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叔此刻滿面愁容,完全不知如何應對。
這種感覺,如同在和兩個人交手一般,左手一個,右手一個,而且兩人的攻擊路數完全不同。
沒事還進攻一下他的下盤,導致他也沒辦法集中全部的精力來應對人家的雙手進攻。
只是這些到也罷了,最重要的是,人家對戰鬥的把握。
好像早就看穿他的攻擊動作,甚至還故意裝作受到他的攻擊影響,然後誘他進攻,沒等他反應過來,就一頓狂風暴雨般的拳腳襲來。
搞的現在人家中門大開,如此好的進攻機會,他都不敢在冒險貪進。
血量已經見底,只怕在挨個一兩下便會身亡,現在場外還有他帶來的人手,如果他此刻死亡的話,只怕這些人也逃不過掉級的下場。
現在大家等級都怎麽高,損失未免太大。
當下後退幾步,停了下來,臉上滿是不忿。
此戰如不是突如其來的老鼠將他的匕首啃掉,他利用陣法,勝率很高,絕不會有這種局面。
不過這也沒辦法,是他應對能力不足,技不如人。
搖了搖頭,看向前方:“你實力不錯,在下佩服,這是我們事先約定好的金幣,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去見一個人,有些事總歸是逃不開的。”
“地址在袋子裡,至於見不見,我也不會勉強,不過你若不來,我還是會來拜訪的。”陶叔當下將一袋金幣扔了過來,剛好被獨孤炎給接住。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青山不改,流水長流,後會有期。”陶叔雙手一抱,轉身離去。
動作瀟灑之極,絲毫不脫衣帶水。
“陶叔,這麽急著走啊!”獨孤炎高聲一呼。
“你認錯人了!”陶叔剛走幾步,就聽到人家的叫聲,心裡當下一咯噔,趕忙回應了一句,便帶著人匆匆離去。
他刻意蒙面,為的就不讓人家發現,而且所用的招式基本也都是不太常用的路數,免得人家根據招式將他認出。
結果還是引起了人家的懷疑。
他身為老一輩,如此興師動眾的去找一個小輩的麻煩,實在有些說不過去,關鍵是還沒給擺平,甚是無奈。
小輩之中,怕是無人是人家對手,尤其是這次叫來的溫柔一刀,本名叫做小刀。
原本在小輩之中,實力算是很好了,叫他過來,若是能直接擺平,當然是最好的結果了。
結果沒想到,這就是一個二貨,打不過人家就算了,讓人家給他扔把匕首這種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麽想的,竟然讓此人跟隨。
當下正欲將其喊過來教訓兩句,結果環顧了一下四周,竟然沒有發現這貨的影子。
“小刀呢?”陶叔板著個臉,一臉不悅。
“他好像回去弄匕首了。”葉草一臉悲痛的隨意應答道。
他連續損失了幾把匕首,現在一把可用的武器都沒有。
身為一名專業的武者,遊戲中一名操作犀利的刺客,如今,竟然連自己的武器都保不住。
若是說出去,還不是要被旁的刺客笑死?
雖然這一切並非是他直接的原因,不過也確實因為他才落入人家的口袋之中。
倘若溫柔一刀之前要匕首的時候,他能向後面多走幾步,不去當這個出頭鳥,也許就不會有這一切悲催的事情發生了。
陶叔看了一眼葉草,當下眉頭一皺。
兩軍作戰,假如有一方武器被對方給擒獲,難不成還能和對方開口要不成?
人家憑本事弄來的,為什麽要還?
只能怪他實力不濟,扔個匕首都扔不好。
難不成還指望人家把武器還過來,讓他繼續捅人家玩嗎?
沒了就沒了,不過都成了人家的戰利品,現在跑上去在弄,未免也太過丟人了。
而且,什麽叫做弄?
若是要的話,正大光明的要就是了,怎麽成了弄?這是要去偷嗎?
還是去搶?
就算搶,他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走吧,不管他了。”陶叔冷哼一聲,甩了衣袍一下,當下帶頭離去。
葉草看著陶叔離去,當下也是有氣無力的跟了上去。
他顯然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之前因為匕首沒了,被系統強製踢出了遊戲,算是一種安全保護。
當即就平複了一下心情,再次上號。
不過因為沒在下線點就意外下線,還是照成了一點損失,金幣少了一部分。
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麽打擊了,比起幾把匕首的損失,這些不過都是毛毛雨。
如果人家真的有本事,為什麽不之前就將匕首弄回來,現在他們都準備撤離了,在一個人悄悄跑回去弄,這不是腦子有泡嗎?
不過他也清楚,畢竟他的幾把匕首都是因為人家才沒有的,人家現在只不過是太過內疚,都不好意思見他了。
這才獨自一人離開隊伍, 悄然前往。
其實他也想開了,沒有就沒有吧,大不了就在努力一些,弄一把更好的回來也不會太難。
只要他的實力還在,那他就依然是一個實力高強的刺客,普通玩家遇到他,也一樣會聞風喪膽。
給自己洗了幾遍腦,心情都愉悅了一些,本來人家走的時候,他還好心勸說。
讓人家不要在去,免得在將自己搭進去,這樣就太過不值了。
結果人家不知著了什麽魔,提著長劍就怒氣衝衝的返了回去。
完全聽不見他說什麽。
當下也沒什麽辦法在阻攔了。
畢竟人家實力雖然不如對方的會長,但是尋常的幾個人,也甭想將其留下。
如此想來也就放心了不少。
臉上洋溢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緊跟隊伍而去。
……
溫柔一刀此刻怒火攻心。
本來此戰失利,任務也沒完成,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了,實在有些不忍。
更何況他身上還背了一堆鍋。
與他同行的隊友嫌棄他,將人家匕首就怎麽弄沒了一點交代都沒有。
陶叔也嫌棄他差勁,給人家扔個匕首,扔了好多次,一次沒成功不說,還都給人家扔手裡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和人家的會長才是一夥,這說出去多虧啊,簡直就是蒙受不白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