面帶疑色,錯愕道:“難不成……還是姐姐?我十四,你多大啊?”

安瀾不願理睬,只是提著兩隻兔子走到水缸旁,手起刀落十分利索地放了血。那副“心狠手辣”的架勢,看得小道士口瞪目呆。

離著不遠的夏嬋,見安瀾那有些不禮貌的表現,便想著勸上兩句:“寇兄弟是咱們的貴客,小瀾你得客氣些知道嗎?不然被你家先生瞧見了,我可不曉得替你說好話哩!”

夏嬋的面子,安瀾還是得給的,便隻好擠出笑臉迎人,對小道士輕聲道:“想幫忙是嗎?兔子皮,你會剝?”

小道士連連點頭道:“會,當然會!雖然有點難,但這個我琢磨過!”

安瀾隨手把一直開膛破肚,掏空內髒的兔子遞給小道士,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你試試!”

小道士接下兔子又拿過刀,小心翼翼地開始從兔子的四肢入手,看上卻確實有點技法。

怎料,安瀾冷笑一聲,把刀奪過,對著她手中的那隻兔子的後頸,一劃拉。繼而,一手緊握兔頭,一手扯著那塊後頸皮,兩手同時往外一扯!

眨眼間,安瀾一手提著近乎光禿禿的兔身,一手拿著大塊皮毛,在小道士面前揚了一下,嗤笑道:“事實上,你不會!”

小道士瞪大了眼睛,那雙清澈眼眸似會說話那般,興衝衝地道:“好厲害!我想學, 教我……教我好不好?”

安瀾鼓起了腮幫,心事重重。她心中已有了幾分確信,眼前這家夥,怕不是腦子不好使,先生瞧他可憐,才帶他回來的。這樣的傻小子,最容易博取別人同情了,自己要小心堤防才是!

而此時在屋子裡,李衛真把場面托付給羅毅成,自己則急忙跑上樓,推開鄰近樓道拐角的第一間房。

雀斑少年不知何時已坐在床上,歪著脖子眺望窗外,冷聲道:“樓下很熱鬧啊!”

李衛真一臉抱歉,“不好意思,吵著你了?”

雀斑少年微微搖頭,卻是仍沒有轉頭正視李衛真,歎了一口氣,緩緩道:“沒有,一直沒睡。”

“給你看個驚喜。”說罷,李衛真急忙去關上所有窗子,拉上窗簾。

雀斑少年沒有表現出絲毫期待,臉色依舊默然。

忙活完準備工作後,李衛真取下背後的畫筒,將裡頭的畫卷捧出。

雀斑少年冷眼旁觀這一切,雖說本就沒有了期待,可見李衛真神秘兮兮的舉動,隻為取出一副畫來,他還是有些失望的。

怎料,那副畫卷倏然靈光一閃,落到地上,亮出一道人影,是一道熟悉的背影!

“小天,這麽無精打采的樣子,可不像是我認識的你啊!”

當那道人影緩緩轉過身來,面容依稀可辨,雀斑少年當即心神大震,竟是撲通一聲,從床上跌落。

少年是下意識地撲過去想要給予一個擁抱,他做不到,卻也仍是喜極而泣,“鹹菜!”

原來活著,當真還會迎來驚喜;生活,還是有盼頭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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