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今天要成功!”
“不不不,今天不是要成功,而是不能再失敗了。”
他看了眼手裡的落日劍,搖了搖頭,換成了更厲害的冰鬼大劍。
這是超越上品的王品法寶,來自那水相真人的儲物袋。
可就算是這一把,也很費勁。
已經弄了兩三天了,進展很慢。
不過他沒有氣餒,此刻慢條斯理的卷起袖子。
別說,這三歲寶寶的肌膚,滑溜溜的像肥皂一樣,還香噴噴的。
刁顏情不自禁的陷入自己的美好當中,聞了大概三個呼吸一拍腦門反應過來。
這才從儲物袋裡取出銀絲軟甲。
就是這個東西,可把他這兩天折騰慘了。
眾所周知,他變成了小娃娃,由此產生了不少問題。
比方,軟甲太大穿不了。
當日那會,可令他煞費苦心,雖然勉勉強強包裹著也能穿,但並非長久之計。
此後,他打算把銀絲軟甲改成一件貼身小衣服。
如果只是改成一件小馬甲的話,就很暴殄天物了。
畢竟這可是一件王品護甲,而且是那七寶之一,不得不說七寶夫人真的很厲害。
所以呢,他打算同比例縮小,加上他還會重新長大,那麽少說這劍軟甲得穿個兩年吧。
那也就不能閑的太小,得寬松點。
當然也不能太大,畢竟外邊還有外衣。
整體來說,得和過去一樣貼身的看不出絲毫痕跡來。
就這第一步,就不是什麽小事了,就挺麻煩的。
一旦失敗,基本上就毀了,這些原有的布料,最多也就改成兩件。
因為要顧忌這護甲的品質,所以盡可能的少縫補,由此想要精益求精的話,也就一件撐死。
他話費了大概一晚上的時間詳細的定製了尺寸,精確到了毫米的程度。
他的記憶力很好,上一世做服裝設計時還是有些印象的。
當一切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時候,刺啦一聲,打破了他所有的期待。
“這他娘的什麽鬼衣服,這麽硬還這麽滑?”
“我這一劍明明是直線,為什麽給撇成了弧線……”
“還好還好一個袖口而已邊角料不礙事。”刁顏自我安慰中,哢嘰一聲,劍刃跟漂移似的,又彎了……
彎了……
了……
本來他人就小,力氣更小,兵器又重,就算滴血認主後折騰一番也是氣喘籲籲。
一屁股癱地上一臉的生無可念,當然這是短暫的。
他不信邪,更不罷休。
反反覆複,不言棄。
這就是兩日來的經過。
現今在他這股大毅力的拚搏下,小衣服終於快要完成了。
現今就剩最後一個袖子的拚接了,他取下一根柔軟的銀絲,跟婦人織毛衣一樣耐心細致的穿針引線,一絲不苟。
雖然比較麻煩,但眼看著大功告成,也樂在其中。
“I wake up with memories,”
“That match upon my fantasies,”
“ I am dreaming the time away...with Yo……”
心情愉悅的刁顏,哼著小曲,感覺手下的動作也都跟著節奏起來了,棒極了。
“師父!”
“師父你在哪裡呀?”
青兒忽然推開門,東張西望的跑進來。
“這丫頭……”
刁顏一驚過後,微微皺眉,看著只差最後一小節的縫合,遺憾中一把卷入儲物袋。
最開始打算通宵搗鼓,只是試探一下就放棄了,白天王宮裡雖然冷清有些聲響不算什麽,但晚上那就真的寂靜如斯了,這等磨刀霍霍的動靜可就大極了。
他從容不迫的從內屋走出來,差點和小丫頭撞個滿懷:“怎麽了?”
他笑著看去。
但見小丫頭穿著那身自雪樓主人雪如意相贈的淡粉色廣袖百花流仙裙根本舍不得換。
配著粉雕玉琢的小臉蛋,真的和小仙女一樣。
“想吃糖葫蘆!”
青兒吮吸了一下白白的手指頭,脆生生開口。
“糖葫蘆?”
“嗯嗯嗯,就是城裡老王家的那個水果糖葫蘆!”
青兒舔舔櫻桃小嘴,指了指王宮外的方向,神采奕奕。
“老王家的啊,純天然無公害,確實不錯。”
刁顏拍拍衣袖,邁起步子,往外走。
“我今天要吃十串!”
“把你牙吃掉。”
“不怕不怕,玫瑰姐姐說牙掉了還能長出來呢。”
青兒摸了摸臉頰,不以為然。
刁顏笑了笑,像是想到什麽:“對啦,怎麽不找你的二師兄啊。”
“他呀?”
青兒刻意放緩語速,托起長長的後音來。
“他怎麽了?”刁顏一看就知道這其中有故事了,而且應該還是很有趣的故事。
“他又跑林姐姐那裡去了。”青兒挑了挑眉毛,臉上的表情特別的豐富。
“啊哈哈。”
刁顏笑而不語,青兒也笑。
“你笑什麽呢?”
“師父笑什麽呀?”
“不告訴你。”
“那我……”
“那我也不告訴師父。”
青兒猶豫了一下後,嘟了嘟嘴,學著刁顏神秘起來。
雖然都沒有開口,但目光相對,都心有靈犀一般,無需多言。
…………
另一邊,一身九龍瑞雲黃袍加身的薑千秋獨自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金鑾殿前,看著一批戰戰兢兢的工匠和奴隸們小心翼翼得修建著之前被打爆的柱子。
他的臉色靜如止水,和過去一樣,誰也察覺不出他內心所想。
誰也不知道他有多麽的憤怒,他的恥辱就如同這被摧毀的柱子一樣,哪怕重新建起,也永遠的揮之不去。
因為所有人,整個王宮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都知道神聖不可侵犯的金鑾正門大柱被外人毀了。
這種換成過去得誅九族的大罪, 放到現在,誰敢吱聲?
“可真是貨真價實的恥辱柱啊!”
“本以為……”
“呵,我太想當然了。”
他微微搖頭,他過去無數次期盼上仙可以施以援手,可以盡早斬殺武侯。
但當這件事真的發生後,為什麽自己的心又那麽的複雜呢。
所謂的私心泛濫麽,
他是名正言順的新越王,
但總覺得現在的百姓更擁戴上仙……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就當被搶了風頭罷了。
但那小鬼莫名其妙的想著羞辱他,他一直不太明白。
他有想過,是否是自己哪裡得罪了對方,又或是想多了?
因為他潛意識的印象裡,上仙不應該是這種人。
但細細一想,
他和上仙很熟麽?
直到回想起那一天蓮花城的黃昏時分馬車裡,對方大笑中問他願不願意把越國的王位借自己玩玩……
他才明白,對方自始至終都很看輕他。更甚者說,是鄙夷?
再看那日林詩兒被對方拉著手,那羞紅的臉色,他才終於明白。
明白自己是被對方瞧不起,深深的瞧不起,各個方面都瞧不起。
甚至,連那裡也……
他咯噔一下,暗呼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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