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去?”
玫瑰有點急,十指磨蹭有點蠢蠢欲動。35xs
“等等,再等等。”
刁顏靜靜的矗立,靜靜的去聽。
但聽這狂笑中還帶著一些聽不清的話語,以及還有一絲淡成白開水的低鳴,哪怕比蚊子哼還要小,還是被刁顏完美的捕捉到。
正是青兒的聲音!
“破門,為師先去,”刁顏沒有說話,單純做了一個手勢。
玫瑰不太清楚具體,但她知道,該動手了。
實際上再不動手她也忍不住了。
但見她五指狂化出鋒利的狼爪,仿佛五把銀白色的寶劍,對著石板狠狠一拍,頓時四分五裂。
刁顏身子本就很小,此刻腳下生風,瞬間衝了進去。
隻一瞬,就下了七八階石梯,照著王筆歌一拳打過去。
一拳打死?
不不不,這太便宜對方了,但流血是必須的。
咣啷一聲,王筆歌直接倒地疼的發出慘叫。
“你可真是不知死活!”
“本仙的人,你也敢打主意?”
“你怕是活膩了,求著上西天是不是?”
刁顏接連兩拳直接打碎了王筆歌的鼻梁。
“沒…沒有……”
“你t?”
“死到臨頭還想狡辯?”
刁顏目露寒光,拔出劍打算先給這死肥癡漢剁掉一根手指頭,然後一根一根剁。
讓對方嘗嘗,什麽叫真正的十指連心!
“師父住手啊!”
青兒被眼前一幕驚得半天才回過神來,連忙大喊。
“嗯?”
“你讓為師住手?”
刁顏眉頭一皺,很是陌生的看向青兒。
只是一眼,就讓他呆住了。
但見眼前的青兒,腰上系著圍裙,手上帶著手套,脖子上帶著一片布料。
好正式的裝束……
而身前,則是一面布滿歲月痕跡的木台,上面瓶瓶罐罐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材料。
味道也大多濃香撲鼻,還有一些清新的水果。
而青兒,赫然在津津有味的製作糖葫蘆。
雙手早已沾滿糖汁,滑滑粘粘的。
“王叔叔在教我弄糖葫蘆呐,師父…師姐你們怎麽啦?”
青兒不解的看去,大眼睛轉了又轉,很迷茫。
“傳授技藝?”
“好一個傳授技藝?”
刁顏深吸口氣,饒有興致的回過頭來,看向滿臉是血的王筆歌,松了松手關節,再下一拳
“還是該打!”
“為什麽啊?”青兒看得揪心,總覺得王叔叔也沒做錯什麽呢。
“為什麽?”
“你該問問他。”
刁顏再一次抬起拳頭,嚇得王筆歌不停哭訴“上仙饒命啊,我我就是純粹的教青兒小妹妹做糖葫蘆啊。”
“還小妹妹?”
“還小妹妹的叫?”
“我看你這腦子可以搬家了!”
刁顏嘖了一下,發現這死豬真的腦子不好還是怎麽回事?
此刻兩拳下去,直接把對方雙眼打腫。
“是青兒姑娘,是青兒姑娘!”
“教一個糖葫蘆而已,
用的了大晚上跑到地下室來弄?”刁顏發出嗤笑,一針見血。 “王叔叔這些都是絕技唉師父,一直都這裡研究獨家口味噠。”青兒又開了口,善良的心靈生怕王筆歌平白受了冤枉。
“你憋說話,”刁顏頭疼的很,這丫頭怎麽傻乎乎的。
“哦……”青兒雖然有點不情願,但還是很乖的閉上嘴,跑到玫瑰身邊。
“就算這是你的專屬製作工坊,那又如何?”
“告訴我,你真的只是想傳授青兒技藝麽?”
刁顏一把擰起王筆歌的衣領,目光冷冽。
“真的,當然是真的……”
“青兒姑娘實在是小的平生所見最難得的糖葫蘆天才……”
“小的明白此舉讓上仙胡思亂想了,但小的絕沒有二心啊。”
王筆歌終歸不是傻子,算是明白過來刁顏的怒火緣由,立馬爬起來磕頭,砰砰砰的直響。
“絕沒二心?”
“來來來,看著本仙的眼睛,把你剛剛那番話重新複述一遍?”
王筆歌沉默了,雙腿眯成了縫,一絲不敢於刁顏對視。
刁顏笑了,他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
坐在一件棕黃色靠椅上,抬手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翹著小小的二郎腿輕輕搖起
“既然你不願意說,本仙幫你說好了。”
“看看這場景,”
“你或許真的有想教青兒技藝。”
“但真的只是想傳授技藝麽?”
“若真的隻想傳授技藝,不應該來王宮光明正大的傳麽?”
刁顏刻意把聲音說的意味深長起來,就像在敲門,敲的是跪在地上的王筆歌的心門。
敲的王筆歌不自覺的起顫,嘴角嘟囔,余光掃過玫瑰,似乎想說些什麽。
“哦,你怕玫瑰?”
“嗯,是一個不錯的理由。”刁顏挑了挑眉毛,很是讚同。
但他畫風一轉“但這個理由遠遠不夠!”
“甚至漏洞百出!”
“你敢於去王宮給青兒送糖葫蘆,說明你是真心。”
“可你一受到打擊,就選擇了讓步?”
“到底是真的怕,還是心中有鬼呢?”
“你若真的把青兒當成一生難遇的天才來看,必然會用盡一切方法,像旁人證明你的誠心。”
“可你沒有!”
“你不僅不去證明,反而還以此順水推舟,來個理所當然?”
“你難道忘了?那日你邀請青兒學糖葫蘆技藝的時候,本仙可沒有拒絕。”
“換句話說,你本可以光明正大的入宮!”
“可你偏偏選擇在這地下室裡!”
一連十多句話問的王筆歌是瑟瑟發抖,打擺子一樣,惶惶不安。
“我念你還有真心,給你一個機會。”
王筆歌聽後身子略有松懈,但不知是緊張還是羞愧,除了微微抬頭外,並未滋生。
“麻煩你,務必老老實實的告訴青兒,你心底真正的打算。”
“否則,本仙把你也給做成冰糖葫蘆!”
這一番輕描淡寫的話,立馬把一直選擇沉默的王筆歌嚇得腰杆挺直,面如死灰“小的說,小的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