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後。
“我說趙兄,喝完酒你怎麽把我一個人丟下了。”
被遺忘了五天之久的楊巔峰,楊少俠,清醒過來之後被甲府的丫鬟帶著找上趙逆天,一臉幽怨。
“你這是!”
看著面前不成人樣的楊巔峰,趙逆天直怎舌,才五天而已怎麽會這個鬼樣子。
衣袍髒亂一股酸臭味簡直十裡飄香,長發亂糟糟的如同狗窩,眼窩深陷如同一個癮君子,行走間腳步虛浮有氣無力。
“趙兄,我怎麽感覺好餓,可以找點吃的給我嗎?”
楊少俠嘴巴打著哆嗦。
“去,給這位楊少俠找點吃的過來。”趙逆天對著一旁的丫鬟吩咐。
有點尷尬。
他現在才記起,貌是當時喝了酒就遇到美女,之後又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這幾天又跟美人你儂我儂的,早將醉倒在大院裡的楊少俠拋在了腦後。
…………
“楊兄,我睡了多久了……唉!當時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是剛下船吧!實在太困,沒把持住,不然非得跟你再喝幾壇不可。”
吃飽喝足,開始吹牛,為自己喝醉找到一個完美的借口,楊少俠臉不紅心不跳。
趙逆天輕笑:“你睡了六天半。”
楊巔峰喉嚨滾動了一下,差點沒被噎死。
不可能啊!他酒品可是一等一的強,打遍天下無敵手。
“太困了,沒辦法兄弟我暈船。”楊巔峰順了一口氣,一本正經的道。
“了解,了解。”
趙逆天一臉挪瑜的笑著。
楊少俠視若無睹,就是這麽回事!
“相公,這位是……”
甲婷玉抱著兔子從院外進來。
在趙逆天幾天的調教下,甲婷玉已經不再叫他趙少俠,已經能很自然的稱呼相公。
“一個有緣相遇的朋友。”趙逆天笑著走上去拉住美人的手。
兔子狂放藍眼,跳到樹上去曬太陽,狗糧它才不要吃。
一見面就黏在一起。
“趙兄,這位是。”楊巔峰疑惑。
“我的未來妻子。”趙逆天鄭重的道。
“妻,妻子……”
剛起來就被喂狗糧,這樣不好。
“唉!”
楊巔峰長長的一聲歎息,眼望天空,充滿無限惆悵。
惆悵了沒一會的楊巔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驚叫出聲:“等一下,趙兄你說我睡了幾天來著。”
“六天半!”
面前這位楊老弟可真對的起他的名字,沒事就發瘋。
“完了,完了……我算一下。”楊巔峰一臉著急掰著手指開始算,最後抬頭長舒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就是今天,還來的急。”
說完之後,楊巔峰急吼吼的就要往外跑。
“楊老弟你這是。”
趙逆天被他的一頓操做搞懵了。
“沒什麽,今天是太白門招徒的日子。”
楊巔峰頭也不回,他現在很著急。
“太白門?”
趙逆天一臉恍然,他好像一開始開玩笑說要去太白門行俠仗義來著,這幾天甲亮不提他差點忘了,拉住已經要出門口的楊巔峰道:“同去,都說好一起去太白門行俠仗義。”
行俠仗義?
楊巔峰一愣,才想起,好像是吹過這個牛。
但真的只是吹牛。
“行!”
楊巔峰點頭極為痛快,雖然是吹牛,但讓他承認明顯是不可能的。
去了太白門,他就不信趙逆天真敢說自己是行俠仗義。
而且甲亮那天說的那麽邪乎,他也沒全信。
太白門!
人族十二品大勢力。
可即便只是人族最末流的十二品,亦是高高在上,無數普通人心目中的習武聖地。
因為在人族,一個勢力想要評品級,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只是擁有超凡坐鎮這一條,就不知道讓多少勢力只能仰望,更不提還要對人族有相應的貢獻值。
十二品大勢力的太白門,擁有著對太白城絕對的控制權,影響力更是輻射周圍數座縣城,以太白門為尊。
然而如此強大的太白門最近卻是麻煩不斷,甚至已經陷入風雨飄搖之中。
整個門派瀕瀕可危。
整個門派三十六真傳以各種方式,已經死亡殆盡。
而隱藏在暗處的勢力卻沒有善罷甘休,將邪惡的雙手伸向了太白門內門弟子。
從排名第一的內門弟子開始殺。
如今整個太白門人人自危,有許多內門弟子逃出山門,不知所蹤,然而當凶手以排名的方式排到他們時,他們的人頭總能以各種方式出現在山門之前。
有內門弟子被排名排到時, 甚至絕望到崩潰自殺。
三月三。
對於整個太白城,以及相臨數座縣城中的年輕人都是一個重要的日子,很多人更是能在這一天改變命運。
這一天是太白門一年一次大開山門的日子。
如果是在往年,這個時候的太白門山門之前早已是喧囂震天,然而今日卻是連鳥獸之聲都不曾響起。
“甲船主,不對勁啊!怎麽這麽安靜,我可聽我爹說,太白門每年招收弟子,排隊都能排十裡長龍,現在怎麽就我們幾個。”
楊巔峰左右張望著,最後將懷疑的眼睛看向甲亮,他有理由相信是這老頭帶錯了路。
甲亮搖著頭道:“是有很多人來參加太白門弟子選拔,不過他們現在都在太白城裡。”
“為什麽?難道他們都不急。”
楊巔峰很是不解。
“楊老弟,我們是來幹嘛的!”
趙逆天看不下去了,這家夥腦子是不是缺根筋,反應這麽慢。
太白門已經自身難保了,那個不怕死的敢往上湊。
“來參加……行俠仗義……難道……”
楊少俠一句話說成了三段,還不連貫,他終於反應過來了,看向甲亮一臉震驚的道:“甲船主,你那天說的都是真的?”
“嗯!”甲亮點頭。
廢話,當然是真的,難道我吃飽了撐的跟你講故事。
合著你一直當故事聽呢!
嘶!
楊巔峰酒勁還沒徹底消散,腦袋晦澀的運轉著,他要好好理清一下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