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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道存真》第17章:烙印之人
  在太一門,每一位內門弟子都可被視作重要的人才資源。

  單憑每一位內門弟子,都能享有專屬於個人的屋苑,便能區分開與外門弟子的不同。

  而內門弟子當中,又能夠細分出三六九等。那些資質好、境界高、身居要職的精英弟子,居住的地段自然也會更好,甚至可以說是量身打造。

  那些為精英弟子所建造的府邸,甚至連環境中自然存在的靈氣屬性,是否與居住者所修煉的功法相匹配,都會考慮到。小到一塊地磚的用料,大到花園、涼亭的建造位置,都得細心考究,可謂是相當用心了!

  青蓉居,就是這麽一座仙家府邸,住在裡面的人自然也不簡單。

  “大公子,您這座宅邸可真是非同凡響啊!恐怕是凡人住進來,也得增壽個幾十年吧!”

  “這算得了什麽?如果能住到那五峰之上,才真正算得上是個人物呢!”

  話語中,滿載著驕傲與野心。而說話的人,正是這座宅邸的主人,浮春城范家家主的長子,矮胖少年范繼海的同胞兄長:范繼山。

  話說,那戒律堂長老展霽風座下,有三大統領;而這范繼山,便佔據著其中一席。單論戒律堂而言,他已經可以說是一人之下了。這就不難怪,他能有著般言語底氣了!

  現如今,范氏兄弟,連同身為家仆的高瘦青年范友良,三人正齊聚一堂,把酒言歡!

  范繼山端起酒杯,冷笑道:“小海,如果當真如你所言,這個姓李的小子,確實是有古怪!我想,隋文煙也應該是懷疑他了。我們先下手為強,到了戒律堂,有的是辦法讓那小子開口。”

  范繼海仍舊心有不忿的說道:“不僅要趕他下山,還要狠狠的給他苦頭吃!”

  范繼山拿起桌上的象牙筷子,夾了一塊魚臉肉到范繼海的碗裡,柔聲道:“我的好弟弟,雖然我們一別五年,但你是了解我的!只要坐實了那小子的罪名,就算讓他走得下這月輪山,我也一定會毀了他的根基,保證他日後百病纏身,活著比死都要難受!”

  聞言,范繼海連連拍手,歡呼雀躍道:“那就好,那就好!”

  酒桌上,三人放肆歡笑。

  趁此間隙,在一旁恭候的道童連忙上前,撤下那道隻下過一次筷子的蒸魚,重新又端來一份同樣的菜式。

  隨後,范繼山放下酒杯,打斷了范繼海的笑聲,道:“為兄這次,雖然可以幫你出這口氣,但不是每一次,都可以替你出頭的!你是不知道,下面有多少人盯著為兄看?所以,你也後凡事也得警醒點。不然惹了麻煩,可別怪為兄……不念兄弟之情啊?”

  范繼海收起笑臉,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哥哥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爭取到好的表現,日後加入戒律堂,輔助兄長您更上一層樓!”

  “你懂事就好,只要我們兄弟齊心,別說是那戒律堂長老一位了,就算那望月峰,我也有信心站上去!”范繼山會心一笑道。

  望月峰上,除了三清殿,便是宗主大殿。范繼山寓意何為,已是昭然若揭。

  正當兄弟二人準備展望未來之時,先前去往集心苑舍,抓捕李衛真的那兩名戒律堂弟子,卻出現在了屋內。

  “是否已經開始審問的工作了?”范繼山氣定神閑的說道。

  “回稟統領,人……我們沒能帶回戒律堂,那小子被聞人玉帶走了……”

  范繼山猛然抬手往桌上一拍,怒罵道:“放你的屁,聞人玉他憑什麽?他一個小小的藥廬煉丹師,

你們還怕他?”  “不是這樣的……是掌門,他手上有掌門的傳令玉牌!”兩人連忙異口同聲的解釋道。

  “行了,你們先退下吧!”

  “是!”

  待那兩人走後,范繼山直接抓過手上的酒杯,往地上狠狠砸去,氣急敗壞的說道:“媽的,這隋文煙竟然不事先經由我們戒律堂,直接向掌門回報?掌門也是的,竟然會直接召見一個新人?”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范繼海小心翼翼的問道。

  “還能怎麽辦?等通知!”范繼山沒好氣道。

  范繼山之所以說等通知,而不是說等消息。是因為現在這件事已經是半公開狀態了,決定權在更高層的手裡。

  在掌門傳召李衛真之後,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當事人安然無恙,一種是交由戒律堂繼續查辦。

  倘若,交由戒律堂繼續查辦,就會有通知下來,但也不一定是由范繼山手底下的人去查。

  所以,范繼山現在是在等一個二分之一,又三分之一的機會。對他而言,能夠等到通知下達到手裡,便是最好不過!不然的話,想要再插手此事,幾乎絕無可能。

  宗主大殿之上,掌門燕青衣與隋文煙已經等候多時,聞人玉方才攜同李衛真姍姍來遲。其實他是故意放慢速度,好讓少年能夠有多些時間做好心理準備,想好應該說些什麽話。

  聞人玉拉著李衛真,連忙上前跪伏行禮,道:“掌門在上,弟子把李衛真給帶來了!”

  李衛真愣了下神,幸得聞人玉抬手輕輕拽了下他的褲腳,方才拜伏道:“弟子李衛真,拜見掌門!”

