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也算不了什麽,問題的關鍵,在於眼前這位上仙,貌似已經給出了答案。
這讓他很是無奈,心底沉重的喘不過氣,如何沒想到,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倒是嘲諷的很。
白靈看在眼裡,心如刀割,她不忍,不忍就這麽匆匆結束。
“上仙洞察秋毫,一語成讖,讓小女子心生佩服。以小女子挫見,認為上仙自是興趣不大,但是!”
“但是什麽?”刁顏似乎有點興趣了。
“太子心系天下,愛民如子,是為我越國當之無愧的繼承人。可惜有其兄長武侯爭搶,喜殺戮之道,殘暴不仁,惹得民怨沸騰的很。”
“偏偏又手握兵權,更與幾大仙道宗門交好。”
“倘若越國落入他手,自會成為權利的玩物,甚至成為人間地獄……”白靈發自肺腑,倒是不夾半分虛假。
“這些與本仙何乾?”
“這些自與上仙沒有瓜葛。”
“那你說得不都是廢話了?”破曉忍不住哼了一下,發現這女人莫不是腦子不好。
“小女子所言,無非想說,太子的志向,是讓天下人和和美美。一如上仙的所作所為,鏟除毒瘤,皆大歡喜。”
白靈深吸口氣,對於破曉的斥責並不生氣。
刁顏搖了搖頭:“你想多了,血妖是自尋死路。”
“小女子明白,關於上仙的事跡,早已傳開。”
“但上仙的願景,亦是太子殿下的夙願!”白靈抱拳中,鬥膽正視刁顏,目中耀耀生輝。
“哦?本仙有什麽願景?”刁顏聽著聽著,越發覺得有趣了。
“上仙殺了血妖,並未取而代之,說明上仙向善。”
“一如太子,他不想成為誰誰誰,隻願天下人過得好起來。”
“具體有很多事,小女子不太明白,但小女子看得出來,上仙與太子,是一類人!”
這最後一句話,白靈說的是底氣十足,斬釘截鐵。
甚至做好了種種質疑的準備,讓刁顏不由得頗具讚賞。
換做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會被打動。隻是對於他,遠遠不夠。
“口才挺好,是個不錯的說客,但你之見,僅僅是你之見。”
“小女子本以為,上仙仁愛,不曾想……”白靈緩緩站起,嘴角翕和,歎了一口氣。
“哦豁?玩道德綁架呢啊?”刁顏腹誹中微微皺眉,上一世可沒少被綁架過,那些人的醜惡嘴臉歷歷在目。
讓他一下子便掃了興,臉上生出不耐。
“喂?說什麽呢?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啊!”破曉雖然四肢發達,卻不頭腦簡單。
“師妹,言過了!”華玉拍了拍腦袋,早知如此,就不一直沉默了。
“師妹言語不妥,但絕無惡意,還請仙人莫怪。”說著便是心懷忐忑,一跪到底頭碰地。
“小女子言語不當,若上仙不悅,自請隨意處置。”
“若能請上仙出手,死又何妨?”
白靈淡淡一笑,笑容極盡灑脫,還有濃濃的無畏。
似早已看淡生死,但凡值得,都在所不惜。
破曉被這一懟,愣是沒話了,目中多少生出一些敬佩。
玫瑰默默的看著,輕哼了一下,不予置評。
青兒習慣性的抓了抓腦袋,不知道說什麽。
“師妹!!”
華玉越來越懊悔了,雖然早知師妹性子直,雖然早早多加囑咐,
還是弄出么蛾子。 真請不到就算了,如何來如何去,現在倒好,拉攏不成反倒得罪了上仙……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骨氣挺硬,但本仙,實在是沒興趣。”
“破曉,送客。”
刁顏取來一片瓜,繼續啃起來,再沒有去看華玉和白靈一眼。
生氣?倒不至於,就是比較討厭罷了。
討厭道德綁架!
…………
與此同時,在越國西邊的一處演武場裡。
偌大的空地上,約莫一個半個足球場大小,裡頭百十人在廝殺,血肉橫飛,很是激烈。
“這一次的投名狀還不錯,有幾個可塑之才。”
演武場的高台上,修砌了一座巨大的涼亭,此刻一位不怒自威的青年負手而立,端著一雙銳利的讓人不敢正視的煞目,冷冷的看向下方。
身披赤紅色鎧甲,其上繡著八條金絲蛟龍,張牙舞爪。一襲百獸朝拜墨綠色披風隨風飄蕩。
“那個女人,夠味,老子喜歡嘿嘿。”
說話的是一個胖子,個頭高大不說,更是等寬的很,跟個小山似的很是矚目。
腰上還系著兩把刀,一黑一白兩把修長的斬馬刀,足足八尺長。
就在這是,茶幾上的一枚玉符發出光亮,一連閃爍了九下,同時一道沙啞的聲音傳出:“稟武侯,一品密報!”
“一品?”武侯微微側目, 抬手一揮,整個涼亭立馬被一層無形的屏障籠罩起來:此刻眉宇間略顯凝重:“說。”
“前些日子,位居北疆外的黑水山脈出現了一拳抹殺血妖的強者……”
隨著密報的傳遞,武侯的臉色愈加凝重了起來。
“仙?這世上真的有仙?”胖子聽著有些愣神,不禁皺了皺眉頭。
“所謂仙,不過是強大一點的修士罷了。”武侯雙眸微微眯起,他不認為那是真的仙,至多也就是強者罷了。
隻是……
對於一個憑空出現的強者,尤其是已然被他這身居太子高位的親弟弟率先招攬了。對此,無動於衷絕不是他的作風。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下方接近尾聲的煉獄,心中漸漸有了答案。
…………
“又是那個夢?”
一覺睡到自然醒的刁顏,迷糊中又有些費解。
他又做夢了,和上次差不多,揉了揉眉心,還是朦朦朧朧想不起具體。
抬手就是摸床櫃,起身習慣性的發愣,總是要讓思緒轉一下。
不得不說,穿越至今第八天了,很多上一世的習慣還是條件反射的產生慣性,難以徹底拋除。
比方這摸床櫃,實際上就是摸手機,總是想打開看看有沒有什麽新消息,但往往都是想太多。
再說這起身後的茫然,自然是洗臉刷牙,但現在嘛,也就用鹽水漱口了。
或是用木齒,也就是把楊柳枝一段咬軟沾上特殊的藥物。
可這種方法,不太適合他這身份。