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兩人每一次交手,都震得氣浪滾滾,虛無顫栗。
此地威壓已然濃鬱至極,饒是破曉他們也難以接近。
只能遠遠叫好,給碧月打氣。
可以說他們倆現在的實力,無一不是遊天之下第一人的水平。
甚至單挑遊天強者都能不死!
把下面的陳南天和鬼山二人都給看傻了。
刁顏看得倒是津津有味,像撿到寶一樣開心。
看來不需要自己出手了,啊,真得很爽呢。
他呼出一口氣,笑的眉目舒展,樂不可支。
他又看了看四周,有點失望,若是這在地上打,他定要一張椅和一壺酒。
椅子最好是太師椅或者搖椅,可以慵懶的靠著。
酒最好是美酒,度數不用太高,茶也成,清茶最好。
閑情逸致的品酒看打戲,可多舒服多享受。
可惜啊,
他搖了搖頭。
他這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搖頭被薑千秋絲毫不差的全部看在眼裡。
任他再如何高傲,在如何盛氣凌人,也都氣得七竅冒煙,面目扭曲。
這臭小鬼,
是打心底的看不起他!
直至現在,依舊這麽目中無人!
該死的,該死的!
他越是氣惱,失誤就越多,尤其是對上碧月這種無孔不入的對手。
一個破綻,都會在對方的速度下被無限放大!
雖然他魔化後很抗打,但這強大的代價,消耗的可是他的壽元!
時間拖的越久,壽元減的就越多。
哪怕他還有三百多年壽元,也耗不住無底洞一樣的浪費。
在又一次兩人各自倒卷後,他眉頭皺起:
“薑千秋!”
“你忘了自己的使命了麽?”
“你可是為了殺那小鬼而來,和這紅發瘋子糾纏什麽?”
他扣心自問,
話雖如此,但想突破碧月,真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對方出手的氣焰都帶著血色,仿佛一尊嗜血大妖。
舉手投足間的重水,以及那更上一層樓防不勝防的極速,都讓他比較吃力。
他本可以再提高三分乃至一倍戰力,但那是他的極限,並且壽元會成倍流逝。
如果用來對付那掌禦天劫的上仙,他自然傾盡全力。
可要把這老底剛在一塊攔路石上,那就是暴殄天物了!
只是……
他精光內斂,收氣凝神,有了決意。
他停了下來,負手而立,沒有再出手,反而看向刁顏,皮笑肉不笑的道了句:“你不想知道,那四隻大妖,是如何進的了風葉城的麽?”
碧月本想繼續打,打到這混蛋服,甚至直接打死!
可在聽見這番話後,頓時一滯,硬生生的把腳步給止住了。
青兒破曉他們同樣露出驚愕,又以青兒為最:“你說什麽?”
刁顏亦是一愣,目光如炬的看來。
“哈哈哈,”
“還用問麽?”
“當然是本王所允許的!”
薑千秋咧嘴而笑,笑的很得意,很自豪,很狂妄。
“你說什麽?”
刁顏終於動了,往前邁出了一步。
薑千秋看在眼裡,樂在心裡,不禁繼續抖料:
“本王知道你不信,但你不得不信。”
“本王禦駕親征,怎會任由妖魔隨意進入京城?”
“若那楚嵐一親自降臨,或許可以,但一個半步縱海的泥鰍?”
“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刁顏的臉色陰了下來:“你和楚嵐一聯手?”
“是又如何?”
“本王想殺你,已經很久了!”
薑千秋知曉刁顏要怒了,不禁喜上眉梢。
關於這些秘密,
他原本想留到打敗刁顏的時候再加以羞辱,而今卻要提前用了。
雖然不是計劃之中,也未嘗不是好事。
實際上他真正的打算是借刀抓人!
借楚嵐一的手,暗中截胡控制刁顏,為自己所用,而非殺之泄恨。
結果雖有出入,但大致也差不多。
至於現在,相比控制,直接用殺機刺激刁顏更好不過。
“怎麽會這樣……”碧月的眉頭擰成了川字。
“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居然早早就想謀害師父!”青兒明悟過後,比之過去兩次的要鎮定許多,成長不少。
沒有再嚇得躲到玫瑰身邊。
“狗屎!從你甩袖拋棄林姑娘那時,老子就知道你不是個東西!”破曉指鼻子瞪眼,恨不到把對方大卸八塊。
“你…你竟如此惡毒……”
饒是林詩兒也沉不住氣了,它知曉的越多,越發發覺薑千秋的可怕。
若非上仙化解,
便是殺人於無形的舉措!
這還是自己曾經深愛的男人麽……
在這亂糟糟的議論裡,目光冷冽,殺機畢露的刁顏緩緩抬起左手。
無論是大車國還是天月閣,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但凡他踏入玄門,便是這整個七大國,都能說得上話。
所以,就算送出一個大車國,他也眉頭不皺一下。
但這件事卻不一樣了,這件事讓他的青兒和破曉陷入險境,這是借刀殺人的勾當!
這件事,他無法無視,也不可能無視。
他一直以為薑千秋怒火衝天,無非就是被戴了綠帽子氣不過想把他揍一頓,卻沒想到,很早很早以前就動了殺心!
關於大妖降臨的事兒他細細一想,確實不對勁,確定說不通。
雖然越王不在,但偌大的京城,先輩們傳下來的法陣豈是一個區區半步縱海可以逾越的?
昨晚被齊天宗的不知死活給誤了,現今越想越是臉色陰暗。
此刻五指成勾,向著天空狠狠一捏:“你既找死,本仙成全你就是!”
轟隆隆——
豔陽晴空天,嘩啦一下就滋生層層黑雲,一下子遮天蔽日,好似黑夜取代了白晝。
這一次的威壓更濃鬱了很多,比之誅殺楚嵐一曲風子時還要用力。
似乎他越是囂張,這天劫就越是凶猛!
“想讓本王死,你還沒資格!”薑千秋冷笑起來,面對著滾滾天威,鬥志昂揚。
“雷道二十三,伏龍!”
刁顏如臂使指,向著薑千秋狠狠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