  燕青衣離開座位,緩緩走下台階,一步步來到二人跟前,道:“你就是李衛真?抬起頭,讓我瞧瞧!”

  李衛真連忙抬起頭,但仍舊保持這跪伏的姿勢。

  “你這樣子讓我怎麽看?把腰挺直了!”燕青衣打趣道。

  “嗯,長得普普通通,看上去倒還忠厚老實!對了,你剛才見到本座之時,覺得很意外?”燕青衣注視著李衛真的雙眼道。

  “確實很意外,但弟子絕無冒犯之意!”李衛真慌忙說道。

  “不用緊張,見識到本座真容,而覺得意外的人,你不是第一個!”燕青衣停頓了一下,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繼而道:“如果你很冷靜,本座倒是會覺得你是有備而來!”

  燕青衣隨即望了一眼腳下,仍舊跪伏在地的聞人玉,接著說道:“你原本住在瀧安鎮外的風茅村?”

  “是的,弟子原本家住浮南城,祖輩都是以打鐵為生的。六年前,隨家父搬到了如今的風茅村居住!”李衛真如實回答道。

  “浮南城?南沙劍派的地盤?”燕青衣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聽文煙說,風茅村沒有活人了?”燕青衣言歸正傳道。

  “大概是十二天前,村裡來了妖魔,家父與一眾鄉親們都遭了毒手,僅余弟子一人存活下來!”李衛真眼眶紅潤的答覆道。

  雖然已經接受了這一切已成事實,但回想起過往的場景,李衛真仍舊難忍心中悲戚。

  “哦,那你很不幸,也很幸運。妖魔如此之凶殘成性,你又是如何得以幸存下來的?”燕青衣狐疑道。

  “幸得一名道長相救,弟子方才苟活了下來!弟子之所以拜入仙門,也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再次見到那位道長。”李衛真知曉對方已經調查過自己,便不敢過多隱瞞。

  “被修道之人所救,那麽那位道長,可有留下姓名或是道號?”燕青衣半信半疑道。

  “沒有,那位道長說,如果我日後能夠在修行路上有所成就,日後自會有緣再相見!”雖說想要盡可能的真誠,但有一樣,李衛真始終堅守,那便是祝無心的那番臨別囑咐。

  “無妨,我們也別光是一問一答,深入一些!文煙說,你有些特別?你且站起身來,照著你今早在聚靈陣下那樣,給本座示范一下你的聚靈術!”燕青衣雙手虛抬,嘴角含笑道。

  李衛真連忙起身,連續深呼吸了好幾次,方才扎起馬步樁,雙手合十,把全副心神沉入丹田,開始感應周遭靈氣。

  要說這月輪山中,靈氣最為充裕的幾處,這望月峰宗主大殿,絕對是其中之一。即使沒有聚靈陣的幫助,李衛真也很快便感應到了彌漫在四周的靈氣。

  感應到靈氣之後,李衛真亦不敢動歪心思,企圖弄虛作假,蒙混過關。立馬便運轉起今早自個悟出的那套口訣,開始凝聚靈力。

  “一回生,二回熟”這話,用在李衛真身上全然不假。比起今早的生澀,如今,李衛真更快的便凝聚出了第一滴靈力。以他為中心點的靈氣漩渦,也轉動得比先前還要快上不少。

  “有意思,確實有意思!”

  燕青衣眼神一亮,配上他如今這副身形,活像是天真的孩童遇到了新奇的玩具一般。只見他身體驟然升空,與李衛真保持視線平行,眼珠子突然翻轉,只剩下完完全全的眼白,甚為駭然。

  此時,李衛真的全身骨骼經絡,包括靈氣的運轉細微,已經被燕青衣觀察得一清二白。當他的眼睛恢復正常之時,眼眶中竟然湧出了兩行血水。

  “掌門!”大殿上, 隋文煙頓時發出一聲驚呼。

  “不打緊,只是輕微的神通反噬而已!”燕青衣故作輕松道。

  這一次,李衛真並未完全陷入渾然忘我的狀態,聽到外界的動靜之後,便也睜開了雙眼。當他看到燕青衣臉上那兩行血淚後,嚇得渾身僵硬無法動彈,擔心自己又無意中做了錯事。

  燕青衣抬手在臉上虛晃而過,便消去了兩行血淚,冷聲道:“你們兩個先去外面候著,李衛真你留下。”

  隨後,燕青衣神情嚴肅的對少年說道:“你確實很特別!如果你真的是個普通人,按理說,以你目前的境界,你的經脈不可能承受得了如此快的聚靈速度。”

  燕青衣先是停頓了一下,方才搖頭苦笑道:“除非,有人用真火煆燒過你的周身百脈,再以天材地寶,替你固本培元,易筋洗髓!好大的本事,好大的手筆!試問我這小小的太一門,又怎麽能夠被這樣的大人物所覬覦呢?”

  “弟子不明白……”李衛真怯聲道。

  “你不用明白,甚至我都不用去明白!以後在太一門,沒有人會再質疑你的,你盡管放心留下!時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燕青衣擺了擺手,漂浮到了掌門寶座上,開始閉目養神。

  “那弟子先行告退了!”

  燕青衣好像睡著了一般,沒有再說話。李衛真拜地叩首,不敢多作停留,便茫然一臉的轉身離去了。

  在李衛真走後,燕青衣像是在說夢話一樣,呢喃道:“在他體內,竟然烙印著如此可怕的咒印,倘若我方才心存惡念去窺視,太一門不複存在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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